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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感情也無傷大雅,但是甄亦瑤眼下的淚痣讓他想起一個熟人,糾結(jié)過后,還是拒絕了女生的好意。一頓早飯吃了一個小時,當梁遷提著打包的早餐回宿舍時,舍友們早就怨聲載道了,梁遷敷衍地道了歉,摟著盛資鳴的肩膀問,之前說的那什么比賽,是不是在北京?我報一個名。盛資鳴是他們班的學習委員,也是一個隱藏很深的gay,早就覬覦梁遷的rou體,但梁遷當時一無所知。盛資鳴說:“是在北京,不過要先校內(nèi)選拔。你之前不是不感興趣嗎,怎么突然要報名?!?/br>梁遷愣了一下,說我想去北京玩,比賽的話可以公費旅游。幾個舍友都不相信他的說辭,彭鈞更是直言不諱,你個大少爺還缺那點錢啊。“節(jié)儉是美德,你不懂?!绷哼w不再跟他們廢話,收拾書包去圖書館看書了。其實無關(guān)花費,他需要的不過是一個正當?shù)睦碛伞?/br>校內(nèi)選拔很順利,梁遷迅速成為F大代表隊的一員,籌備一個月后和隊友共赴北京,并在比賽中取得了一等獎。回到上海,他的心情相當不錯,之后的兩周,舍友們一度以為他瞞著別人中了彩票,所以才每天都像開屏的孔雀似的春風得意。但是好景不長,不知出了什么意外,梁遷又莫名其妙地低沉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對人愛搭不理的,常常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盯著手機,盛資鳴好奇,湊過去看了一眼,只見手機因為太久無人cao作而鎖屏了,他根本無從得知梁遷生氣的原因。一天,宿舍里只有盛資鳴和梁遷兩個人,盛資鳴半真半假地試探,你是不是失戀了。梁遷搖頭否認,笑話,他看起來像失戀嗎?盛資鳴再開口的時候,聲音近在咫尺,梁遷覺得耳畔熱烘烘,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往前抻了抻脖子,嚷道,有話好說,你干嘛!盛資鳴原本打算貼著他的耳朵說悄悄話,但是梁遷把距離拉開了,他就直起腰,小聲說,梁遷,你是不是喜歡男生。梁遷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他扭頭審視了盛資鳴半晌,目光是新奇的,好像第一天認識這個朋友,最后咽了咽唾沫,難以置信地問:“你是?”盛資鳴略一猶豫,點頭承認了,不害臊地對梁遷表白,我還挺喜歡你的。當時的場景極為魔幻,氣氛極其尷尬。在幾秒的沉默后,梁遷笑了,用輕松的語氣調(diào)侃,難怪我每次洗完澡出來都感覺有一道涼颼颼的目光追隨著我。盛資鳴知道他是通過詼諧的方式婉拒自己,忍不住也笑了:“靠,我也沒那么變態(tài)好嗎!”兩人各自轉(zhuǎn)過身去,對著電腦做課堂展示的ppt,盛資鳴又問梁遷,你不覺得惡心嗎?梁遷聳了聳肩:“不會啊,不過我決定以后在宿舍還是要多穿點衣服?!?/br>所幸盛資鳴只是眼饞他的身體,并沒有精神層面的愛慕,沒過多久,他認識了一個本校畢業(yè)的學長,二人陷入愛河,到現(xiàn)在還在一起,感情如膠似漆。那天的最后,盛資鳴又問了一遍梁遷,你到底是不是喜歡男生,梁遷躊躇良久,不甚確定地說,青春期的性啟蒙,你知道吧,就那些小片,都是男的和女的,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我有個高中同學,我和他……盛資鳴正準備洗耳恭聽,梁遷又搖搖頭,說算了。于是這一番掏心掏肺的交談,最終以梁遷的重大決定作為終結(jié):他倒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枕在腦后,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說,愛來愛去的有什么意思,我考個司法考試吧。正文第13章一大早,賈斌就喜氣洋洋地敲開了梁遷的辦公室,匯報說之前在鄰市開庭的案子判下來了,我們這方的當事人勝訴,法院判決賠款五十萬。梁遷接過拆開的EMS特快專遞,翻出判決書瀏覽了一遍,又還給賈斌,讓他復印一份存檔,然后打電話通知當事人。賈斌領(lǐng)命而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扭頭提醒道,下午要去工地,梁哥你別忘了。梁遷意興闌珊地點點頭。律師的工作就是這樣枯燥無味,尤其是搞房地產(chǎn)糾紛的,三不五時需要去工地勘察取證,搞得風塵仆仆,狼狽不堪。所幸建設工程的案子標的額都很大,動輒千萬上億,律師費也水漲船高。梁遷才回漁州,還接不到那種程度的案子,不過麻雀雖小也是rou,多少掙點辛苦錢。他端起杯子,發(fā)現(xiàn)里頭是前天的茶葉,于是順手倒掉了,重新丟了一小撮。興邦律所有好幾臺飲水機,但是梁遷每回都溜達到前臺泡茶,順便跟段星河搭幾句話。他走路輕,段星河塞著一只耳機聽網(wǎng)課,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動靜。梁遷靠著柱子端詳他,段星河微微蹙著眉頭,視線專注地聚焦于書本某一處,時而飛速地在紙頁上寫幾個字。他看起來干凈而不食人間煙火,仿佛一朵沾滿晨露的、輕微打卷的花瓣。但是梁遷卻不由得想起今早撞見的那一幕——段星河從一輛粉紅色的瑪莎拉蒂上下來,一只戴著翡翠玉鐲的手探出車窗,試圖抓住他的衣角,被段星河避開后,便隨意地揮了揮,鑲鉆的指甲在晨光下璀璨發(fā)光。那是一只女人的手,梁遷十分確定。他走到段星河身邊,彎腰敲了敲桌子,段星河嚇一大跳,條件反射地扯掉耳機,抬頭發(fā)現(xiàn)是梁遷,才輕輕地松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點親昵的責備。“看到哪了?”梁遷問。段星河將視頻按了暫停,“占有制度?!?/br>梁遷點點頭,一時沒有接話。平常兩人獨處,梁遷總是滔滔不絕,今天卻古怪地保持著沉默,段星河覺得不自在,主動打破尷尬:“聽賈律師說,你們在新市的案子勝訴了,恭喜啊?!?/br>梁遷挑了挑眉,心中得意,表面卻是云淡風輕,笑不露齒:“我也沒什么功勞,這個案子本來就是板上釘釘?shù)摹!?/br>他們一個站一個坐,俯瞰的視角讓梁遷回憶起多年前那個詭異的夢,他感到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潤嗓子,問:“這幾天怎么上下班的?”段星河愣了一下:“還是騎電動車?!?/br>“是嗎?”梁遷沒有看他,假裝打量墻上掛的各種榮譽證書,語氣也很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