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炮灰他不想回豪門(穿書)、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反派魔尊、快穿生存游戲、我在網(wǎng)游修仙、我哥重生后控制欲爆棚、黎明幻象、耳鬢廝磨、正經(jīng)人誰拍JB照啊、獨立游戲30330、男團戰(zhàn)爭
的風氣,用專業(yè)的態(tài)度贏得了大量委托人的信任,在圈里圈外名號都甚為響亮,是G省少有的幾家紅圈所之一。正值下班時間,電梯來得慢,一路上還停了好幾次。賈斌看了眼手表,說保潔應(yīng)該在做最后打掃,指不定能見到小段,還說,梁哥,你肯定會大吃一驚的。梁遷笑而不語,倒真對新來的保潔員產(chǎn)生了一點興趣。十四樓到了,電梯門一開,興邦律師事務(wù)所的招牌就出現(xiàn)在潔白的墻壁上。梁遷和賈斌一前一后跨過門檻,智能語音系統(tǒng)發(fā)出輕快的聲音,歡迎光臨。負責前臺招待的莊眉正要下班,笑著跟二人打了個招呼。興邦律所以大門為中軸,分東西兩個片區(qū),靠墻一側(cè)是合伙人辦公室和會議室,中間廣大的區(qū)域則是普通律所的辦公區(qū),每個工位后面都擺著柜子,里面放著密密麻麻的卷宗。下午六點多,律所里空蕩而安靜,只有少數(shù)律師還在加班,梁遷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一路上不停地和同僚們寒暄致意。經(jīng)過復印區(qū)的時候,他終于見到了新來的保潔員。那是個挺拔而修長的背影,身高一米八左右,體形不壯碩也不單薄,穿著棉布白襯衣和墨藍色西褲,袖子挽到手肘,正在一絲不茍地拖地。那人有松軟的黑頭發(fā),后腦勺剃得很短,露出一截小麥色的后頸,驚鴻一瞥之間,就給人一種清爽而板正的印象。梁遷停下腳步,他承認自己錯了,這個新來的保潔員確實讓他眼前一亮。他朝對方走去,賈斌忙不迭跟上,主動為雙方介紹,說段哥,這是我們梁律師,興邦最年輕的合伙人,前幾天出差了所以你沒見著。保潔員直起身,扭過頭,和梁遷四目相對了。賈斌沒說謊,他的確很帥,盡管臉部的輪廓并不鋒利,但精巧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就是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有一種孤高冷傲的味道。他的眉形細而長,眼角略微下垂,左眼下有一顆小小的淚痣,濃密的睫毛筆直地伸展著,沒有丁點弧度,只要視線稍微下移,便會擋住黑白分明的眼眸,好像關(guān)上了與外部世界交流的窗口。這張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線條,陌生的感覺,梁遷的心臟又重又快地跳了一下,脫口叫出對方的名字:“段星河?”段星河明顯也慌亂緊張,手指用力扣著拖把桿子,喚了聲梁律師。賈斌的目光在二人之間驚訝地打轉(zhuǎn),說你們認識呀!梁遷迅速恢復從容,在法庭上被對方律師突襲的經(jīng)驗,讓他練就了一身臨危不亂的本事,短短幾秒鐘,他已經(jīng)冷靜下來,思索眼下的處境。“以前認識,”最后他選擇含糊地敷衍了賈斌的問題,與段星河擦肩而過,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順便吩咐賈斌,把你裝訂好的證據(jù)目錄拿來給我看。賈斌慣會察言觀色,知道此刻不適合八卦,于是麻溜地回到自己工位,抱起證據(jù)材料進了梁遷的辦公室。段星河在僵立片刻后,彎下腰繼續(xù)拖地,頭垂得很低,姿態(tài)勤懇。偶爾有律師從旁經(jīng)過與他作別,他答應(yīng)的聲音也很輕。“差不多了,把這些地方再修改一下,明天跟我去立案?!绷哼w合上厚厚一疊材料,摘下護眼的平光鏡,向后倒在真皮座椅上。賈斌領(lǐng)命而去,在門口停頓了一會,試探地問,梁律師,你辦公室的柜子要不要找人擦擦?梁遷半瞇著眼,罕見地露出嚴厲表情,賈斌訕笑著鞠了個躬,三兩步跑遠了。梁遷用鞋尖踩著地面,將電腦椅轉(zhuǎn)了個方向,正對著工作區(qū)。隔離墻是玻璃材質(zhì),下半部分以磨砂裝飾,保護隱私,上半部分則光潔明亮,將外頭成片的工位盡收眼底。梁遷看到,在原木色的書柜之間,在成排成排的工位之間,段星河正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忙碌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是梁遷的想象,隔著十多米的距離,有些細節(jié)必定模糊不清。他恍恍惚惚地看著段星河,覺得這一切如夢似幻,荒唐又可笑。就在這失神的瞬間,多年前的記憶從時光深處洶涌而來。正文第2章梁遷高中就讀于漁州中學,全市最好的學校之一,師資力量和學生素質(zhì)都是頂尖的,他在五班,是學校的重點班。段星河是他的同班同學,整個三年都是。兩人的交情似淺似深,淺是因為三年里彼此很少說話,深是因為,高中時期大大小小的考試,不管是月考、期中考還是期末考,只要是全年級排名的,段星河永遠是第一名,而梁遷永遠是第二名,穩(wěn)如磐石,不曾動搖。梁遷與段星河曾經(jīng)暗中較勁無數(shù)次——這么說不準確,應(yīng)該是梁遷單方面較勁,段星河也許在意,也許不在意,但從未流露在面上,總是一副清冷的、舉重若輕的模樣。梁遷不是器量狹小的人,損友們嘻嘻哈哈地調(diào)侃他是“萬年老二”,他滿不在乎,但是段星河的態(tài)度卻讓他耿耿于懷。有一回月考之前,梁遷在樓道里遇到段星河,不知怎么的,突然玩心大起,向左跨了一步擋在他面前,用熟稔而油滑的口氣說,兄弟,這次讓讓我唄,我也想嘗嘗第一的滋味。這話自然當不得真,不過是搭訕的由頭罷了。梁遷挑眉望著段星河,一只手插在校褲口袋里,很有點少年不羈的風流。他期待段星河的回答,同時也在暗中猜測,八成是——就算我讓了,你也不一定能考第一,又或者,這種事情怎么讓。令他意外的是,段星河在最初的錯愕過后,靜了兩秒鐘,突然翹起嘴唇對他笑了笑,說好啊。這下?lián)Q梁遷愣住了,他感到自己的耳朵有點發(fā)燙,于是清了清嗓子,笑嘻嘻地拍了一下段星河的肩膀,行,說定了啊,夠義氣。段星河回教室了,梁遷吊兒郎當?shù)赝鶐?,半路上回頭看了一眼,對著段星河一閃而過的背影吹了聲只有自己能聽見的口哨。那次月考,段星河依然是第一名,梁遷卻馬失前蹄,淪為第三,而且僅比第二名少零點五分。他也不知自己在執(zhí)著什么,翻來覆去地檢查幾張卷子,最后真的發(fā)現(xiàn)一處批改錯誤,于是忙不迭找科任老師改了分數(shù),重新排名,這才舒坦。在漁州中學,段星河的名氣與梁遷不相上下,俊美的外形加上年級第一的學習成績,讓他成了真人版瑪麗蘇的男主角。不過段星河名氣雖大,人緣卻一般,和梁遷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