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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后,我對自己真香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1

分卷閱讀131

    財,要尋我與娘親。往后,娘親病故,又四處求人,搭上穿云樓,好為我打一把日影。他待我那般好,我卻……”

秦子游閉眼。

他十七歲了。舞象之年,若未修道,便該學(xué)御射,要考功名??伤x家千里,惹上禍患,讓爹爹也要流離在外。

秦子游喃喃說:“是我不孝。”

楚慎行詫異。

他說:“這怎會是你的錯?”

秦子游說:“宋安要尋我,爹爹才要離家?!?/br>
楚慎行淡淡道:“那也只是宋安的錯?!?/br>
一停,楚慎行又說:“子游,你該明白這個?!?/br>
秦子游嘆道:“是,我該明白?!笨汕榫w上頭,便要鉆牛角尖。

楚慎行看徒兒,見少年臉上已無太多欣悅。他還是高興的,對手中小人十分珍惜,像是生怕哪里弄壞,浪費(fèi)師徒二人好不容易采來、買來的各樣靈寶。這么看了會兒,秦子游干脆說:“還是師尊來拿?!?/br>
楚慎行說:“子游,我今日給你這個,不是要讓你……”不開心。

秦子游嗓音悶悶:“嗯?!?/br>
楚慎行看少年面頰,記起八百余年前,鄰家jiejie被賣掉之后。自己被娘親攬住,娘親說:“子游,你今日難過,是為往后?!?/br>
他記起娘親捂住他眼、耳時,手心的溫度。

又有數(shù)年后,娘親病故,黃口小兒哭倒在棺前。父親同樣攬住他,同樣悲痛,嗓音沙啞,手在兒子背上輕拍,叫:“子游、子游?!?/br>
所以楚慎行抬手,在少年意外的目光中,將少年抱住。

徒兒的身體原先有些僵硬,接下來,又放松。

秦子游小聲叫:“師尊,我不是孩童……”

楚慎行說:“你比我小八百歲。”

秦子游一滯。

有理,不能反駁。

秦子游想一想:“我要弱冠了。”

楚慎行說:“我七百九十七年前弱冠。”

秦子游深呼吸。

他嗓音更低了,覺得有一只手,像是爹爹從前一樣,溫柔地在自己背上撫過。

秦子游問:“我們何時能出去?出去之后,爹爹會不會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修真無歲月,凡人卻有春秋,“到那時候,師尊,你——”

又要如何應(yīng)對宋安?

楚慎行說:“你結(jié)束秘境,就能出去。至于我,”他說著,感受著丹田,嗓音里帶一點(diǎn)笑,“大約在你之前,能回到金丹。”

秦子游心想:金丹啊。

楚慎行說:“你可記得黎澤那素羅蟒?”

秦子游定一定神,說:“記得?!?/br>
楚慎行:“當(dāng)時,我與你提到歸元弟子李鴻,說他筑基時,就能使出有金丹威力的‘順風(fēng)掃葉’?!?/br>
秦子游聞言,驚喜,身體往后一些,記起來:“是!”

他知道,師尊沒有說出口的另一句話,才是重點(diǎn)。

金丹期的師尊,亦能使出有元嬰威能的招數(shù)!

楚慎行說:“我有五成把握——不能打過他,但讓他措手不及,無從追來,還是可以?!?/br>
秦子游知道,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

他說:“如此。”

楚慎行說:“如此,子游,你又要如何做?”

秦子游聽著,神情漸松,一樣露出點(diǎn)笑意。

他說:“我入這秘境,也有十個月。”

他說:“我看姬卓如何行事,看了整整十個月。他待我另有所圖,現(xiàn)在看,正是‘圖’師尊你。故而他對旁人下殺手,對我,卻頗耐心,愿指點(diǎn)。”以此拉攏秦子游。

他聲音放緩。

秦子游:“我未學(xué)到十成,但總算懂得七七八八。他開始修行,對劉興愈發(fā)瞧不上眼,大約很快要動手?!?/br>
楚慎行說:“所以?”

秦子游說:“這便是我的機(jī)會了?!?/br>
在吳國百姓耳熟能詳?shù)哪嵌螝v史中,太`祖長子出生那年,劉興一病不起,未撐過冬日。許多人說,劉興這場突如其來的病,是太`祖皇帝最重要機(jī)遇。

而這次,天氣轉(zhuǎn)涼時,劉興病愈,姬卓下獄。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

楚哥:我比你大八百歲。

子游:可我不是小孩了?。。?/br>
■■年后

楚哥:我比你大八百歲。

子游:不過八百歲。

楚哥:(無奈嘆氣)

子游:師、師尊?

楚哥:(更無奈地嘆氣)

子游:若師尊不愿——唔唔唔!!

83、劉興

劉嫻在臘月誕下一個女兒。

穩(wěn)婆說“恭喜大娘子,誕下千金”時,屋內(nèi)所有人,都由衷地松了一口氣。

有婢女上前,要從穩(wěn)婆手中抱過嬰孩,用歡喜聲音說:“恭喜大娘子!我這便把孩子抱去,給老爺夫人看看?!?/br>
劉嫻躺在床上,虛弱、憔悴。她口中含著參片,面色蒼白,汗水將發(fā)絲黏在臉頰上。方才因疼痛,她喊了許久,嗓音都嘶啞。這會兒,卻還強(qiáng)撐著,說:“把孩子抱給我看?!?/br>
婢女猶豫。

劉嫻看出,冷笑道:“我到底是爹娘的女兒。爹爹而今生我的氣,卻還是讓我與姬卓和離——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講到最后,劉嫻嗓音抬高。被褥下,她手指扣緊,只覺得下身又崩裂一些,疼痛難言。惡露涌出,她連嘴唇都是白的,卻依然目光炯炯,看著那婢女。

婢女聽到最后,大抵是被說服了:對啊,雖說姑爺已經(jīng)下獄,可嫻娘子還是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嫡女。為了嫻娘子的事,夫人與老爺慪氣,怪他把女兒許給姬卓,為這個,已經(jīng)鬧了許久,說等嫻娘子生下孩子,就帶女兒回郝林。

她連忙說:“娘子莫急!”便把嬰兒抱到劉嫻身邊。

劉嫻拉開襁褓,看過,知道穩(wěn)婆先前未騙人,這的確是個女孩兒。她眼眶驟然一酸,覺得何至于此。往前兩個月,知道自己腹中不是兒子,她定然遺憾,惆悵自己未為夫君誕下嫡子。可現(xiàn)在,女郎身份,卻成了這娃娃的保命符。

她拉著女嬰小手,不知做了什么,女嬰忽而“哇哇”大哭。屋內(nèi)一片寂靜,劉嫻終究是體力消耗太大,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婢女心焦,再把女童抱起,才發(fā)覺,這孩子手臂上,竟被劉嫻掐了一個指甲印。小孩兒皮薄,血正汩汩往外冒。婢女“呀”一聲,看向穩(wěn)婆,不知如何處置。穩(wěn)婆過來看一眼,嘆道:“嫻娘子命苦啊?!?/br>
“——老夫命苦??!”

劉興一樣嘆道。

他開一壇酒,不欲理會后院事。對著面前坐的秦子游,面上都是惆悵神情。入秋至今,孫澤舊部再翻不起水花。按說,他該走下一步,將目光瞄準(zhǔn)云夢、嶺南二郡。

姬卓曾與他分說許多。

劉興先前起兵,接連攻下郝林、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