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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xiǎn)些被氣昏在石道上,指尖發(fā)抖地指著蘇岑:“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做過那些事?為什么要誣陷我?!”“我是沒有證據(jù),”蘇岑臉上帶笑,眼里卻冷的厲害,“那你也沒有證據(jù),憑什么說他們得的是瘟疫,阻攔他們上山?還是說梁大人是想告訴我們,在這里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王爺這還沒走呢梁大人就這么急著欺壓百姓了,等王爺一走,天高皇帝遠(yuǎn),梁大人豈不是要自立山頭改朝換代了?!”李釋病了幾天,一直不見起色,祁林心知這么下去不是辦法,遂道下了這么些天雨總算放晴了,山腳下的鳶尾花開了,爺要不要去看看。李釋兀自坐在陰暗里喝那些苦的嚇人的藥,頭也沒抬便道:“不去?!?/br>祁林沒辦法了,小聲道:“算起來,今日該是蘇大人頭七了。”李釋手上一頓,指節(jié)僵硬地縮了縮,最后終是放下碗,起身道:“那下去看看吧。”徐州百姓們看到病了這么多天的王爺總算好了,都打心里高興,卻又懾于王爺面上的冷峻,不敢上去打招呼。李釋下到山腳時(shí),正遇上兩個(gè)人吵得火熱。說是火熱,也不過是一人步步緊逼,一人節(jié)節(jié)敗退。言辭犀利,咄咄逼人,真有那個(gè)人的風(fēng)采。等看清了那張灰塵滿面的臉上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李釋突然不動(dòng)了。祁林瞪大了眼睛:“蘇……蘇大人頭七回魂了?!”蘇岑病了這么久真是好久沒說的這么痛快了,咽一口唾沫緩一緩,剛一抬頭就對上那雙含笑的眼睛。巧舌如簧的蘇大人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了。第132章復(fù)得李釋像平日里那樣沖他伸出一只帶扳指的手,開口道:“來?!?/br>一上一下的幾級臺(tái)階,蘇岑覺得自己好像走了很久,陽光溫煦,蟬鳴悠遠(yuǎn),他踏過枝葉灑在地上的點(diǎn)點(diǎn)光斑,跋山涉水把自己交到那只手上。剛進(jìn)寢宮,李釋便將人抵在門上,片刻不待地剝皮抽骨,將人吞下肚去。沒有纏綿,沒有悱惻,李釋提刀直入。傾覆的痛意沿著脊椎而上,蘇岑疼的整個(gè)人一激靈,痛喘了一聲,剛回過一口氣來便道:“再來!”李釋退出去些許,然后扣住那副瘦脫了形的腰,不遺余力地再度挺身而上。蘇岑的眼淚頃刻就下來了,他疼得厲害,卻又覺得可以更疼一些,以至于在身體里留下烙印,讓他每次回憶起這段日子,都能摸到痛處,反復(fù)咀嚼,在極致的疼痛里咂么出那點(diǎn)甜味來。他哭泣著求,嘶啞著求,到最后神志不清了,還在求。而李釋有求必應(yīng)。蘇岑一次次從昏迷中被驚醒,痙攣著、顫抖著、淚眼模糊地看著那人一雙要把自己溺進(jìn)去的眼睛。他覺得自己要死了,沒死在斷崖下,沒死在洪水中,死在了李釋床上。好像也不錯(cuò)。一場性|事,搞得像搏斗,像廝殺,酣暢淋漓地釋放,不管不顧地掠奪,兩個(gè)人都像絕境里的困獸,只管一朝夢死,不求來日醉生。一場幸事,叫做──失而,復(fù)得。天光乍亮?xí)r,李釋吩咐人進(jìn)來換新的床褥,親自動(dòng)手給人沐浴更衣,等把人洗凈了,抱上床去,懷里的人已經(jīng)昏睡過去了。