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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出聲,只是有些失望地重新趴回床上。吳伯找人守在門口看著裴恒,急忙去找楚亦寒:“少爺,您和阿恒少爺怎么了?他是不是一時著急說錯什么話,惹您生氣了?他性子單純……”楚亦寒想起裴恒瞞了自己這么久就生氣:“單純什么?他就是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吳伯意外又困惑:“他騙什么了?”楚亦寒沒有出聲。父母的死不能怪裴恒,畢竟這些不是他安排的。可穆立新的身體……裴恒怎么能用穆立新的身體接近他……楚亦寒想起來就惱火。可潛意識中又知道這不能怪裴恒。穿越到誰身上也不是他能決定的。裴恒只是單純地想活下去,他沒有錯。可楚亦寒自問,如果裴恒沒錯,難道是他錯了嗎?他想為父母報仇,他也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這個作為消遣而誕生的世界。楚亦寒心間涌起一股破壞的沖動,可想到裴恒身上的傷,又忍住了。吳伯從未見過楚亦寒這樣,擔(dān)憂道:“阿恒少爺剛剛問安樂死的事了……”楚亦寒瞳孔一顫:“你們怎么說?”“我和醫(yī)生都在勸他,但他要是動了這個念頭,不能放任下去。有什么事就好好說,我看他沒壞心,最多就是有些貪玩、但該認(rèn)真的時候也很認(rèn)真,現(xiàn)在在家休息還不忘訓(xùn)練,每天去泳池自己訓(xùn)練。少爺,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把話說開就好了?!眳遣畱n心忡忡。他們就是因為把什么話都說了,才走到盡頭這個地步。或許裴恒說得沒錯,像之前那樣一個打死不說,一個撐死不問,兩個人稀里糊涂也就過下去了。可那是穆立新……是殺父之仇。是弒母之恨。是毀家之?dāng)场?/br>楚亦寒的思緒被攪亂,恨意滔天,又清楚這一切不是裴恒能做主的。裴恒唯一做錯的,就是答應(yīng)了他的心意。可那也是他苦苦相逼求來的。是他自作自受。楚亦寒得出這個結(jié)論,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悲。他神色陰沉地站在窗邊,一言不發(fā)。這一刻,楚亦寒感受到了來自整個世界的惡意。吳伯擔(dān)憂道:“少爺,要不您去看看阿恒少爺吧?或許您勸他兩句,他就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br>吳伯的話提醒了楚亦寒,他想起裴恒也是個不亞于他的倒霉鬼,抿唇走入裴恒的房間。裴恒仍舊保持著吳伯離開時的姿勢,一動也不動地趴在床上。吳伯關(guān)上門,將里面的空間留給楚亦寒和裴恒兩人。裴恒怔怔地望著窗簾上的花紋,直到楚亦寒開口:“想死?”裴恒像是通了電的玩偶,蹭一下從床上竄起,回頭看向他。望著這張臉,裴恒和穆立新的形象同時在楚亦寒腦海中浮現(xiàn),攪和在一起,令他煩躁:“這副身體是穆立新的,他的命是我的,我不允許他死,你憑什么決定他的生死?”裴恒低聲道:“我只是想讓你好受一些……”“用死讓我開心?”楚亦寒慍怒。裴恒想點(diǎn)頭,但依稀感受到楚亦寒的不悅,小聲道:“這是穆立新的身體……你想他死……”“那你呢?”楚亦寒問,聲音中夾雜著自己都難以察覺地不安。裴恒低著頭,失魂落魄道:“我反正本來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或許這段時間就是老天爺看我可憐,才多給我的……對不起,我沒想傷害你……”楚亦寒蹙眉:“什么死人?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我能穿越過來,應(yīng)該是心臟病發(fā)了……醫(yī)生讓我注意身體,但我被診出心臟病后有點(diǎn)自暴自棄,不是熬夜打游戲,就是熬夜看……這也是不珍惜身體的報應(yīng)吧……”裴恒盡可能說得輕松,但楚亦寒的心情卻愈發(fā)沉重。“怎么會有心臟病?”“本來心臟天生就有一點(diǎn)點(diǎn)小缺陷,正常生活的話不會出現(xiàn)問題。但跳水……對心臟負(fù)荷較大,問題就凸顯出來了……其實這樣也好,能嘎嘣一下就死掉是種福氣,總比將來被病痛折磨要好,你說是不是?”裴恒露出爽朗的笑,好像不是在談?wù)撟约旱纳溃窃谡勈裁春芨吲d的趣事。楚亦寒的心卻像是被一柄利刃刺進(jìn)去反復(fù)攪拌,痛得只剩下一片血rou模糊。“死沒什么好的,無論是痛快的死,還是難受的死。死就是死了,死就什么都沒了。不是每一次都能這么好運(yùn)的穿越。就算穿越,萬一你穿越到個被病痛折磨得要死要活的人身上呢?裴恒,你只有這一世了。”楚亦寒認(rèn)真地告訴他。裴恒怔怔地望著他,面露不解:“你不是要穆立新死嗎?”“你不是說他已經(jīng)死了么?”楚亦寒反問。“可他的身體還在……”“那是我的事,和你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在我想好怎么處理這副該死的身體前,好好養(yǎng)著他?!背嗪f完自己都覺得扯淡。裴恒隱隱猜到楚亦寒的真正心意,卻不敢說穿,只能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樣乖巧的神色是穆立新從未有過的,楚亦寒想去抱抱裴恒,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緊接著又會想起這事穆立新的身體。所有的旖旎都會在這一刻化作滔天的恨意,反復(fù)折磨著他。大概是也感受到了楚亦寒煎熬的內(nèi)心,裴恒偷偷鉆進(jìn)被子里,不讓他看見自己,以免楚亦寒更加心煩。楚亦寒在原地站了片刻,轉(zhuǎn)身離開。楚亦寒昨晚就沒睡著,今晚更是連躺下去的心情都沒有,站在臥室里反復(fù)思量這事。房門沒關(guān),他忽然看到裴恒的身影一閃而過,以極快的速度朝樓下跑去。楚亦寒心神一緊,連忙跟上去。裴恒如果要逃跑,不會走這條路,他肯定是有別的事。可什么事能讓他這么著急?楚亦寒想起他不久前對死亡豁達(dá)甚至是期待的神色,心情愈發(fā)沉重:“裴恒!”眨眼間兩人都已經(jīng)跑下樓,裴恒背對著他,從地上直起身子。楚亦寒一把抓住他的手,裴恒抱著密碼箱,迷茫地望向他:“怎、怎么了……”“你想干什么?”楚亦寒心神不安,總害怕裴恒為了讓他開心,做一些極端的事。“我拿這個……”裴恒把密碼箱舉給他看,發(fā)現(xiàn)還鎖著,忙低頭解鎖,“密碼都是520……”他說著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資格說這三個字,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啪”一聲,密碼箱打開,露出里面的金條。裴恒偷覷著楚亦寒發(fā)黑的臉色,小聲道:“這是穆立新藏起來的錢,一共1000根金條,我都搬回來了……你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