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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么多。喜歡便喜歡,他喜歡他的,不讓遙兒知道便是,磨磨唧唧的倒不痛快。只要遙兒不知道,喜怒哀樂都是自己的,與他無關(guān)。遙兒只要按照自己安排的,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剡^好自己日子。秦庸的心思向來內(nèi)斂,邊上的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站在一旁面上雖是不顯,其實內(nèi)里已經(jīng)驚濤駭浪了一番復(fù)又歸于平靜。褚瑯還是拿了繡棚子在做繡活,她也沒有別的什么愛好,每日都是拿繡花當(dāng)消遣。年輕的時候還偷看看那些話本子,如今也不愛看了,徒增煩惱而已。褚琳拎著鞭子禍害邊上那顆樹,樹葉子掉了一地。褚明月在邊上看她娘鞭子舞得虎虎生風(fēng),拍手叫好。褚清風(fēng)在一旁看書,他今年也要科考的,前面鄉(xiāng)試和省試都過了,同秦庸一樣只等殿試一戰(zhàn)。顧之遙正處于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紀(jì),吃了梨又去吃別的零嘴。前幾年秦庸還不讓他吃這么多零嘴,怕到了飯點沒胃口,這兩年見顧之遙開始躥個子便也放開了由得他多吃。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做,秦庸便也拿了本書來,坐在褚清風(fēng)旁邊同他一起看書。想那么多做什么,先考取了功名,到時候好離了秦府自己立府是正經(jīng)。等自己立府了,府上只有自己的人,屆時顧之遙便不用再憋屈著穿裙子,怎么自在怎么來。第39章夏去秋來恩科近,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在別莊呆了半個月,秦庸的休沐和告假用完,終于要回京城里去了。祝成棟提前一天便帶著褚琳與那對雙生兄妹回了齊州,別莊里只剩下三位主子。顧之遙沒借口再去秦庸房里同他哥哥擠一張床,乖乖地睡在自己房里。殊不知秦庸反而松了口氣。夏天本就燥熱,那個小混蛋睡相又不好,一會踢被子一會解衣裳,睡個覺也是無比得艱難。心上人衣衫凌亂地躺在自己身邊睡得毫無防備,露出一截白皙細(xì)長的脖頸,自己卻偏偏要做哪柳下惠,多看一眼都是罪過。腦子想要清心寡欲,身子卻總有它自己的想法。如此折磨半個月,終于能睡一個好覺了,想不到活了十七年,自己還有因為春心萌動而睡不著的一天。由于秦庸八月告了假,再加上休沐,連著歇了半個月,后面的日子就不再那般清閑了,每日都要去詹事府當(dāng)值。再加上他秋天便要準(zhǔn)備參加殿試一事,每日回了后院便用工讀書,再沒有過多的時間想些雜七雜八的了。所幸顧之遙回了秦府仍舊要穿上那身裙子,雖說秦庸看見他多少心中還是有些癢,總歸不至于像在別莊那般,腦子里整日被這小孩兒霸占個透。日子轉(zhuǎn)眼到八月末,秋老虎剛過去,再過幾日殿試便要舉行,詹事府提前給秦庸放了假,讓他回家去專心準(zhǔn)備殿試。秦庸倒是不如何緊張,他自進(jìn)了學(xué)堂便一直拔尖,名滿京城雖不至于,起碼同年的學(xué)子都知道秦府有個不如何受寵的嫡少爺很是有才氣。