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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立時迎了過來。秦庸猶豫了一下,本想給小孩兒自己單開一間房,但一來這小東西已經(jīng)是自己名義上的童養(yǎng)媳了,分房睡似乎不大好,二來夜里也不方便照顧。畢竟除了自己和影二,其他人也還不知道宋芝瑤是個男孩兒。錢多多和錢滿滿要避嫌,沒法為他擦洗,只能委屈著自己和他擠一張床了。最后,宋芝瑤躺在了秦庸的床上,秦庸給這小孩兒當(dāng)rou墊,覺得自己十幾年的圣賢書讀進(jìn)了狗肚子,居然三更半夜地?fù)е鴤€小男孩兒躺在一張塌上。郎中把過脈給開了藥,內(nèi)服的,外敷的,還有一些抹宋芝瑤因吃桃rou而紅疹的藥。秦庸對宋芝瑤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好幾萬的做法簡直是嘆為觀止,但回頭一想又覺得心酸——才八九歲的小孩兒,擔(dān)心主母嫉恨不得不裝成個小丫頭,寧可吃壞腸胃長出一身紅疹,也不想被揭穿了男兒身。他沒見過比宋芝瑤惜命的,也沒見過比宋芝瑤不怕死的。郎中離開后,秦庸讓錢多多打了盆干凈的水后,就遣退了下人,幫宋芝瑤擦凈傷口,給傷口上了藥后繼續(xù)當(dāng)rou墊子。剛剛錢滿滿喂宋芝瑤吃了藥,怕他嘴里苦睡不好,秦庸在宋芝瑤嘴里放了一顆梅子,怕他睡著胡亂咽下去卡到,又?jǐn)?shù)著時間拿了出來,這會宋芝瑤一身的藥味,只有嘴巴里呼出來的氣是甜絲絲的。忙了一天,秦庸也累的很,不多時便睡著了。睡到半夜,只覺懷中g(shù)untang,秦庸蹙眉睜眼,摸了摸宋芝瑤的額頭臉蛋,小孩兒又燒起來了,擰了帕子給他敷著,看見宋芝瑤的嘴巴一動一動地,還哭了起來,不知做了什么夢。秦庸忍不住靠過去聽了聽,心思頓時五味雜陳起來。宋芝瑤在說的是:“娘,你別死?!?/br>不知宋芝瑤幾歲沒了娘,小小年紀(jì)就沒了娘該有多難過?秦庸記得自己小時候,有一次秦夫人病了,躺在床上下不來甚至咳出了血,怕把病氣過給自己,讓下人攔著任秦庸如何哭也不得相見。秦庸那時候真怕秦夫人走了,所幸秦夫人惦念兒子,身子一天天好了,宋芝瑤是不是也經(jīng)歷了這些?可他最后沒能留住自己的娘親,剩下他自己一人孤苦伶仃地在宋府掙扎求生。郎中提前說過,宋芝瑤身上有外傷,半夜保不齊再燒起來,不用再吃藥,多給擦身就好。秦庸想了想終究沒有解開他的中衣,只挽了袖子褲腿幫他擦胳膊腿。小蒜苗睡得極不安穩(wěn),一直在說夢話,哭得枕頭濕漉漉的,一會說“娘你別死”,一會和宋夫人求饒說“太太別打我,我沒偷大jiejie的東西”,折騰了小半宿,這小孩兒才退了燒。秦庸疲憊地把帕子放進(jìn)盆里,重新給宋芝瑤上了藥,才回到塌上睡覺。他摟著宋芝瑤,幫他把被角掖好,有些想念秦夫人,白日里冷硬慣了的表情此時也有些微松動,再看看懷里的小孩兒,竟生出些相依為命的滋味來。小孩兒此時退了燒,估計身子爽利不少,睡得正香,微微蜷著身子,頭一個勁兒地往被子里面鉆,秦庸怕他悶著,只得拖著他的咯吱窩,不讓他把頭埋進(jìn)被子里。……宋芝瑤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辰時了,他睜眼便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很陌生,身子下面不是草堆,是個實打?qū)嵉拇蹭仭N葑永飶浡还勺铀幬?,有自己身上的,還有桌子那邊傳來的。