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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時候就崩潰了。他狀若癲狂,瘋狂地說道:“你以為你姓謝嗎?你以為你是謝家人嗎?你以為你是‘謝非言’嗎?!不,不對,不對!二十多年前,是我將你遞到謝老兒的手上,是我令他將你從‘謝斐’改名為‘謝非言’,是我向他傳達了主人要將你養(yǎng)成草包、讓你驚懼而亡的命令!你能過上那二十多年的好日子,能與謝老兒父子情深,那是因為我!是我給了你這一切的好日子!你要感謝的人是我!不是謝老兒,是我!你要銘記恩情的人,也不是那謝老兒,是我??!”“是我??!”東方高我說著,突然清醒了兩分。他連滾帶爬地來到謝非言的面前,按住了他的肩膀,帶著期盼和癲狂,哀求道:“放過我吧……求你,放過我吧!”“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生父生母是誰嗎?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cao縱了你一生的命運嗎?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讓你成為了‘謝非言’,決定了你的出生又決定了你的死嗎?!你難道不想知道這一切背后的真相嗎?!”“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只要放過我,我保證我會將這一切都告訴你!”“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全都告訴你,只要你放過我……”“求你……求求你……”東方高我涕淚橫流,曾經(jīng)的傲慢和自負都在謝非言的反復逼迫下化作粉碎。謝非言看著他,露出奇異的微笑。然后他一字一頓,說出了一個名字。“楚風歌。”東方高我的癲狂和哀求統(tǒng)統(tǒng)僵在了臉上。謝非言唇角拉大,眼中的惡念越發(fā)瘋狂。“你背后的主子,名為楚風歌,是當代魔尊,靜海幽地的主人。而也是他,讓你cao縱了‘謝非言’的一生……對不對?”東方高我?guī)缀跆似饋怼?/br>他用力推開謝非言,踉蹌后退,在自己絆倒了自己后,還忍不住心中驚懼,手腳并用地向后爬。“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會……這不可能……難道……”“對,是了,你不是謝非言——你絕對不是謝非言!”“謝非言怎么會懂得死而復生?謝非言怎么會知道靜海幽地?謝非言怎么會知道魔尊大人……你不是謝非言!”“你到底是誰?”聽到這句話,謝非言大笑起來。而隨著他的笑,他身上氣勢越發(fā)恐怖,身上的火焰越發(fā)張狂。“我是誰?!”“去地獄問閻王去吧!”謝非言揚手,斬火刀脫手而出,穿過東方高我的胸膛,將他死死釘在了墻上。東方高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穿胸而過的斬火刀,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生竟然終結(jié)在這一把刀上。“我……不甘心……”東方高我面目扭曲,不甘地向謝非言伸出手,似是要抓住這個瘋子、這只披著人皮的怪物,又像是想要挽回自己本該繁華燦爛的人生。但最后,他什么都無法抓住,什么都無法留住。他的身體越來越冷,氣息越來越低。“大人他……不會放過你的……”“你會……像我一樣……”“我……在地獄……等你……”東方高我?guī)е殴值男λ廊チ恕?/br>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遺言,卻沒有在謝非言心中留下半點痕跡。謝非言將手按在胸口,感受到胸膛中心臟強有力的跳動,感受著自己金丹期的修為,突然狂笑起來。“謝斐,謝非言……謝非言,謝斐……”“楚風歌……”“有意思,有意思!”他大笑著,聲音在這庫房內(nèi)層層疊疊,遠遠近近,似是要與這逐漸崩毀的三寶如意塔融為一體。只見三寶如意塔內(nèi),隨著其主人的死去,它也逐漸腐朽崩塌。巨石落下,海水從外界逐漸涌入,庫房內(nèi)水位飛速上漲。當水位漲到謝非言腰間時,他終于動手,拔下斬火刀,割下東方高我的頭,而后提頭踹開庫房大門,堂而皇之地來到水上行宮,眾目睽睽之下將東方高我死不瞑目的頭顱釘在殿前。“東方高我已死!”這一刻,眾人望著這顆頭顱,驚駭色變,幾欲跌倒。謝非言狂笑,一聲厲喝石破天驚!“東方高我已死!”“殺人者——謝非言!”第33章人心難測殺人者,謝非言!殺人者,謝非言!肆意張狂的大笑在云層翻涌,如同雷聲滾滾而來。水上行宮的眾人驚駭欲絕,肝膽俱裂,完全不敢想象陸鐸公知道了這件事后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陸鐸公雖有三子一女,但他最愛的兒子,毫無疑問是三少爺東方高我!如今,這不知從哪兒來的賊人在廣陵城內(nèi)殺了三少爺,還明目張膽地將三少爺?shù)念^顱掛在水上行宮之內(nèi)!若是陸鐸公知曉此事,他將會是怎樣震怒?!眾人頭皮發(fā)麻,不敢多想,更不敢有半點耽擱,手腳并用連滾帶爬地逃出了這座水上行宮。逃!逃離這里!震怒的陸鐸公,馬上就要來了!連這些普通人都知道的事,謝非言自然也是心中明白。然而他之所以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這里,而非第一時間逃離廣陵城,既是因為他天性狂妄,也是為了與陸鐸公說一句誅心之言——以水神之名行畜生之事、妄稱自己為水上龍王的陸鐸公啊,你掩飾多年保護多年的親生兒子,今日死于我手,你如何做想?只要想到這時陸鐸公會有的表情、想到這老畜生心中將生出的震怒痛苦和不可置信,謝非言就忍不住心中痛快、放聲大笑。為此,哪怕謝非言要付出九死一生的代價繼續(xù)留在這里,直面分神期的陸鐸公,他也感到值得!謝非言笑著,期待著,心懷惡意地等待著陸鐸公的到來。然而下一刻,天邊滾出了火云,將漆黑的夜映做了惶惶不安的紅。風鼓蕩起來,像是冷又像是熱的硫磺氣息裹挾著細碎的灰燼,似慢實快地飄了過來,瞬間充斥了人們的肺腑,令他們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石子在肺部跳動,刺痛難耐。還未來得及逃離的行宮仆婢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面色青紫痛苦,趴在地上嗬嗬喘氣。但他們并沒能掙扎多久,最多就三個眨眼的功夫,他們便立即氣息消散,再沒了動靜。謝非言神色一凜。只不過是遠遠逸出的氣息,就可令凡人大片大片地死去。這是何等恐怖的修為?是何等霸道的功法?!這樣的人,絕非呼風喚雨、嘯海平浪的陸鐸公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