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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童。秦子游嗓音和軟一些,說:“你莫怕,把杯子里的東西喝完,你娘親那兒,也不會缺藥?!?/br>男童看他,驚喜又謹(jǐn)慎。他還是有些舍不得,但又不敢忤逆仙師。等把葉杯里余下的液體一并飲盡,藤葉枯萎、化作塵土,從男童手中“沙沙”落下。楚慎行看徒兒沉吟,“你叫寧十六?好,方才那張紙,是什么意思?!?/br>寧十六定神。他此前面黃肌瘦,身上多淤紫。到這會兒,依然瘦得一把骨頭,但面色健康,口齒伶俐,說:“不瞞兩位仙師,臨近山上,有一個大妖。每到冬日,就要捉一名青壯去吃。因為這個,村中兒郎一過十三歲,就要外出謀生路……”他緩緩講來。長此以往,村中無青壯,大妖自然不滿,大山搗毀農(nóng)田,惹得一方百姓民不聊生。雖再沒有青壯亡故,但家家顆粒無收,眼下算得上康平盛世,可這甘寧村,卻年年都要餓死老弱。于是村長冒出一個主意。大妖不算貪心,每年只要一人。寧十六原本有一個兄長,與村長家的兒子一同在鎮(zhèn)中讀書。家中爹爹在上山打獵時失足掉落山崖,就此身故,但娘親有一手好繡工,可以在繡坊接活兒,日子雖貧苦,但咬咬牙,竟真能供上寧十六的兄長束脩。只等兒子考中童生、秀才,日子便能變好。偶有閑暇,兄長也會回家,摸一摸寧十六的腦袋,教他寫字。“娘親是不愿意讓阿兄回家的,但阿兄說,大妖夏日從不下山,沒有關(guān)系?!?/br>寧十六那筆字就是由此學(xué)來。可前兩年院試之前,兄長卻匆匆趕回,說聽聞娘親病重。寧十六當(dāng)時年紀(jì)更小,并不明白發(fā)生什么,只知娘親眼睛雖越來越不好,可身體還算康健。寧家阿兄回來,見到這樣狀況,哪能不明白自己被算計?他要趕在院試之前回城,卻折在路上。寧家母子是在幾個月后,才聽聞家中大郎未參加院試,就此失蹤的消息。再細(xì)細(xì)回想,哪能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寧十六家只剩下孤兒寡母,娘親大病一場,眼睛哭壞,不能再接繡坊的活計。沒了青壯男子扛起門庭,誰都能欺凌這對母子。此前有的一點積蓄,也緩緩花光,開始變賣家中器物。無怪乎此刻的寧十六就像一個小乞丐。“我原先是不明白的,但這兩年,慢慢琢磨,也就想清楚……”寧十六說。他又要跪下,想求兩位仙師為自己做主。只是這回,秦子游扶住他。楚慎行也聽明白了。村長請他們“除妖”,大約就是打著要他們頂去這年村中青壯名額的主意。至于為何要在菜碗中下蒙汗藥,想來是覺得兩個游俠一定不是大妖對手。按照寧十六雖說,村長前腳算計寧十六家孤兒寡母,后腳要以過路游俠師徒姓名相抵,說好聽些,是為村中宗族小輩考慮。說難聽了,就是助紂為虐,也當(dāng)依罪論處。炕上融融暖意之中,楚慎行很快地、不用太多思慮就做出決斷。他未考慮山中“大妖”如何。左右不過一個妖獸,傷了人,便該被斬殺。可話說回來,仍有一個問題。甘寧村雖地處偏僻,但畢竟是秦國國土。按說秦國國境中出了這樣危害一方的妖,該由村長層層上報,便會有自在峰弟子前來做師門任務(wù)。這個過程或許需要一些時候,一個月、兩個月……吳國就有類似制度,當(dāng)時金華縣的齊縣令要花兩旬工夫,等待儒風(fēng)弟子前來。可照寧十六的說法,此地大妖竟已存在至少十?dāng)?shù)個年頭。是無人上報,還是自在峰的消息系統(tǒng)出了岔子?秦子游叫一聲:“師尊?!?/br>楚慎行看過去,知道徒兒已有想法。他頷首,示意秦子游講話。秦子游考慮片刻,說:“我想,孟道友大約不介意你我冒充一下自在峰的名頭?!?/br>作者有話要說: 事實證明,只要頭夠鐵,那還是有機(jī)會遇到一個贊同親眼睛不算脖子以下的專審員的……(重審了六次TTps.上章的錯字就不改了。【25】車行在夜風(fēng)里。路上經(jīng)過外灘,秦子游懶洋洋地靠在窗邊,記起什么,給家里打一通電話,說自己忽然有事,晚上不在家住。秦夫人聽了,大約猜出這是一個非常隨意、不走心的借口,便沒有針對“究竟是什么事”多問,只是說了句:“子游,你喜歡mama給楚先生準(zhǔn)備的見面禮嗎?”車內(nèi)靜謐,秦夫人的聲音隱約落在楚慎行耳中。秦子游眼皮跳了下,抬起頭,從后視鏡里看楚慎行。他仿佛看到了漫長光陰,從前相識、相愛,而后分離。再到現(xiàn)在,他們終于還是在一起。秦子游笑了下,說:“嗯,喜歡?!?/br>這也是對楚慎行說。喜歡你。愛你。他從前的所有踟躕,不過因為三年前的楚慎行從未將他寫在自己的未來里。但現(xiàn)在,他知道楚慎行做了許多、有許多打算。也會忐忑,也會不安。電話掛斷,秦子游靠在座椅上,唇角彎起。他眼睛上的淺淡紅色差不多要褪去了。路上堵車,起先還有些急切,但到后面,兩人干脆無奈,之前熾熱的心思散了些,秦子游盯著窗外江畔欄桿看片刻,提議:“散散步嗎?”楚慎行手在方向盤上捏一捏,欣然答應(yīng):“好?!?/br>既然要一起生活,那日子里也要有其他東西。他們在附近停車場找了空位,之后上到地面,并著肩,走在寒涼夜中。周遭有霓虹燈火,人群涌過。兩人沒有刻意去哪里,到后面,干脆尋了個人少的地方,靠在欄桿上聊天。身前就是江水。楚慎行聽男友問:“你到底準(zhǔn)備了多久?。俊?/br>他回答:“也沒有很久。平時看到,覺得或許有用,就買下來?!?/br>秦子游笑了下,說:“我媽私下里和我說,碧璽是小姑娘戴的,你送給她,就是夸她年輕、保養(yǎng)好。如果你不是我男朋友,她恐怕要讓你管她叫‘jiejie’呢?!?/br>楚慎行看他。他視線幽深,落在秦子游身上。秦子游心跳停了一拍,心中懊惱又不可思議,好像楚慎行的每一個眼神,對他來說,都足以點燃一團(tuán)火。楚慎行淡淡說:“好啊,如果你想把我叫‘舅舅’?!?/br>秦子游咂舌。他不可思議,說:“你這也太——”聲音低了下去。對上楚慎行的目光,秦子游喉間干啞。他長久地與男友對視,周圍有許多人,可似乎都和他無關(guān)。他眼前只有、只剩下楚慎行。他湊過來,小聲說:“我不想……老公,親親我。”楚慎行好笑,滿足他。兩人在江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