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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答話。這時候,秦子游趴在他懷里,手軟腿軟,像是剛被從酒池里撈出來,連身上的濕漉漉的,說:“因為——”楚慎行扣住青年的腰。他感覺到掌心下皮膚的顫動,知道青年有多么、多么想要得到自己的回應。秦子游說:“因為……”楚慎行問:“什么?”秦子游閉上眼睛。窗外,云中電光閃動,寂靜夜色中炸起雷聲。雨隨后便至,梔子花被急急暴雨帶落在地。秦子游終于說出答案。他說:“因為……宋安待師尊不好啊?!?/br>“轟——?。?!”有驚雷落下。楚慎行壓在青年腰上的手驟然握緊。秦子游吃痛,眉尖攏起來,宛若滂沱大雨之中迷失在山林中的小鹿。他的記憶被系統(tǒng)道具清空,但他的身體仍然記得師尊的氣息、溫度。他在楚慎行懷中,若游魚總算找到可以棲身的潭水。他因楚慎行的動作而驚喘,顫抖,然后又軟綿綿地用手臂勾著楚慎行脖頸,要夫君多疼他一些,他想要更多。楚慎行記起什么。他想起自己在南地霧瘴初醒時,曾察覺識海中有另一道情緒,在影響自己。當時,他覺得麻煩,于是將之隔出。到此刻,他重新找尋,然后聽到了那道思緒如今的所有動靜。在頻繁地想到“師尊”,雖然有很多懵懂,卻又非常、非??鞓?。楚慎行循著青年思緒,找到更多蛛絲馬跡。他此前想找采補的心法,有所獲,卻未用到??纱丝蹋瑓s覺得有兩股靈氣,因自己與青年的動作,而水rujiao融。是一道極溫和的雙修心法。甚至不用他額外做什么,就自發(fā)地開始運轉。楚慎行了悟。難怪靈酒的效果在青年身上消散得那么快。他原先還覺得,興許是莫浪愁修為不及,于是要醉更久??纱丝炭?,卻是因為不知不覺間,自己幫青年“消化掉”那些多余的靈氣。宋安搶了他的徒弟,他如今記憶全失的狀況,多半也與之脫不了干系。再看懷里的青年。昨日相見,秦子游對楚慎行毫無印象。如今醉靈,理智意識被壓倒,終于流露出本能反應。相通此節(jié)之后,楚慎行再看懷中青年,心情全然不同。起先,他還能玩笑似的說:“你叫我‘夫君’,我是不是要叫你‘娘子’?”秦子游:“……”露出一點糾結神色。楚慎行看了,“好,看來你不太喜歡這個稱呼。”秦子游就親一親他。楚慎行攬著青年肩膀,心想,等你醒來之后,我可要好好問個清楚。你既然不記得我,卻又記得什么?一切又是從何處開始出錯。但此刻,他額頭貼著青年額頭,心中終于泛起細細密密的心疼。楚慎行嘆息一般喚道:“子游啊,子游?!?/br>…………秦子游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他只覺得身上又酸又軟,此外,便是空氣中似浮著一點冷香。他眨動眼睛,記憶緩慢回籠。秦子游面色一變。他雙目竟不能視物。青年欲起身,卻覺得自己手腳俱被什么纏住,動彈不得。甚至……秦子游面頰泛起一點隱約的紅色。他咬牙切齒,說:“你究竟……嗯,是哪里來的賊人?……有何、有何嗚——目的……”秦子游聽到一聲輕嘆。有一只手,捏著他的下巴。這還不算,還在他唇上輕輕撫摸。秦子游皺眉,想要反抗。但他聽到一聲輕輕的:“噓?!?/br>像是在哄小孩兒似的。那個來歷不明、對他作惡的修士問:“子游,你好生體會?!?/br>秦子游:“體會什么?——唔?!?/br>對方的手指撬開他唇齒,拇指壓在他舌上。然后得寸進尺,問他:“你真的討厭我這么做嗎?”作者有話要說: 寫談戀愛劇情讓我快落(。大概算是談戀愛……吧190、記得秦子游沒法回答。他甚至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楚慎行的手上。光是那些藤枝,就讓他幾乎崩潰。他視覺被封,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樣面貌。只是想來,一定非常、非?!?/br>思緒剛轉到這里,就又被藤枝沖散。在楚慎行看來,有了昨夜狀況,秦子游多半要對他起疑心。既然這樣,再要問話,就該用些手段。如果是面對其他人,藤枝該穿透那人琵琶骨,稍稍動一下,都是難忍劇痛。修士體魄遠勝于凡人,但這樣一來,卻只是將苦痛延長,又無從逃脫。可秦子游是他的道侶。既然是道侶,還是要溫柔對待。楚慎行自忖耐心。他花一點時間,將道侶推到瀕臨頂峰,之后又放手不管。這樣幾次之后,哪怕沒有醉靈,秦子游的意識也被擊垮。到這會兒,楚慎行再把人抱到懷里,親一親秦少俠額頭,問:“還是說,秦小仙師覺得——”秦子游的手抓著他的衣領。他從年輕劍修的表情中看到很多情緒。對方比他此前所想還要掙扎,身體的本能反應讓秦子游去吻楚慎行,去求饒,去說任何對方想聽的話。他可以安心地被對方擁抱著,不用擔心受傷,不用擔心遭遇任何險境。但他是歸元弟子,怎么可以做這等事?!楚慎行心想,平心而論,秦少俠還是昨晚那樣比較可愛。他的手順著秦子游背脊一點點撫摸下去,像是對待坐在自己膝蓋上的晚輩。他問:“你是何時拜入歸元宗的?”那深入骨髓的快意隨著這句話而退散。秦子游又一次落得不上不下的境地,哪怕明知不該,此刻依舊咬牙切齒,喘息道:“楚道友莫非不知?”楚慎行淡淡道:“你不如想好再說?!?/br>秦子游知道,這是一句威脅。他該覺得被折辱,但他似乎又并無太多惱怒。這樣的反差感,終于還是讓秦子游的思緒開始轉動。他撐著身體,離楚慎行稍遠一些。這一次,楚慎行看出什么,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倒是有藤枝涌來。秦子游起先仍然警醒,但他很快察覺,新過來的藤枝并未做其他事,僅僅攏起他那一頭長發(fā),然后化作發(fā)帶,將他頭發(fā)扎起。頸間瞬間清爽。這樣的動靜,連楚慎行看了,都覺得出乎意料。他暗暗琢磨,原來自己從前與秦小仙師是這樣相處的?也不算難以想明。便是如今看秦小仙師,他都覺得秦子游坐姿不正,該被好好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