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4
書迷正在閱讀:多謝師尊不殺之恩、身為文豪首領(lǐng)宰的cos、反派不想狗帶、秘密星河、炮灰他不想回豪門(穿書)、如何成為一個(gè)合格的反派魔尊、快穿生存游戲、我在網(wǎng)游修仙、我哥重生后控制欲爆棚、黎明幻象
的修士?”重昊看他,原先以為這講話肆無忌憚的小修士要被前面那人責(zé)罰,可楚慎行未有什么反應(yīng)。重昊回答:“是,正是如此?!?/br>秦子游低低“啊”了聲,略有悵惘。他原先還在和青云掌門、宋杓二人分說自己與師尊在天羅洲的所見所聞,如今卻安靜下來,心底發(fā)涼。不只是他,青云掌門面上也露出些許不適。只有宋杓,依然靜坐不動(dòng)。楚慎行感受到徒兒心情變化。難過、荒涼。明明是堅(jiān)毅忠勇之人,卻被魔族、魔修磋磨至此。從前寧死不屈,如今卻滿心只知對(duì)同族下手盤剝,比魔族尚有不如。藤葉在秦子游掌心蹭一蹭,被秦子游捉住。秦子游心情不好轉(zhuǎn),楚慎行干脆握住他的手。秦子游訝然,看向楚慎行。很難得,這回竟然不是藤枝纏弄在他身上,而是師尊的手。干燥,溫暖,將秦子游的手背扣住。秦子游露出一點(diǎn)笑,楚慎行再問重昊:“這也不過三千人。”重昊從楚慎行與秦子游交握的手上收回目光,再答:“六股大勢(shì)力外,還有十?dāng)?shù)股小勢(shì)力——敢問仙師,是否是要知道,其中有多少被囚修士,至今不曾磋磨他人?”楚慎行說:“你倒是聰穎?!?/br>重昊露出一個(gè)緊張笑容,卻又知道,如今這句輕飄飄的夸贊,不能說明什么。他有所求,不敢隱瞞、說謊,而是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盤托出,同時(shí)忍不住想:若這幾個(gè)修士真有這般心思,那我與蔻娘的孩子,多半是能無憂。重昊再開口,先提了碧元那三千人,是說:“這批人修,剛被押來不久,想來來不及做些什么。”楚慎行不動(dòng)聲色,“嗯”了聲。重昊便繼續(xù)說:“此外,便是往東二十里,有一伙兒混居的人修、妖修?!?/br>他滔滔不絕,果真是知無不言。到最后,說了足有小半個(gè)時(shí)辰。楚慎行聽著、聽著,見這重睛鳥說得口干舌燥,還用符紙卷了杯酒水,送到重睛鳥面前。重昊受寵若驚,心臟“怦怦”亂跳。他聽楚慎行笑了下,說:“你知道的是挺清楚?!?/br>重昊分辨不出話中含義,謹(jǐn)慎道:“在半年之前,淵下狀況,歷來是城主府中最大的賭盤?!?/br>楚慎行捏一捏徒兒的手,狀似隨意,問:“你說的‘城主府’,莫非便是城中那大殿?”重昊說:“并非如此。城主府在北面,那大殿,卻是魔族尊者降臨時(shí)的居所?!?/br>楚慎行沉吟:“北面?好。那‘城主’,又是如何狀況?”因他修為高出重睛鳥太多,重昊看不出楚慎行修為。聽楚慎行這樣問,重昊踟躕片刻,才說:“城主修為高時(shí),能有大乘之威。但若到了低微時(shí),不過堪比化神修、修士……”他說著,話音陡然含混起來,身體抽搐。阮蔻急急扶住他,要開口講話。重昊卻握住阮蔻的手,說:“讓我告訴、告訴這仙師?!?/br>阮蔻哭道:“可城主此前下過禁制!”重昊喝道:“蔻娘!”阮蔻怔了怔,緩緩放下手。重昊轉(zhuǎn)頭看楚慎行,經(jīng)脈之中靈氣沖撞,似要寸寸裂開,痛不欲生。