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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償還,他可以將身體給自己,但心理上,卻不愿意的,所以才吞吞吐吐,所以才臨時反悔…勾起嘴角,齊簡自嘲地笑了:“我自認還算干凈,從沒想過這些,你也不必,做到這樣?!?/br>“我沒說你不干”“柳攸臣,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也不管你是不是聽聞了什么,但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些知恩圖報的心思,無論是我,還是我的父王,我們都不是那種人?!?/br>說完,齊簡揮開柳憶的手,沐著月色離開主院。莫名其妙吵完架以后,柳憶連著幾天沒看見齊簡,也不知道他是真在忙,還是故意躲著自己。他又憋屈,又擔心,又憂慮,好不容易熬了幾天,終于盼到夜一來。“夜一,你知不知道什么關(guān)于齊王的秘聞?”“關(guān)于齊王?”夜一疑惑地皺著眉,想了半天,滿臉費解,“什么樣的秘聞?”“就,就…”柳憶憋了好久,終于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就床底之事?!?/br>夜一驚訝地瞪圓眼睛,認真想了老半天,還真被他想到一個:“還真有一個,不過多半是謠言?!?/br>還真有?柳憶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不由自主又想到齊簡那天的話。那種人是哪種人?齊簡和齊王,都被說成的那種人?齊簡,他是不敢當面問了,外一一問,霸王龍當場暴怒,按照喜好張嘴直接給自己來個痛快…柳憶咽了口口水,下意識抖了抖。他這奇怪的想法,到底哪里來的?為什么就認定了,齊簡他喜歡太監(jiān)?。?/br>等等,還是說,他不是喜歡太監(jiān),而是被他做過一次,自己就會變成太監(jiān)?變成太監(jiān),也、也分挺多種吧?就、生理的和心理的?難不成,難不成,和他來過一發(fā),自己會被嚇的,再也舉不起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柳憶抱住腦袋,哀嘆一聲趴在桌上,到底哪來的奇怪認知啊,自己是不是腦殘了?“主子,還聽嗎?”夜一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聽?!绷鴳浥呐哪橆a,再次坐直。夜一又思考片刻,選擇了比較友好的措辭:“傳說齊王生性勇猛,那種勇猛?!?/br>柳憶啊了一聲,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所以尋常之人,很難承受,承受完,可能也有些問題?!币挂徽f著說著,自己先羞澀了。“什么問題?”追著齊簡老爸的桃色八卦問,真不太好,可是這事關(guān)重大,柳憶實在太迫切需要知道。“就,挺大的問題?!币挂徽f得含糊。這古代的人,都這么不含蓄嗎?柳憶被噎了一下,咳嗽幾聲,努力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大也是問題?”夜一愣了好半天,才快速搖頭:“不是大的問題,是問題很大。有秘聞?wù)f,齊王和那位,曾經(jīng)…大概就在五、六年前…從此以后,宮里再也沒添過新的皇子、公主?!?/br>因為太大了,所以,被、被做完就舉不動了?后面被戳前面也能跟著殘?柳憶臉色瞬間變了,聯(lián)想到齊簡鼓鼓的褲子,他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齊家這、這都什么奇葩物種?。?/br>“主子,主子?”夜一看他這樣子,嚇了一跳,“主子,您沒事吧?”柳憶恍惚著搖搖頭,心道,沒事?這事可t太大了,事關(guān)后半輩子的幸福啊,做一次就再也沒用了,小柳憶都要成一次性產(chǎn)品了,我能沒事嗎我?不過這事,總感覺太過詭異,柳憶懵了好一會兒,決定先換個話題,給自己來點緩沖時間:“啊、那什么,這幾日,你探聽到什么正事了嗎?”正事還真有。第一,莫名死去的探子背后,好像有兩至三股力量在糾纏,內(nèi)情越發(fā)撲所迷離;第二,北狄時不時犯邊,但在朝里決議好北征人選前,就又偃旗息鼓,整件事都很可疑;“至于第三…”夜一抱拳,作出恭喜姿勢,“恭喜主子meimei大婚?!?/br>柳悅結(jié)婚的事情,柳憶前天接到了消息,爸媽還在信上說過,請安折子早就寄出去的,讓柳憶別擔心。meimei結(jié)婚,是個大喜的消息,哪怕第二次聽到,柳憶還是下意識露出個笑容。隨后想到請安折子的事情,這笑容又淡下去。夜一所說的三股勢力,第一股肯定是背后黑手,至于剩下兩股,一個是齊簡,另一個多半是皇上。至于到底幕后黑手是誰,還需要慢慢探查,想到什么,柳憶臉上再次展露笑顏:“說到大婚,小悅回門那日,我是不是應(yīng)該回府,去給祠堂上柱香?齊簡下了馬,揉著額頭看看曉斯。曉斯馬上迎過去,小聲道:“柳公子今兒個一早就離了府,說是回柳府有要緊事?!?/br>柳府闔府都去西邊了,府上就只剩幾個雜掃仆役,能有什么要緊事,去了大半天都不回來?齊簡蹙眉。觀摩著他神色,曉斯解釋:“柳公子沒提什么事,小的也沒敢問?!?/br>齊簡微微頷首,還能有什么事,多半是之前將話說開,他這幾天想開了,決定不rou償人情債,所以開始躲著自己了。感情的事,原本就是你情我愿,齊簡嘆口氣,反正還有些日子,等太子那心思收一收,自己再將柳憶送去西邊,讓其得償所愿,跟父母團聚也就是了。至于別的,自己連命都打算豁出去了,刀口舔血呢,還想什么別的。他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擋住幽黑瞳仁,胸口有些痛,額頭痛得厲害,不知是藥物作用,還是心情的影響,抑或兩者都有?門匾上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是皇上筆跡,齊簡越看越發(fā)覺胸口發(fā)堵,命和心都給了一個人,又能怎么樣,人死之后,還不是連死因都不愿徹查?壓抑著的情緒,有些潰散苗頭,齊簡挽起袖口,死死盯著腕上疤痕。“世子?世子?!睍运箛樀媚樁及琢恕?/br>“我還沒想死?!饼R簡放下袖子,將疤痕重新掩蓋,但他也明白,現(xiàn)下自己情緒不太對。需要做點事,將情緒穩(wěn)下來,齊嘆口氣,想到自己五年里,去了無數(shù)遍的那個亭子,他翻身上馬,喊聲駕,馬兒嘶嘯著揚起前蹄,熟練朝著城外松鶴亭跑去。第54章柳家的秘密五年沒來了,這里還是老樣子,柳憶摸著粗糙樹干,心里有點感慨。繞著每個松樹走上一圈,柳憶終于在其中一棵樹上,找到了想找的東西。他盯著樹干上痕跡,笑了笑,又用手指輕輕拂過,時間久了,痕跡輪廓有些變形,不過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出大寫q和大寫l的模樣。這是五年前,自己親手刻上去的,用的,還是自己給玉牌鉆孔的工具。五年前,齊簡生日前一天,柳家西征戍邊的圣旨,終于下了。也就是在那天,總是笑呵呵的老管家,突發(fā)急癥,死在柳府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