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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靜坐,天將明未明的時候,符凌睜開了雙眼。山石下海水濤濤,翻滾流動,像是永不知疲倦。人又何嘗不是這樣呢?“紫焰峰弟子畢澤宇拜見幽冥老祖。”就在這時,微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從山腳傳來。符凌皺眉,他昨日回來的悄無聲息,沒有驚擾任何人,這熊孩子怎么知道有人回山了?只是這么一考量,他眼底便浮上了怒火。玄天宗竟然派人監(jiān)視北海山頭。符凌起身,理了理衣角,轉(zhuǎn)身回了小院子。既然是拜見,那便有個拜見的態(tài)度,厲琛本來就不在這里,那就讓他等著吧!山腳下一頭沖天辮,紅衣似火的少年微彎著腰脊,雙手作揖,再次說道:“紫焰峰弟子畢澤宇拜見幽冥老祖,弟子前來向老祖請罪?!?/br>符凌回來前一晚便用除塵咒將兩間小屋子都打掃了一下,原本就不怎么臟的小屋子更加明麗干凈了。他沒去自己的那間,而是住在了厲琛的屋子里。反正這人還沒有回來,屋子借用一下,又有什么關系呢?只是,剛躺下想要休息片刻,畢澤宇的聲音便再一次響起,隨后一變接著一變,沒完沒了了一樣。符凌聽得心煩氣躁,起身開門,眨眼間人就到了山腳下。“一大早,叫魂呢?”畢澤宇聽到聲音,以為老祖來了,驚喜的抬頭。然而看見的卻是黑著臉,滿身戾氣的符凌。他皺著眉說道:“我是來拜見老祖的?!?/br>自那日的宗門大比之上,畢澤宇看到幽冥老祖輕松地降服三昧真火,眨眼間便救下兩人的場景之后,就認定了老祖才是他所應該追求的師父。雖然他爺爺說過,幽冥老祖為人冷淡,常年不出山頭,且心情陰晴不定,絕對不會收他為徒。但是在收到北海山頭有人回來的消息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來到了山腳。他可是玄天宗宗祖的嫡孫,天賦又高,乃是這玄天宗第一人,這樣的資質(zhì),有誰會拒絕收這樣的徒弟呢?更何況,除魔大會眼看著就要舉行了,要是能夠得到老祖的指點,必然會在這次的除魔行動中大出風采。畢澤宇雖然也驚嘆于那日符凌所用的術法,但是從心底深處,他是瞧不上符凌的。他可是都聽說了,這人以前就是山腳下管菜園子的,只是因為長得好看,又攀上了一個什么管家,這才得以進入內(nèi)門。就是不知道老祖究竟是受了什么樣的蠱惑,竟然收這樣的人為徒弟。畢澤宇瞪著眼睛看著符凌,這人長得可真是好看,比他們紫焰峰那些漂亮jiejie們都好看。難道就是因為這幅樣貌,所以才會得到老祖的青睞的嗎?想到這里,畢澤宇冷哼一聲,忍不住罵道:“不要臉?!?/br>符凌不知道這熊孩子究竟腦補了哪些東西,只是聽他說出這句話,原本沉著的臉便更加的陰沉了。他近乎陰森森地問道:“你說什么?”畢澤宇天不怕地不怕,除了那日被三昧真火給嚇住了,還真沒有慫過誰。他昂著頭大聲道:“我說你以色侍人,不要臉,呸……啊……”尚未說完,就被符凌一腳狠狠地踹了出去。他甚至都沒有看出符凌究竟是如何動手的。畢澤宇只覺得胸口疼的不行。“你怎么搞偷襲……小人……”話音未落,符凌那張雖然絕美卻染著戾氣的臉已經(jīng)湊到了他的面前,一只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領。符凌神色淡漠,眼里泛著冷意,嘴角勾起一個滲人的笑:“既然沒人教過你什么叫尊師敬長,尊老愛幼,那我就好好給你上一課?!?/br>一股巨大的魂識威壓瞬間鋪天蓋地地席卷了畢澤宇的全身,他連靈力都尚未來得及調(diào)動,整個人便疼的蜷縮了起來。這種疼痛深入肺腑、靈魂,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臉色蒼白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符凌松開手,站直了身體,收回了魂識。然而疼痛并沒有就此消失。畢澤宇全身都被冷汗打濕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符凌就站在他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從輩分上來說,我是你師叔。我輩修道中人,最講究一個敬字,你見我不敬是其一,開口辱罵是其二,且北海山頭禁止大聲喧嘩,不停地呼喊是其三,你在紫焰峰怎么囂張跋扈,作天作地我不管,但是進了我的山頭,便要遵守我這邊的規(guī)矩。”畢澤宇不知道剛剛符凌究竟是用的什么術法,然而那一刻深深地恐懼緊緊地拽住了他的心,連一絲反抗地念頭都生不出來。符凌的話一字一句落在耳邊,畢澤宇抬頭,透過被汗水所浸染的視線,看著眼前的人。眼前的人有些模糊,輪廓并不是很分明,然而周身卻有種凜然不可直視的氣質(zhì)。這種感覺還是他初見幽冥老祖的時候,感受過,卻不知為何會在這人身上出現(xiàn)。畢澤宇無話可說,也說不出話,往日在紫焰峰里被保護的密不透風,耀武揚威的小少爺?shù)谝淮胃杏X到生命受到威脅是什么感覺。符凌以前不是沒見過熊孩子,比畢澤宇更熊的,也有。這種人就是沒有經(jīng)受過這江湖的毒打,總以為全天下人都是他娘,要謙讓他,護著他。可修真界是個吃人的地方,離開這玄天宗,他畢澤宇什么都不是。符凌低頭看他:“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別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無敵的模樣,這世上比你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下一次,丟的可能就是你的小命?!?/br>符凌說完,便轉(zhuǎn)身上山。畢澤宇昏昏沉沉,模糊的視線里,符凌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讓他想起很小的時候,他父親離開時的模樣。那個背影就像這樣,決絕,毫不留情,不帶一絲的留戀。想著想著,他便暈了過去。符凌讓彭正將畢澤宇帶回他的小屋子,等他醒來之后,就讓他自行下山。彭正有些害怕,還有些哆嗦。這位紫焰峰的小少爺誰不認識,那可是沁媛仙子和宗主放在心尖上的人,整個玄天宗的人哪個不是巴結著他。可現(xiàn)在,符凌把人給打了,還打暈了。彭正有些擔心地問道:“這個真的沒事嗎?”符凌心情這幾日本就低沉,一大早被這熊孩子這么一鬧,更是不爽,他周身氣質(zhì)冷淡,言語間都帶著些許不耐煩:“只是經(jīng)受不住魂識威壓,暈過去而已,很快就醒了,有什么好擔心的,我能殺了他不成?”彭正聽出了符凌的火氣,小聲地說道:“我就是……有點怕。”這可是宗主的嫡孫??!符凌掃了他一眼:“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