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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并未遮掩,或說是不覺得需要遮掩。秦子游瞬間分辨出,看自己的人,是白天權(quán)。他心頭微跳,要再細(xì)想,就見青云老祖面色忽而一變。發(fā)生了什么?!“掌門!”“老祖,可是此前劍氣有了回——”杜衡的話說到一半,便見青云老祖氣息一亂。杜衡止住話音。一室寂靜,青云老祖喉結(jié)輕輕一滾。他再開口,嗓音依然是從容的,可在場所有人都聽出了其中沙啞。“既然來了,不妨便出來相見吧?!?/br>來了?誰來了?!孟峰主等人正驚異,忽覺身上一重。他們被靈氣推動,身體往后飛去,眼睛一點(diǎn)點(diǎn)睜大,看著青云老祖衣袖的影子從面前一閃而過。諸人才意識到,自己被推到短則數(shù)丈、多則十丈之外,正是青云老祖的手筆。靈梭之上搭載陣法,這片中央空間仍能往外延伸,修士們不至于撞在墻上。他們瞬息之間想明,然后各展神通,穩(wěn)穩(wěn)落地。再抬眼,就看到了青云老祖面前出現(xiàn)的那道身影。楚慎行微微瞇起眼睛。又是一個魔族。識海之中,秦子游稍顯憂慮。那魔族修為高深,于是楚慎行在察覺到徒兒的心念后,沒有傳音入密,只傳遞出簡單的安撫情緒。秦子游稍稍安定,分神去想:這魔族,倒是和此前所見不同。一樣是一身青黑色皮膚,上面卻帶著比先前魔族繁復(fù)許多的紋路。紋路精致細(xì)密,秦子游略看一眼,就記起從前,挪開目光。但在他之外,旁人未有這樣的警惕。自在峰一個長老目光在上面長久停留。旁人起先不覺不對,一直到歸元醫(yī)峰峰主暴喝一聲:“莫要看他,速速閉眼!”到此刻,孟峰主倏忽嗅到身側(cè)傳來的血腥氣。思緒慢了一拍方確認(rèn)此事,而后,孟峰主肝膽近裂。他緩慢而僵硬地轉(zhuǎn)頭。同時(shí),陸璇身形一晃,出現(xiàn)在孟峰主身側(cè),倒是較孟峰主更快一步,扶住倒下的自在峰長老。只見此人七竅流血,身體正劇烈顫動。陸璇心知不妙,神識沉下,發(fā)覺此人識海岌岌可危,近乎碎裂。他眉頭緊皺,顧不得太多,叫:“白峰主!”白天權(quán)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陸璇簡單地說:“凝神丹?!?/br>白天權(quán)皺眉,倒是未說什么。他手腕一翻,掌心出現(xiàn)一瓶丹丸。兩人同為歸元峰主,醫(yī)峰又與丹峰息息相關(guān)。兩邊交情雖比不得丹峰與劍峰,但也能說一句“頗佳”。如今,丹丸落在陸璇手上,他毫不遲疑地?fù)艹鲆活w,直接喂到自在峰長老口中。一切發(fā)生在瞬息之間。靈丹入口,自在峰長老口鼻之處仍有汩汩血流,識海卻又一次穩(wěn)固下來。孟峰主等人已經(jīng)對歸元宗的大手筆麻木。到此刻,他們更想知道這個長老身上發(fā)生了什么。“陸真人,這……”自在峰另一個峰主開口詢問。陸璇搖了搖頭,嘆道:“諸位金丹道友,便暫且避讓吧,記得我先前的話?!?/br>這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場面。陸璇話音平淡,可說出的字句,卻讓在場修士們心頭發(fā)顫。這魔族,是有多兇險(xiǎn)?連看一眼,都會受這樣重的傷害。孟峰主下意識與穿云樓主對視,心頭涌出一陣驚濤。他從穿云樓主眼中看出了一樣的情緒。有了陸璇這句話,兩人不再猶豫,便要轉(zhuǎn)身,至少離開這片中央空間。但他正要欲捏動法訣,卻察覺,自己動彈不得。這下子,孟峰主真正肝膽俱裂。他聽到幾聲大笑,從魔族所在傳出。此魔腹大如斗,偏生長了一個細(xì)如壺嘴的脖子,頭身以此相連。或許是因?yàn)檫@個,講話時(shí),魔族嗓音尖銳,金丹修士們皆覺耳朵刺痛,連腦子都跟著“嗡嗡”作響。魔族道:“不錯,一個化神修士,八個元嬰修士,還有十來個金丹修士。等了這么些時(shí)候,總算來了?!?/br>講話的同時(shí),一股微光從魔族身上散出,隨之而去的,是諸多玉簡。玉簡落入所有在場修士手中。修士們驚疑不定,去看青云老祖。只見在魔族叫囂之時(shí),青云老祖動也不動,立在此魔身前,像是一尊木偶。他的袖袍從方才那會兒垂下之后,到如今,只在魔族散出玉牌時(shí),帶出一點(diǎn)細(xì)微動靜。這無疑是一個糟糕透頂?shù)挠嵦枴?/br>碧元大陸上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修士不戰(zhàn)而敗。敵人太過強(qiáng)大,他們完全無法與之匹敵。一片死寂之中,終究有人開口,打破沉默。楚慎行與宋真人的嗓音近乎同一時(shí)間響起。楚慎行問:“這是?”宋真人則要更確切些:“紫霄心法?”楚慎行心頭輕跳。魔族看一眼宋真人,見此人面色蒼白,若身負(fù)頑疾。他對此不感興趣,倒是回答了宋真人的話,用那尖細(xì)刺耳的嗓音笑道:“正是!待你們修習(xí)過紫霄心法,便是我紫霄族人。往后,這個玄極小世界,仍舊歸你們治理。”話音傲慢、刺耳,像是篤定在場諸人一定會答應(yīng)。宋真人咳嗽一聲,卻緩緩說:“閣下怕是有所不知,我碧元大陸,亦有紫霄院傳道授業(yè)?!?/br>“哦?”魔族笑一下,肚腹上的銀色花紋閃動微光,“這倒是巧了?!?/br>“咳、咳咳,”宋真人又咳嗽,明面上是和魔族講話,實(shí)際則是提醒穿云、儒風(fēng)、自在三門的修士,“據(jù)我所知,紫霄族人,便是如閣下這般之人,卻并非我等人修?!?/br>魔族聽到這里,還是笑。他這一笑,宋真人的咳嗽更加劇烈。到這一步,任誰都能看出不對。白天權(quán)身體稍稍前傾,若欲往前??伤绱饲懊戏逯鞯热艘粯?,要動作,才察覺自己手腳似乎被絆住,不得動彈,只能眼睜睜看眼前一切。魔族笑道:“何必分什么‘你’‘我’,你們修習(xí)了心法,便是入我一族,與紫霄族共謀大業(yè)?!?/br>楚慎行瞥一眼宋真人幾乎發(fā)青的面色,在此刻插口:“大業(yè)?”他話音落下,魔族轉(zhuǎn)頭看來。一息工夫,楚慎行只覺得整座歸元峰都壓在自己身上。到此刻,他才知道,宋真人方才是如何感覺。他面色也有微變。不過在場之人,或滿心驚疑權(quán)衡,或自身難保,無人留意。只有秦子游,第一時(shí)間察覺師尊身上不對,卻又別無他法。這讓秦子游心頭升起一點(diǎn)無力的痛恨。他被那么多人夸作“天才”,到此刻,卻什么都做不了。師尊尚能直視魔族,但他哪怕看一眼,都要被魔族身上花紋之中蘊(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