秦庸正坐在桌邊,手里端著一小碗藥,正一口一口地咽著藥湯,聽見床上傳出聲音來,喉結(jié)動了動,加快速度把手中的藥一飲而盡,用帕子壓了壓嘴角,道:“醒了?梳洗吃飯。”宋芝瑤循聲望去,先是迷茫了一瞬,仔細(xì)看看對方的臉,發(fā)現(xiàn)是昨天來家里的秦大人,心里忐忑不安起來。自己明明記得昨夜被太太罰跪挨抽,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自己竟不在宋府,和這秦大人混在一處。前日巷中被人家撞見自己站著撒尿遛鳥,也不知他看見了多少,曉不曉得自己其實是個男孩兒。不過自己故意吃了桃rou,此時滿身紅疹,臉腫脹得好似個豬頭,他應(yīng)該認(rèn)不出自己吧?秦庸看宋芝瑤這副模樣,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道:“先吃飯,有什么話用過早飯再說?!?/br>錢多多錢滿滿在一旁侯著半天了,見宋芝瑤醒了便伺候他梳洗,宋芝瑤沒被人伺候過,有點緊張道我自己來就好,錢滿滿笑著把他按到凳子上,端了水盆給他凈臉。凈完臉,梳頭的時候有點尷尬了,秦庸平時不愛讓丫頭伺候,出門時沒帶丫頭,小廝們卻不會給宋芝瑤梳頭,房里也沒有什么釵環(huán)首飾給他戴,錢多多和錢滿滿面面相覷,一時無從下手。宋芝瑤看出了兩個小廝的尷尬,自己手頭也沒什么能扎頭發(fā)的物什,只得猶豫地看向秦庸。秦庸:“……把我的發(fā)簪發(fā)帶什么的拿出來給他用?!?/br>宋芝瑤挑了兩條秦庸的發(fā)帶,依舊還是扎了雙丫髻,因為兩條發(fā)帶顏色不一樣,此時正一藍(lán)一綠地蕩在小腦袋瓜兩側(cè),像個撥浪鼓似的。秦庸扭頭就看到宋芝瑤這副樣子,差點沒繃住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來--忘了這個小孩兒還在裝女娃娃的事了。宋芝瑤晃晃腦袋,也覺得自己的模樣?;?,但又沒什么法子,只得乖乖地坐在桌旁用早飯。他腸胃還沒好利索,只能一碗稀飯就著咸菜吃,倒也沒說什么,吃得還挺香。秦庸看他吃得香甜,忍不住逗他:“不挑食?”宋芝瑤搖搖頭:“不挑?!?/br>秦庸聞言滿意地點點頭,挺好養(yǎng)的,不挑食就好,以后還是有機(jī)會長個子的。用罷早飯,錢滿滿伺候宋芝瑤擦了嘴凈了手,宋芝瑤很不習(xí)慣被人伺候來伺候去,一時尷尬地手足無措,好不容易才收拾妥當(dāng)。秦庸讓錢多多錢滿滿兩兄弟去給宋芝瑤置辦兩身小孩兒的衣物,遣退了下人,宋芝瑤知道這是要和他交代事情了,立刻正襟危坐。秦庸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又是好笑又是憐惜,道:“有什么想問我的沒有?”宋芝瑤聽他自稱“我”而不是“本官”,感念他親切,卻又不敢太造次,小心翼翼道:“昨夜是秦大人帶我看的郎中么?”“是?!?/br>宋芝瑤歪了歪頭,又問道:“那我什么時候回宋府?老爺太太還等著伺候……”“你不用回去了,”秦庸道:“我知道你是秦府的三小姐,不是灑掃丫頭。”“?。磕?、那……”宋芝瑤懵了:“那我在大人這兒,旁人會說閑話的吧?”秦庸搖搖頭,一臉神色莫辨:“你不在我這兒旁人才會說閑話,昨日救人心切,沖撞了你,你爹把你許配給我了?!?/br>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