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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青龍重情重諾,違反規(guī)則者,自然得接受神靈懲罰。蓋因青龍的精準報復,青龍部落幾乎全滅,唯一存活下來的是那些并未參與謀反的子民,不同于朱雀的無差別攻擊,青龍之報復高效又明確。至于白虎……當?shù)k瞧見人世間的兵變?yōu)牡湥钣X自己留下只會成為戰(zhàn)禍醞釀的根源,故而在禍患來臨之前先行離去,該說是最為慈悲也最為隱忍的一個神靈,但若因此以為白虎脾性好,就大錯特錯了,四大護界神獸之中,白虎為尊,可窺見一斑。弄清楚了一切的來龍去脈,蘇澈也差不多明了白瀧之前的種種言行所求為何了,他的到來不光世界意識能夠捕捉,作為護界神獸的白瀧自然也能感知得到。既然雙方都清楚彼此的來歷,也明了對方的目的……那也沒必要繼續(xù)打啞謎了。正想開口說些什么,白瀧卻忽地將視線投注向一旁的姬玄,沖蘇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白瀧便走向姬玄。被一個六七歲大的小娃娃逼近且因為對方身上的威勢險些被壓迫得喘息不能,這種感覺當真是不好受。一個蘇澈就夠讓自己頭疼的,如今還多了這么一個小女娃,姬玄自覺挺悲催的。白瀧來到姬玄面前,伸出手觸碰上姬玄,“你身上有吾友之氣息?!?/br>能跟護界神獸做朋友的,除了其余三大神獸便沒得其他。能被選作天命之子位面支柱,且還是在該世界本就有四大護界神獸守護的前提下,這姬玄沒兩把刷子還真就說不過去。蘇澈指著姬玄問白瀧:“他的情況是跟你一樣嗎?”白瀧這么一說,蘇澈都有點想懷疑姬玄這貨是不是玄武轉世。白瀧搖頭,“不大一樣,但我能感知到他身上有著濃郁的神靈眷顧之氣?!?/br>可不得有么,畢竟是該世界的唯一男主、天命天道的親兒子,但這番說辭蘇澈也不好跟白瀧解釋,故而也只得讓對方按著自己的思路去理解。既然姬玄身上也有秘密,本來還打算支開姬玄,單獨跟白瀧探討世界起源思索救世之法的蘇澈只得將對方也留下來。“你能暫時將我們隔絕天道天命窺探嗎?”蘇澈先沖白瀧拋出了這個問題。“嗯?!?/br>下一刻,蘇澈便可感知到周遭一片寂靜,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徹底靜止。“現(xiàn)在應該可以了。”這么說著,白瀧的面色略顯蒼白,十分虛弱的模樣。蘇澈問:“這么做對你有損傷嗎?”“妾身目前只是靈息微弱罷了,”而后看向蘇澈,雖然虛弱卻也很是安定人心,“無礙。”“那就長話短說,我的確是為了救世而來,”這么說著,復又看向姬玄,既然這么好的機會,蘇澈也不藏著掖著了,“至于你的感知沒有錯,姬玄的存在關乎這個世界的存續(xù),若是他死了,即便是四大護界神獸在世,恐怕也阻止不了世界崩壞的結局。”“我能感受到這一點。”如果祂們的守護有用,那么,這個世界也不會在祂們的眼皮子地下日益崩壞掉。“但是姬玄身上有枷鎖,世界意識企圖用輪回封鎖的方式,將姬玄困死在無盡輪回之中,直到他徹底消磨掉自己的意識淪為行尸走rou,屆時,便是整個世界迎來崩壞的時機?!碧K澈盡量用精煉通俗的言語,闡明立場以及如今的困境。蘇澈噼里啪啦說了這么一大通,作為當事人的姬玄反而聽得不知所云——他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穿越者罷了,如果非要說他有什么不普通的,也不過是他擁有不停讀檔重來以及凌雪閣技能這倆金手指罷了。且這倆金手指,前者只會給他帶來不盡輪回的痛苦,后者已然不復存在,換而言之,他現(xiàn)在就跟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qū)別。他當真不理解這倆人一個把他形容為世界的支柱沒了他世界就會毀滅,至于另一個小姑娘,則說他身負神靈之氣,這當真是……面色復雜,姬玄坦誠自己的平庸,“我只是個普通人,沒你們倆說的那么偉大?!?/br>聞言,白瀧平板無波道:“這話,玄武也曾經(jīng)說過?!?/br>自己不過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烏龜,只想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為什么要辛辛苦苦擔起護界重任之類的,每當玄武這般說道,都會被青龍一頓呵斥,祂倆一個怠惰一個嚴厲,玄武總是單方面被青龍訓得不吱聲,起先白虎還以為青龍看玄武不慣關系不睦,可當玄武被一群凡人所囚禁,最動怒氣憤的反而是平日對玄武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青龍。一句話堵得姬玄無話可說,為穿越之前,他也看過些志怪奇談,當然知道玄武是何物,雖是神獸,可將他比作一只萬年老龜蛇,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蘇澈卻在一旁幸災樂禍,“玄武國開山始祖也是你的老祖宗,當初是他囚禁了玄武,后來玄武不知所蹤,肯定是跟你的老祖宗有關系,你作為他的后人,身上帶點兒神靈氣息也說得通?!?/br>姬玄深知蘇澈的劣根性,對方說是這么說,但那表情明顯就是,你看啊,白虎都能幻化為人,說不準你們老祖宗色心大發(fā)也讓玄武變成了美人兒跟自己來了一發(fā),基于此,姬氏后人其實是“姬”與玄武的后代也說不準。“神靈與人類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卑诪{再次發(fā)揮了優(yōu)秀的察言觀色大法,提前將兩人心中的那點稀碎猜測給粉碎掉。蘇澈趕忙賠笑,“這都是一種猜測對吧。”當著人朋友的面說道對方總是有些過意不去,且那玄武還是護界神獸,算是這世界的四分之一個創(chuàng)世神,怎么著都得給對方一點兒基本的尊敬。姬玄沖蘇澈翻了個白眼冷笑不語。“總之,姬玄得好好護著,畢竟他身上有著關乎此世存亡的重大秘密,盡管他自己也不清楚這秘密為何,”而后蘇澈又問白瀧,“你此行前來,想必已經(jīng)是有些許眉目了。”問這話的時候,蘇澈對白瀧是充滿期待的。哪知……“沒有。”一句耿直的話語,頃刻間將其在蘇澈心中剛剛樹立起來的高大偉岸的神獸形象崩塌得稀碎。那一刻,蘇澈覺得自己呼吸凝滯,莫名有種窒息之感。這一個二個的,話說得天花亂墜,怎么落到實處就這么地不靠譜?“把結界收了吧?!碧K澈有些心累。白瀧點頭乖巧照做。蘇澈則是面色復雜地打量著白瀧,“那個……”想到對方好歹是個神獸,直呼其名是否不太妥當。“瀧兒。”白瀧面不改色道。蘇澈猛咳了幾聲。對方仿佛g不到蘇澈的尷尬復又解釋道:“叫妾身瀧兒即可。”這神獸當?shù)谜媸且稽c兒脾氣都沒有,蘇澈干咳了幾聲方才道:“瀧兒,你半點兒計劃都沒有就過來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