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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修真界有傳言說符凌拿孩子練功,更有甚者說他吃人rou來增加自己的修為。五花八門,什么都有。但事實上,這些孩子都變成了冥石山的一份子。符凌給他們吃,給他們穿,教他們練功,修煉,但是唯一的條件就是這輩子都忠于冥石山,一旦有叛變者,殺無赦。若是不愿意遵守這樣的規(guī)則,可以自行下山。毫無意外,沒有人離開,所有的孩子都心甘情愿的留了下來。對于吃不飽穿不暖,沒爹沒娘的那些孩子們來說,符凌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哪有背叛的道理。冥石山的暗衛(wèi)、精英就是這么一點一點培養(yǎng)起來的。而撿到厲琛卻是個意外。那時候的符凌已經(jīng)生了心魔,對于這人世間早已沒有什么留戀。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總而言之就是提不起一點生的興趣。那日在一處偏僻的鄉(xiāng)下買醉的時候,就在他睡覺的草垛旁,符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又瘦又黑又小的孩子。看上去也就五六歲的模樣,黑黝黝的臉上沒有一處干凈的地方。這孩子雙目緊閉,縮成了一團(tuán),整個人蜷縮在草垛旁,像是借著這雜亂的草堆取暖。符凌看了他幾眼,便轉(zhuǎn)過臉去,繼續(xù)喝酒。對撿孩子,他也提不起什么興趣了,冥石山的人已經(jīng)很多了。喝醉后,便直接幕天席地地睡在了草垛之上,他甚至封閉了自己的五感,讓自己被酒給麻痹,最好一睡不醒才是。只是卻沒想到,酒醒睜開眼的時候,身上卻蓋著一堆雜草,那個又瘦又小的孩子就抱著雙腿坐在他身旁,用那雙近乎純真的眸子看著他。符凌揉揉眼睛坐起身,轉(zhuǎn)眼看著他笑道:“你自己不冷嗎?”那孩子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張開嘴,小聲地說道:“睡著了,會更冷?!?/br>符凌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自己縱橫修真界幾百年,卻被一個孩子擔(dān)心睡著會冷。著實有些新奇。他隨口問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小孩子愣了愣,搖了搖頭:“不知道?!?/br>符凌:“那你爹娘呢?”小孩表情有些茫然,像是不明白符凌在說什么話。符凌心下了然,這大概又是個孤兒。他抬眸看著他,湊近了問道:“那你是怎么長大的呢?”小孩的表情有些呆滯,看起來傻傻的,思考了很久才抬起臉,還是那三個字,不知道。符凌心想著,這孩子不會是個傻子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看著自己身上蓋著的那堆雜草,他難得心軟了軟,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腦袋。也不知是不是從未有人對他做過這個動作,小孩往后瑟縮了一下,可看著符凌要將手拿開了,竟然又頂著腦袋追了上來,將頭送到了他的掌下。說實話,那一腦袋毛糙糙的頭發(fā)摸起來并不是太舒服,但是符凌的手頓了一下,還是揉了下去。小孩瞇起了眼睛,像一只小型犬一樣,似乎非常享受這樣的動作,情不自禁道:“好舒服?!?/br>符凌撿了那么多孩子,頭一次見到像他這樣的。別人不是怕他,連話都不敢說,就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自己干些什么壞事。把腦袋頂上來讓他揉的,這還是頭一個。符凌忍不住笑了出來,笑的非常開懷。小孩抬起頭看著符凌地笑,不知是天真還是真心地說道:“你笑起來真好看?!?/br>他笑的時候,向來沒人敢直視他。用齊瑞的話來說,一旦尊主笑了,不知是誰要死,就是哪個宗門要滅亡了。聽起來就是個十足的大反派,非常喪心病狂的那種。可小孩看著他的笑,滿眼都是驚艷,倒是讓符凌自己不自在了起來。“你見過幾個人,就知道我好看?”傻子一個。符凌心里罵著,臨走時卻是帶上了他。給他理了發(fā),洗了澡,換了新裝,還帶他吃了一頓熱乎乎的飯。說是理發(fā),其實就是剃光了頭。小孩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又臟又亂,跟草似的,實在沒有洗的必要,倒不如剃光了重新長。符凌的回憶就停在了小孩子那個光溜溜的腦袋上,跟這會的自己如出一轍。他抬眼看著眼前高大英俊,面龐冷漠,眼神犀利,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凌厲感的厲琛,實在沒辦法將他跟那個笑起來傻乎乎,說話傻乎乎的的孩子歸為同一個人。除了那雙偶然有些相似的眼神,這根本就是兩個人?。。?/br>厲琛看著符凌變得來變得去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來了。“師父想起來了?!?/br>符凌還是不確定,湊近了凝視著厲琛的那雙眼睛,疑問道:“你說你是怎么長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跟小時候完全不一樣?!?/br>符凌的眸子近在咫尺,兩個人鼻尖幾乎快湊到一起了,就連呼吸都交錯起來。厲琛眉間一動,沒等著符凌叫他起來,便一只手拖著他的腰,另一只手壓著他的肩膀?qū)⑷送频皆诹松砗蟮拇采稀?/br>猝不及防,雙目相對。符凌尚未從回憶中找出一絲一毫相似之處,就被壓到,禁不住瞪眼看著他。“你這是在以下犯上?!?/br>厲琛看著他不說話,頓了頓才輕笑道:“我當(dāng)師父的時候,您也沒少干這種事情,以下犯上,那也是您教得好?!?/br>言傳身教,他只是依葫蘆畫瓢而已。符凌被堵得一噎,這能一樣?但是,眼下的氛圍似乎并不適合想這些東西,厲琛伏在他身上,呼吸有些微微加快,看著他的模樣像是看著一盤美味至極的大餐,隨著準(zhǔn)備飽餐一頓的感覺。符凌不知該如何推卻。一來自己本就對這人心懷不軌,二來之前親也親過了,雖然沒有明著說,但是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這會再扭捏,倒顯得自己像個不通情理的人。可符凌剛剛才知曉這人是他以前撿的孩子。而且與旁人不同的是,厲琛是唯一一個對著他三跪九叩,正式拜入他門下的弟子。這種跟徒弟亂/倫的感覺,讓他覺得微微奇怪,但又有種說不出的快感。厲琛伸手撫上他的眉眼,輕聲問道:“師父在想什么,難道我不好看嗎?”符凌回神看他,微微瞪眼,這人說了什么?怎么感覺就是暴露了一個身份,就好像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guān)一樣。厲琛那股子高冷的味道消失的一干二凈,倒像是個登徒浪子一樣。他微微偏頭,奇怪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雖然厲琛拜他為師,但是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并不長,甚至比起那些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孩子要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