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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比照修士來說,修為約在金丹后期到元嬰前期之間。楚慎行此前不曾見過,只在歸元宗藏書閣內(nèi)看到記載,其中提到,碧血蛛的網(wǎng)和劍修的劍一樣,可以越級挑戰(zhàn)。一只五階碧血蛛,運(yùn)氣好的話,可以捕捉到六階、乃至七階的妖獸。那枚玉簡是萬年前一位化神老祖留下的游記,雖有簡單記述,但并未講明太多。隨著正道日益沒落,高階妖獸也愈來愈少。楚慎行唯一一次親眼見到其階妖獸,還是炙土之地那只無意中吞了化神妖丹的焰尾蛇。他略有分神。這么想來,碧元大陸上的靈氣,似乎總體走向衰敗。是因為與其他小千、大千世界存在壁壘嗎?可從當(dāng)日逍遙老祖神識中傳來的景象來看,壁壘存在不全是壞事。蛛網(wǎng)藏在厚厚雪層之下。楚慎行暫時壓下其他心思,另捉了幾只妖獸,丟入碧血蛛網(wǎng)中,細(xì)細(xì)觀察其中靈氣波動。他覺得,這可能是一種存在于妖獸傳承記憶中的法陣,自己興許可以復(fù)刻。接下來一段時間,楚慎行便停在此處。子游那邊大約開始交戰(zhàn)了,他幾次察覺徒兒受傷,不過并不危及生命。楚慎行便不插手。他狠下心來捶打徒兒。這是劍修的必經(jīng)之路,不能心軟。子游顯然也明白這點,偶爾會撫摸一下腕上的藤枝,權(quán)當(dāng)報平安。師徒二人分隔兩地,各自做事。因蛛網(wǎng)龐大,靈氣繁復(fù),又有碧血蛛在捉住獵物之后對蛛網(wǎng)反復(fù)改動,楚慎行要額外花很多心思。他慢慢陷入一種玄妙狀態(tài),一手一刻不停地在空中比劃靈氣布置,另一只手握著元靈丹,以便隨時補(bǔ)充。似乎察覺到一絲規(guī)律,又轉(zhuǎn)瞬即逝。指尖靈氣漸漸陷入淤塞,走到瓶頸。楚慎行心煩意亂。這個過程中,秦子游給他傳了一封信符。說他那邊出了點意外,竟追丟了先前那只清雪鴉,還要多花些時候找尋新的目標(biāo),所以師尊也可以多在旁處停留。嗓音直接灌入楚慎行識海,他分神去聽,覺得數(shù)十日不見,子游嗓音倒是沉穩(wěn)許多。再回神,他看著自己指尖成型的靈陣,微微一怔。楚慎行陷入深思。他有些想明。過去那段時日,自己知曉子游交戰(zhàn)、受傷,哪怕知道形勢并不嚴(yán)峻,可還是擔(dān)憂??傆行乃挤旁谕饷?,難怪不成。到現(xiàn)在,子游安然無事,他便能靜下心了。想到這里,楚慎行失笑。他眼神一凝,終于全神貫注。此前總過不去的淤塞此刻通暢,而后一通而百通。子游那邊始終安穩(wěn),楚慎行便心平氣和。他花了整整兩個月時間,把碧血蛛的蛛網(wǎng)劃分成數(shù)塊,一一復(fù)刻,然后嘗試將它們嵌合。做完這些,又過了一旬工夫。子游偶爾還要發(fā)信符過來,帶著點撒嬌似的抱怨,說他總是錯過清雪鴉蹤跡,但好歹碰到一些其他品階低些的妖獸,倒是大獲全勝。他也問,師尊如何。楚慎行便隨意地講了些自己在做何事。總得說來,這樣的交談不算很多。等到可以勾勒出整片陣法,楚慎行走入碧血蛛的蛛網(wǎng)之中。除去可以讓修士靈氣溢散之外,蛛絲本身,也是一樣上好靈寶。楚慎行覺得,自己和子游都可以多幾件新法衣了。