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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赫然是呼延極!這時,呼延極并沒有看謝非言,而是越過他,望向了他身后的那一小杯靈液。呼延極緩緩道:“你應(yīng)該也看到了吧?你的前世?!?/br>謝非言無聲皺眉:前世?呼延極道:“當(dāng)年,我正是誤入了這個地方,才從懵懂混沌的野獸,成為了一個……不,半個人?!彼猿耙恍Γ暗袝r候我卻想,我寧可從沒有來過這里。”謝非言并不知道呼延極在說什么。現(xiàn)在的呼延極,在謝非言眼中比較像是一個走火入魔后將自己練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的蠢貨。謝非言不動聲色,道:“誤闖?這里的主人難道不是你嗎?”呼延極咧嘴一笑,帶著難以言喻的惡意與痛快:“是我——但卻是從十年前開始的。”“十年前?”說到這個標(biāo)志性的時間點,謝非言恍然大悟,“難道說,這個法陣的前主人,是陸鐸公?”他心念電轉(zhuǎn),道,“你在他死后,不但將這法陣據(jù)為己有,并且用怨氣污染了這座法陣,將它作為你cao控海獸的手段?”呼延極大笑起來:“沒錯,沒錯!寧斐,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不過有一點你卻說錯了——我并不是在那老賊死后才動手的!早在三十年前,我就在潛移默化地轉(zhuǎn)變這個法陣,而那老賊,他太過自負了,竟從未想過有人能夠找到這里,也從未想過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了手腳、改了他的法陣,所以他也從未想過,高高在上的他,死后竟會被我這樣不起眼的小人物抓住他的魂魄,煉化他的魂體,成為被我馭使的怪物!一次次生,一次次死,永生不死,永死不生!”“如何?如何?!”“寧斐,你覺得這樣的報應(yīng)如何???!”謝非言神態(tài)坦然,贊同點頭。“以惡報惡,這很好?!?/br>呼延極越發(fā)愉悅了起來。“寧斐,你果然很合我的胃口!”呼延極開懷道,“既然如此,你可有想過要加入我?只要你再度發(fā)誓效忠于我,過去你做的那些事,我既往不咎,而且那一杯靈液,也可以當(dāng)作你的獎賞!”“如何?!”謝非言稍稍側(cè)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小杯靈液。他冷不丁開口:“呼延極,我想要問你一個問題?!?/br>第66章好與惡謝非言道:“這個法陣,可是陸鐸公為了抽取靈力為己所用而設(shè)下的?”呼延極道:“正是?!?/br>“所以陸鐸公每一年都會來到這里,喝下這杯靈液?”“不錯?!?/br>“那么在你奪取了這法陣后,你也年年如此?”呼延極遲疑片刻,而后道:“正是如此?!?/br>“那么——”謝非言撫掌一笑,“陸鐸公盤剝整個廣陵地區(qū)的凡人與靈力,供自己一人逍遙超脫。而你呼延極,同樣是盤剝整個廣陵地區(qū)的凡人與靈力,供自己一人逍遙超脫,這樣的人,同陸鐸公又有什么區(qū)別?”呼延極臉色瞬間變了。他面容黑沉沉的,道:“寧斐,你這是在指責(zé)我嗎?”謝非言笑道:“你覺得這是指責(zé)嗎?難道我不是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呼延極面容冷酷,道:“海獸之事,另有內(nèi)情,你若投向了我,我自然可以向你解釋,而至于這靈液,我用了又有何不可?!”他揚聲喝道,“吾等修士,為求超脫,本就是截取天數(shù)、逆天而行,既然如此,我們奪天之力為己所用,又有何不可?!”謝非言嘆了口氣:“是啊,所謂的修士,本就是奪天之力。甚至于人族,甚至于這世上千千萬萬的生靈,都是在與天爭命?!?/br>呼延極面露贊賞之色:“不錯!生命正是一個逆流而上的過程,只有去爭去搶、去將自己想要的東西握在手中化作籌碼,才能在天之降將傾的時刻保全己身,全身而退。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與天爭命、都是正當(dāng)合理的,與獵鹿的獅子并無不同,自然無可指責(zé)!”謝非言微微一笑:“是嗎?”呼延極眉頭微皺。于是下一刻,呼延極便聽到謝非言笑道:“若你真的覺得你自己的所作所為無可指責(zé),那又為何要在那條密道之中留下這個?”謝非言攤開手,掌心正是圣火宮弟子在密道中找到的玉簡!謝非言凝視著呼延極,雖然他視線中一片模糊,但他卻像是看到了呼延極面上可怖的表情,也看到了呼延極矛盾的內(nèi)心。他說道:“這個東西,是這座法陣最大的破綻與弱點所在。只要有了它,誰都可以出入法政,而你,卻將這樣重要的東西丟在了廣陵城中的密道,只留下一個遮蔽氣息的法陣便放手不管,再不做任何防守與攻擊……為何?”謝非言一頓,道,“可要說是你將它遺忘了,似乎也并非如此。畢竟,光是在這一天內(nèi),你出入密道的次數(shù)就不下四次。你刺傷了陸乘舟,蠱惑了杜同光,在密道中來去數(shù)次,但你卻沒有哪一次記得將它帶走……呼延極,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嗎?”呼延極冷冷道:“我在等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一個志同道合的聰明的人,只不過沒想到那人會是你罷了。”“是嗎?”謝非言說,“可為什么我卻覺得你只是在等一個可以阻止你的人?”呼延極暴喝:“胡言亂語!”謝非言道:“是否胡言亂語,你自己心中明白。呼延極,你將自己比作獵鹿的獅子,可是你很明白,你獵的并不是鹿,而是人。你心中有怨,所以你馭使海獸,傷害凡人,毫不客氣地享用這攫取天地之力的靈液,不擇手段地報復(fù)你所能報復(fù)的一切;但與此同時,你心中有善,所以你將海獸與這玉簡留在密道,盼望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這一切,能夠制止你?!?/br>呼延極開始暴躁起來:“胡說!這只不過是你毫無根據(jù)的胡亂猜測!”謝非言毫不理會,繼續(xù)說了下去:“你有怨也有善,有愛也有恨,所以你無法決定自己的行為,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無法決定自己真正想要的未來,于是——你將這一切留在了密道中,交給了天意?!?/br>“胡說八道!”呼延極音調(diào)上揚,厲聲呵斥,“閉嘴!”謝非言的聲音越發(fā)急促,咄咄逼人:“呼延極,你向來信奉力量,向來力爭上游,向來習(xí)慣與天爭命,無論如何都想要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如今,你卻將你最重要的那部分命運交給了天意?!?/br>“閉嘴!我叫你閉嘴!”“你性格強硬,一生強勢,最后卻注定敗在此地,你可知為何?因為你無法貫徹你的善也無法貫徹你的惡,你當(dāng)不了好人同樣也當(dāng)不了惡人,你只能一邊告訴自己你憎恨人間、與人為惡,一邊卻又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