但他還算冷靜,說:“仙師,蔻娘此前從未出城,更不曾殺人,只是吃過城主府中供給的血rou。這自是一樣罪孽深重,但并非罪無可——唔?!?/br>重昊吐出一口血。楚慎行看他片刻,說:“你說那城主,修為總有變化?”重昊面色一白。他從楚慎行話中得到了清晰訊息:莫說這些,懶得去聽。重昊不敢多言,艱澀回答:“是。城主當(dāng)年修行,走火——噗,”又噴出一口鮮血,“走火入魔,修為不穩(wěn)?!?/br>他跪倒在地。阮蔻哭過一聲,和重昊一同跪下。重昊說:“每過十年,就要發(fā)作一次。每逢發(fā)作,又都要借活人精血養(yǎng)傷恢復(fù)。”青云掌門眼神一變,宋杓終于有了更多神色,抬頭看他。重昊繼續(xù)說:“蔻娘可以帶你們找到城主?!?/br>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屋子里只剩下阮蔻“嗚嗚”的哭聲。楚慎行聽得心煩,袖口藤枝攢動(dòng)。他眸色晦澀不明,望著倒在地上,儼然已經(jīng)氣絕身亡的重昊,再看旁邊那個(gè)只知道哭的孕婦。楚慎行再要開口,卻覺得秦子游反客為主,將他自己的手壓了上來,反將楚慎行的手扣住。楚慎行挑眉,看他。秦子游說:“哎,你叫什么?”是對(duì)阮蔻說話。阮蔻聽了,茫然抬頭,與秦子游對(duì)視。她低聲說了自己名姓,秦子游點(diǎn)頭,問:“你不曾殺過人?這是真是假?”阮蔻囁嚅片刻,回答:“我娘是城主的侍妾。只是城主侍妾甚多,也無心理會(huì)我娘與我。我娘原先說,若有機(jī)會(huì),就將我送出雷澤大世界??汕皫啄?,城主發(fā)覺我不曾修習(xí)心法,便殺了我娘,再強(qiáng)令我修習(xí)。只是我天分不佳,修為甚低,花了許多時(shí)日才想明關(guān)竅。到如今,血癮發(fā)作過一次?!?/br>秦子游:“一次?”阮蔻說:“旁人說,我初發(fā)作時(shí)意識(shí)恍惚,險(xiǎn)些傷了周邊人,這才先取來血rou喂我。到下次發(fā)作,自然要準(zhǔn)備好。只是尚未等及,就聽聞?dòng)姓佬奘抗?。再然后,重昊問我,要不要和他逃走。旁人都出了城,那城中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我們的孩兒出生了,再做?jì)較?!?/br>☆、第256章城主府阮蔻這番話里,有一樣的確做不了假。她骨齡約莫有二十余歲,但修為不過煉氣后期。在從前的碧元大陸,這算得上“不錯(cuò)”。但放在早已是大千世界的雷澤大陸,就只能被嘆一聲“不假”。這樣情形中,要分辨她有無說謊,實(shí)在容易。秦子游問話,楚慎行閑來無事,再度將徒兒的手扣回去。秦子游一頓,看他一眼,又轉(zhuǎn)頭,口中不疾不徐,說:“你是煉氣修為,這重睛鳥也不過金丹,此地陣法卻頗厲害,是如何做到?”楚慎行聽著,莞爾,覺得徒兒一番話有模有樣,頗有氣勢(shì)。他輕輕捏著秦子游的手指,摩挲著上面的劍繭。藤枝倒是乖乖巧巧,并不動(dòng)彈。秦子游又看他。楚慎行回望過去,從秦子游的神色中看到一點(diǎn)無奈。秦子游傳音入密,咕噥:“師尊……”他聲音剛出來,阮蔻就回話了,是說:“我娘雖為城主所殺,但畢竟在城主府中多年,總算攢下一些家底?!?/br>秦子游抽回心思,再問她,城主府是如何模樣。阮蔻仍然沉浸在重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