碧血蛛顯然發(fā)現(xiàn)了他,但因?qū)χ虢z上的靈氣分布十分熟悉,直到楚慎行把原有的蛛絲與整張網(wǎng)切割開來,碧血蛛都未察覺。楚慎行點到為止,不貪圖太多。他收好蛛網(wǎng),心情愉快,準(zhǔn)備回徒兒那邊。始終追不到清雪鴉蹤跡,也不是辦法。只是路途遙遠(yuǎn),總要幾日時間。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其他,正是這段時候,子游那邊又開始交戰(zhàn)。楚慎行起先鎮(zhèn)定自若,到后面,卻察覺徒兒傷勢漸重,有靈丹補(bǔ)充,效用卻微乎其微,可以想見,子游是遇見了多兇險的情境。楚慎行加快趕路速度。無名靈劍在雪中穿行,破開夾雜著冰雪的狂風(fēng)。他清晰地感覺到子游越來越支撐不住。再行一日,秦子游與清雪鴉出現(xiàn)在楚慎行鋪開的神識之中。年輕修士一身傷口,清雪鴉卻也好不到哪里去。兩邊的血一起凝結(jié)成冰,吸引其他妖獸在旁虎視眈眈。在楚慎行出現(xiàn)之前,秦子游往清雪鴉胸口刺了最后一劍。雪原凹陷下一個染血的深坑。清雪鴉的翅膀拍打,力度漸弱。刺下方才一劍之后,秦子游就跳到一邊,冷眼看著,再無動作。他立在那里,手上無劍,可周身滌蕩劍氣,讓其他妖獸不敢往前。等到清雪鴉的動靜終于消失了,秦子游身形一閃。他并未直接前去,而是從旁邊捉了一只小妖,丟向清雪鴉所在。小妖渾身戰(zhàn)栗,清雪鴉一動不動。秦子游這才謹(jǐn)慎往前,取絨羽,再拔出日影劍。他面色冷靜,楚慎行看他,知道子游這次多半會做出與自己當(dāng)年一樣的決定:除去絨羽之外,再不在此地耽擱時間。有清雪鴉尸體在此,自己才能在其余妖獸的包圍之下脫身。日影劍上獻(xiàn)血滾滾而落,秦子游臉色發(fā)白,盡量調(diào)息。看到這里,楚慎行現(xiàn)出身形,叫了聲:“子游?!?/br>秦子游抬頭看他。他似乎驚詫,又驚喜,下意識地露出一個笑容,朝楚慎行這邊走來。走來一路,秦子游步伐看似很穩(wěn),可楚慎行知道,徒兒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待到了楚慎行面前,秦子游把清雪鴉絨羽交給他,笑道:“師尊,徒兒幸不辱命。”楚慎行說:“嗯,你做的很好?!?/br>秦子游還是笑,可身體開始微微搖晃。楚慎行看在眼中,青藤從袖口浮出,推一推子游肩膀。秦子游起先是困惑,但還是從善如流,再往楚慎行所在走來。這一走,卻似xiele氣,身體直接軟了下來,神智跟著模糊。他低聲叫一句:“師尊……”便昏迷過去。楚慎行抱住倒下的秦子游。徒兒的身體比往日涼了許多,一身傷。靈氣從他身上灌入秦子游經(jīng)脈,溫和地修復(fù)。等檢查完秦子游所有傷勢之后,楚慎行再看徒兒取回的清雪鴉絨羽。他心情復(fù)雜,一邊想,我從前也曾經(jīng)歷這一遭,當(dāng)時不過獨(dú)自療養(yǎng),而后回宗。莫說我了,整個歸元劍峰,乃至碧元大陸,若想在劍道上有所成,總要先受傷,再成就。但是——楚慎行微嘆一聲。還是會心疼啊。再想想這將近三個月來,子游的一張張信符。自己離開碧血蛛所在之后,子游立刻開始和清雪鴉相斗,楚慎行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