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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動死什么的太扯了,蘇澈選擇親手教導(dǎo)孟瀾到能夠殺死他的水平。一手樹敵覆滅己身,這樣的玩法可以說是非常狼火了,但蘇澈向來都是以狼燚自稱的,區(qū)區(qū)挖坑埋自己的cao作僅僅是九牛一毛。如果可以的話,他還可以玩得更花。跟撿垃圾一樣將孟瀾給撿走,蘇澈隨手將孟瀾帶去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峽谷谷底。這峽谷是蘇澈縱觀整個幻境地圖之中最為靜謐頗適合隱居習(xí)武的絕佳之地,四處懸崖峭壁,旁人能進不能出,最適合他們這兩個瘋子在里邊互相殘殺,甚至最后他要是死在孟瀾劍下都沒有人能知曉。這正好符合了他心中的籌劃。將人往谷底一處山洞中一丟,“從今日起你自己下河摸魚解決你的一日三餐,起早一點,別讓我用劍把你給戳醒,資質(zhì)差就得知道笨鳥先飛的道理,功法招式我只給你演示一遍,記得住就記,記不住就拉倒,明白了?”孟瀾沒有回應(yīng),沉默了半晌倒是問出了一句出乎蘇澈預(yù)料的問題,“需要幫你準備膳食嗎?”???蘇澈以為孟瀾會問點關(guān)于授課相關(guān)的事,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在關(guān)心這個問題。用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孟瀾,蘇澈表情復(fù)雜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說完這個狠話后,蘇澈就離開了山洞,但是卻沒忘將一些生活必需品丟下供孟瀾使用。目送蘇澈遠去的背影,蜷縮于山洞陰影之中的孟瀾沉默了許久,最后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走到蘇澈丟下的那些東西面前,一一打量過去——不知為何,孟瀾莫名有一種被關(guān)心的錯覺。但這樣的錯覺維持不到一瞬就被內(nèi)心之中滔天的仇火所壓抑掩蓋,后知后覺自己竟對滅門仇人生出了原諒心思,孟瀾緊蹙的眉頭,莫名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力之感。他分明應(yīng)該恨這人入骨,可為什么……當(dāng)他重又見到對方的時候,當(dāng)對方說出恨他就殺了他這種話語的時候,他竟是忽地陷入了一種無力之感。這人明明是與他有著血海深仇的仇敵,但他為何……當(dāng)瞧見對方如天神下凡一般朝他走來的時候,那一刻他的腦子只剩下一片空白。那些混雜的、陌生的、不被他所認可的記憶閃現(xiàn)在他的眼前。最終定格在一片花海之中,那人用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溫和安撫他道:[只要瀾兒能開心,一道小小的傷又算得了什么。]他死寂的心開始復(fù)蘇跳動,那樣溫馨美好的畫面讓他情不自禁想要落淚。但是……那般美好的人在現(xiàn)實當(dāng)中卻是一覆滅了他滿門的劊子手,現(xiàn)實與幻想交織錯雜。孟瀾幾乎快要分不清,何為真何為假。而他,也不知道這份恨意還能維持多久。“白……纖……塵……”再次喚著對方的名,孟瀾的話語中只剩下迷?!粋€人當(dāng)真有可能原諒自己的滅門仇人么?第27章武俠世界的白月光27之后的幾年之中,兩人幾乎沒有過多的交集。除了晨起之時,兩人會打個照面,蘇澈真如他所說的那樣,照搬的劍網(wǎng)三師徒系統(tǒng)里邊的蓬萊武學(xué)什么招式都只講一遍,匆匆教學(xué)完畢后,蘇澈就溜之大吉行蹤不定。余下的時間,孟瀾就會去一遍遍揣摩蘇澈所授招式的深意,好在孟瀾是個絕佳的習(xí)武苗子,雖說蘇澈這邊只講一遍,孟瀾也能將招式差不多都記在腦海之中,回頭反復(fù)演練居然能跟上蘇澈這樣粗狂的教學(xué)方式。而蘇澈也不是天天都會傳授孟瀾功法,有可能是一天一授課,也有可能是過個好幾日才想起來有這么個徒弟需要去教,興起而至更會莫名奇妙不說二話攻將過來,孟瀾起先還不敢還手,蘇澈這邊直接撤了招式,“你若是不還手,我就打死你了?!?/br>如此,孟瀾才敢動手,起先孟瀾在蘇澈手中過不了三招,但伴隨蓬萊武學(xué)教授逐步完善,孟瀾也不像一開始那么廢了,也能在蘇澈放水的情況下跟蘇澈打個有來有往。就這般看似平和地相處了幾年后,這日,蘇澈照常站在大青石上等候孟瀾。待人到了,蘇澈背對著對方開口道:“其實,還有最后一套路沒有教給你……但我覺得吧,總不能什么回報都不圖,就這般將自己的武學(xué)傾囊相授,這些年我也教給你了不少東西,你日日勤學(xué)苦練,我卻是一點也沒有放心思在練功長進上邊,倒是花街柳巷去逛了不少,就這般情況你若還是不能打敗我……”拖長了語調(diào),蘇澈轉(zhuǎn)過身來,居高臨下俯瞰孟瀾,言語輕蔑,“那你真的挺廢的?!?/br>跳下大青石,走向孟瀾,“這是最后一課了,”說著,蘇澈將一柄開刃的傘劍丟給了孟瀾,“真刀真槍跟我打一架,你若勝了,我就把壓箱底的最后一套功法教給你,你說如何?”都說習(xí)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這幾年來兩人隱居于崖底朝夕相對,雖說兩人并不是日夜相伴僅僅是晨起之時打過照面得其教授武學(xué)……但幾年下來,日日這般、年年這般……孟瀾早已習(xí)慣了睜開眼后便前往這大青石旁,眺望著那么一白色身影,等著對方說上一句,[今日教你一課,好好聽,好好學(xué)~]雖說他知道這是怎樣一個瘋子,可當(dāng)對方引劍起勢,使出那樣瀟灑飄逸的招式,恰如九天落凡塵的謫仙一般,引得人如何也挪移不開視線。若拋卻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孟瀾承認,這白纖塵著實是風(fēng)光霽月定能吸引不少男男女女目光之人。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有被這樣神仙似的身影所迷惑的剎那。但很快,他便會想起聚賢山莊那場大火,他的雙親、妻子、兒女皆為此人所殺。他們注定無法同道同謀,他們生來就勢不兩立,若他拋卻了過往忘記了那些苦難記憶,那他連為人都稱不上了。如此反復(fù),如此拉鋸,直至如今,當(dāng)這人說出竟是最后一次教他時,他居然會有一絲的茫然與無措。他居然還期待著有明日?!意識到自己居然有這樣的想法,孟瀾心情格外復(fù)雜。他隱居于崖底日夜刻苦習(xí)武,為的不就是這么一天么?能夠手刃仇敵大仇得報,可真當(dāng)他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傘劍后,他卻沒能當(dāng)機立斷出手。沉默半晌,孟瀾問,“是生死局嗎?”蘇澈沒想到孟瀾居然會問這么明顯的問題,朗聲笑出了聲,“你想殺我也可以啊,我不就一直等著你來殺我的么~”一個人說起自己的生死居然是如此隨心所欲輕描淡寫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這人如果不是對人生充滿絕望之人,那必定是多多少少腦子較常人格外迥異之人。孟瀾當(dāng)然不信他這個仇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