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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配合,而且全程掛著和煦笑容。在老同學(xué)們嘰嘰喳喳地聊天的時候,梁遷主動拿出手機,加了段星河的微信。“在B大怎么樣,還是第一名?”段星河哂笑:“人外有人。”他們兩個都目視前方,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也不知在心虛什么,但是肩膀靠得很近。“你呢?在F大過得很好吧,聽說你們院花追求你?!?/br>梁遷嗆了一口啤酒,放下杯子,用余光悄悄打量段星河。段星河的皮膚非常光潔,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細(xì)膩溫暖,尤其是那顆淚痣最為鮮活。“你怎么知道的?”他壓低聲音問。“聽說的。”段星河頓了一下,端起酒杯和一只遞到面前的杯子碰了碰,說了幾句場面話,喝了一大口酒,贏得一陣喝彩。等眾人的視線從他們所在的位置移開了,他才繼續(xù)說:“那你有女朋友了?恭喜啊。”“有個屁,我不喜歡她,拒絕了?!绷哼w感覺胸口憋悶,好像身處一個密閉不透氣的環(huán)境里,熱意和煩躁沿著四肢百骸、毛細(xì)血管逐漸蔓延。同學(xué)們聊起漁州中學(xué)前幾屆某個學(xué)長的風(fēng)流韻事,你一言我一語,場面甚是歡騰。梁遷和段星河都不插話,只是捧場地微笑。趁他們談得熱火朝天,梁遷悄悄往段星河的方向挪了挪椅子,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br>“什么?”段星河配合地向左歪過頭。梁遷盯著段星河的耳朵,段星河的耳朵很小巧,耳垂圓潤飽滿,白白的,像椰果或者布丁,給人一種很軟很彈的感覺。“其實我……”梁遷大概停頓了三秒鐘,在那個短暫的間隙里,他的心臟激烈地撞擊著胸腔,但是他的外表卻很平靜,甚至是游刃有余地笑著,神神秘秘地說:“其實我喜歡男生?!?/br>段星河的動作僵住了,兩瓣輕輕抿住的嘴唇因為錯愕而分開了一條縫隙,片刻后,他側(cè)過身子,直直地、定定地望著梁遷,明亮的眼睛里沒有嫌惡的神色,更準(zhǔn)確的說,里頭什么都沒有,除了倒映的燈光和梁遷的影子。“你倆干嘛呢!”一個女同學(xué)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小動作,笑吟吟地調(diào)侃梁遷,“你別欺負(fù)我們段星河?!?/br>梁遷抱不平,高聲嚷嚷:“我什么時候欺負(fù)他了,整個高中三年都是他在欺負(fù)我好不好!”大家都笑了,段星河也笑了。從這開始,一直到聚餐結(jié)束,他們再也沒有機會交談。梁遷性格開朗,平易近人,又開得起玩笑,走到哪都受歡迎,自然成了話題中心。他嘴上跟老同學(xué)們聊八卦,聊體育,聊學(xué)業(yè),眼神卻時常開小差,不經(jīng)意地拐到段星河那里去。飯局結(jié)束后,大家在餐廳門口分道揚鑣,各回各的學(xué)校,有人問段星河要不要一起拼車,他婉言謝絕了,說自己在附近有事要辦。最后只剩梁遷和段星河兩個,站在熙熙攘攘、車水馬龍的大街旁。北京的秋天很短,九月底,難得遇上一陣空氣清爽的日子。中秋節(jié)才過去幾天,頭頂?shù)脑铝吝€是很圓,黃澄澄地掛在天上,像一個遙遠(yuǎn)的美夢。“上海好玩嗎?”段星河冷不丁問。“好玩,跟北京不一樣的韻味。”梁遷鼓動段星河來上海旅游,反正他這學(xué)期課也不多,等十一過了,游客少了,可以從容地在上海的老式弄堂里晃蕩。段星河顯得猶豫,似乎接下來要講的話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抱怨出聲:“一個人有什么可玩的?!?/br>梁遷的回答熱情而沖動:“怎么是一個人,我陪你啊。”說完之后,他有些尷尬,以至于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向來獨來獨往的段星河居然會覺得一個人旅游無趣。“真的嗎?”段星河執(zhí)著求證的樣子很可愛,像個害怕被拋棄的小孩,跟以前的高冷形象截然不同。“當(dāng)然。你來之前跟我說一聲,我等你。”梁遷煞有介事地許下承諾,回到上海后的半個月里,每天都絞盡腦汁地思考帶段星河去哪里玩。但他沒想到,最后被放鴿子的人是自己。九月底的那個涼爽夜晚,梁遷和段星河嗅著芬芳的桂花香氣,沿著人行道并肩而行,聊著彼此的學(xué)校,專業(yè),就業(yè)前景等等學(xué)生時代永恒的話題。段星河還是內(nèi)向,問一句答一句,多數(shù)時間都不太自在地沉默著,但是梁遷卻覺得,他跟段星河之間親近了許多。又或者,他們之間的距離一直都不遠(yuǎn),所有的隔閡都是錯覺和誤解。溜達(dá)了將近一個小時,段星河跟梁遷告別,說宿舍門禁時間要到了。梁遷也要回酒店,于是兩個人各自打車。段星河的出租先到,他坐進后排,搖下車窗,跟梁遷揮手說再見。梁遷頑皮地、鬼使神差地去和他擊掌,指尖剛剛碰在一起,還來不及說些什么,出租車突然往前一沖,伴隨著刺鼻尾氣揚長而去。梁遷因為慣性向前跑了一步,哭笑不得地望著車屁股。他沒有想到,此后五年,他再也沒有見過段星河。咕嘟咕嘟的吞咽聲在昏暗的律所內(nèi)產(chǎn)生了悶悶的回響,梁遷灌了一杯水,覺得更餓了。要不催一下吧,他剛拿起手機,律所門外的電梯突然“叮咚”響了起來。段星河急促的腳步將樓道的聲控?zé)酎c亮了。他戴著頭盔,拎著保溫飯盒,鎖骨上一層薄汗,臉色微微發(fā)紅,來得很急。梁遷本來餓得要命,見到他突然就從容了,埋怨道:“這么著急干什么。”“包了點餛飩,我怕泡爛了不好吃。”段星河一臉歉疚,“等久了吧?!?/br>“還好,”梁遷口是心非。一回到辦公室,梁遷就迫不及待地揭開了飯盒的蓋子。呈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碗紅油餛飩,個頭小巧,皮薄rou厚,湯面上飄浮著綠色蔥花,鮮香的味道隨著熱氣在房間內(nèi)蒸騰。“好香?!绷哼w由衷地稱贊。“都忘了問你口味,”段星河這時才覺得懊悔,“你吃不吃蔥和香菜?”“吃,我不挑食?!绷哼w夾了一個餛飩放進嘴里,很快露出驚喜的表情,對段星河豎起大拇指。不是溜須拍馬,段星河煮的餛飩確實美味,不輸給外面的飯店。梁遷一口氣吃了半碗,才暫時停下筷子,說了句清楚的話:“沒想到你手藝這么厲害?!?/br>段星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