李釋捏著那副尖細(xì)下巴問:“還要嗎?”蘇岑意識已近模糊,擰著眉嗚咽了一聲,什么都沒答出來。李釋湊近他耳邊,引誘著他道:“說你還要。”蘇岑下意識地閉緊牙關(guān),可那低沉的嗓音太具蠱惑,他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喉頭已經(jīng)先一步做了決定:“還要……”李釋輕聲一笑,把潛意識要逃的人困于身下,片刻不歇地欺身而上。整整三天,兩個(gè)人廝守在房內(nèi),不辨晨昏,不是在昏睡,便是在交|歡。第四天清晨蘇岑從人臂彎間醒來,輾轉(zhuǎn)著將人吻醒,這幾天李釋都睡得不錯(cuò),皺著眉把人按在胸前:“別鬧?!?/br>“我餓了?!碧K岑張口在人喉結(jié)上咬了一口。李釋閉眼應(yīng)了一聲:“想吃什么讓祁林送進(jìn)來。”蘇岑掰著指頭想了想:“想吃蟹粉獅子頭,翡翠鴛鴦羹,冬筍熗rou,雪耳炒鱔絲?!?/br>李釋輕笑一聲,醒了,在人屁股上拍了一把:“胡鬧?!?/br>這里是徐州,還是剛剛發(fā)過水的徐州,不是興慶宮。蘇岑又想了想:“那就要一碗面片湯吧?!?/br>吩咐下去,蘇岑趴在李釋胸口問:“是不是該干正事了?”這幾日兩個(gè)人瘋了一般只聽從身體本能,各種甜言蜜語,乃至yin言|浪語,就是只字不提前幾日發(fā)生的事。有些事情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而有些事情不必說,只一個(gè)眼神兩個(gè)人就已經(jīng)清楚。蘇岑道:“我有一筆賬要跟有些人算一算?!?/br>李釋垂眸看著身邊的人,輕輕一笑,“這么巧,我也有。”梁方在外頭擔(dān)驚受怕了三天,日日在李釋房門外踱步,心道:完了,完了,這是什么禍國殃民的小妖精,人一過來王爺就不理政務(wù)了。偏偏他還把人得罪透了,萬一這是個(gè)記仇的主兒,枕邊風(fēng)一吹,他就是一百張嘴也沒用了。不曾想不等他守株待兔,蘇岑卻先一步找上了他。梁方被叫到書房時(shí),蘇岑正坐在書桌后頭狼吞虎咽地吃他的面片湯,那碗眼看著比蘇岑一張臉還大,而寧親王坐在一旁的小幾上,一臉寵溺地看著。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梁方心里直道,豈有讓一個(gè)小寵兒占據(jù)主位,而王爺坐在偏座的道理?正巧蘇岑抬起頭來,沖人一笑,“梁大人先坐,等我吃完這兩口?!?/br>梁方站著不動(dòng),一臉慍色地瞪著蘇岑,他好歹是個(gè)正兒八經(jīng)的朝廷命官,哪能任由一個(gè)小寵兒呼來喝去!李釋回過頭來看了梁方一眼,還當(dāng)他是不敢坐,便道:“既然子煦讓你坐,便坐吧?!?/br>梁方又在心里罵了一句色令智昏,迫于無奈坐了下來。蘇岑喝了幾天蟲子湯,越發(fā)覺得糧食來之不易,面吃完后又把湯喝光了,要不是李釋在這兒,他還能再把碗舔一舔。意猶未盡地放下海碗,抬頭沖梁方笑了笑,“讓梁大人久等了?!?/br>李釋站起來走到蘇岑身邊,拿帕子給他擦了擦嘴角,問道:“吃飽了嗎?”蘇岑含笑看著人道:“梁大人看著呢。”梁方冷哼一聲,心道:恃寵而驕!李釋站到蘇岑身后,一只手順著蘇岑后脖頸滑下去,蘇岑猛地一激靈。李釋現(xiàn)在都不必進(jìn)入他,只要一把手放在他身上,他就能回味起那軟骨銷魂的滋味,食髓知味似的,立馬就有了反應(yīng)。蘇岑略帶埋怨地瞪了人一眼,但見人手上不老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