且秦庸不是那種讀死書之輩,就像顧之遙說的,他于土木、水利一道頗有自己的見解,到了殿試反而不會吃虧。雖說待考的人不緊張,可他的弟弟就不一樣了。秦庸要殿試的日子越來越近,顧之遙反而像那要進(jìn)行恩科的人,整天魂不守舍,心里頭只惦記他哥哥要考試的事。這日顧之遙陪著褚瑯一起做針線活。其實他都這么大了,褚瑯早就不太想讓顧之遙陪著自己擺弄這些女人的活計了,但是顧之遙自己對繡花這種事并不排斥,便也由他去了。顧之遙在做一個香囊,不是緞子,顏色也偏深,一看就知道是給誰做的。他這幾年同秦庸學(xué)讀書寫字,同影二習(xí)武學(xué)易容之術(shù),祝成棟來看褚瑯時也會教他些兵法一類的,總之什么都學(xué)了點。顧之遙字雖然寫的不如何漂亮,但也算得上耐看。他向來不拘泥于章法筆法,寫出的自有自己的特色,筆鋒犀利,透著一股子江湖氣??墒墙袢?,他繡的這香囊是將口子封死的,里面放了一張他寫的紙條,上面四個字:高中狀元。非常簡潔明了的祝愿,直接到讓人無語。顧之遙一針一線縫得認(rèn)真,密密匝匝,旁邊的褚瑯放下繡棚起身歇息的時候,他還在整理那香囊的形狀。褚瑯喝了一杯茉莉茶,搖頭直笑,如果顧之遙讀那些四書五經(jīng)也這般用功,秦庸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秦庸這幾日在家中看書,也有些憋悶,實在無法干脆來褚瑯這兒晃晃,權(quán)當(dāng)散心。他剛好趕上顧之遙做好那香囊,拿過來放到手中把玩:“怎么把口封死了?”“這個是打算讓你帶到試場里頭的,不封口要被人家搜出來收走了?!鳖欀b打了個呵欠眼角擠出來半顆淚珠,“這幾日看書可累了?”“換你試試,怕是剛攤開就要叫嚷了?!鼻赜挂驳沽艘槐岳蚧ú?,蹭他娘的水喝,“只怕封口了也帶不進(jìn)去的?!?/br>“帶不進(jìn)去就算了,左右也沒有什么靈驗的符咒?!鳖欀b扁扁嘴,伸手把香囊從秦庸手中抽回來,“看你的書去。”秦庸倒是不打算去看書了,“不看了,再看人都要傻了。平時日日都要讀書,也不差這兩日?!?/br>顧之遙聞言偏頭直瞪他,褚瑯看了半天兄弟倆的熱鬧,抿嘴直樂。干脆出聲轟他們倆出去:“行了,知道你們兄弟倆感情好,別來鬧我,我要午憩了?!?/br>見太太下了逐客令,秦庸兄弟倆不好一直賴在正房不走,兩人只得從褚瑯房里頭出來。顧之遙原是打算直接回西廂房的,秦庸卻拉著他袖子不讓走,討要那封了口的香囊。“干什么,又帶不進(jìn)去,你要這玩意兒又沒什么用?!鳖欀b有點懨懨的,整日替秦庸擔(dān)心這殿試,他這幾天都有些精神不濟(jì)。“帶不進(jìn)去也是給我做的,送給別人的東西還能收回去不成?”秦庸不讓他回去,所幸攤開手掌,掌心朝上,一定要顧之遙把香囊交出來才肯放他回房。顧之遙無法,只得把香囊從懷中掏出來放到秦庸手心里:“還沒送出手呢,哥哥你這簡直是明搶!”秦庸拿了顧之遙的香囊,滿意了,揣進(jìn)自己的懷中,并不與顧之遙爭辯,攏好衣襟便回了自己的書房。顧之遙向來是秦庸說什么,便答應(yīng)什么,剛才嘟囔兩句不過就是拿喬,并沒有真覺得如何,只無奈地?fù)u搖頭隨秦庸去了。這幾日都在cao心秦庸的科舉一事,武功都有些落下了,干脆回去練功,不再杞人憂天。……褚清風(fēng)回齊州只呆了半個多月便又帶了小廝來京城中小住,他同秦庸一樣要參加殿試,便直接住到了秦府中。顧之遙做的那枚香囊不知被秦庸放到了哪里,他沒見秦庸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