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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你?”十多年前,東方高我于廣陵城驟然身死,而后一聲大喝響遍全城——東方高我已死,殺人者謝非言!當這件事傳到天乙城這個十八線小城市時,已經(jīng)是數(shù)天后了,但卻依然引起了天乙城的大地震。誰都沒想到,當年那個紈绔子弟,竟然真的活了下來,也真的給謝家報了仇。但更多的人堅信,這一切只是巧合,只是另一個名為謝非言的人做下的事。因為他們?nèi)舨贿@樣堅信的話,當年站錯隊伍、對謝家和謝非言不聞不問的痛悔,就能叫他們想要一巴掌扇死自己。謝非言對宋四神秘一笑:“不止,還有更多?!?/br>宋四更興奮了:“還有什么?!”謝非言勾起了宋四全心的好奇,但卻又話鋒一轉(zhuǎn),道:“不急,不如說說你吧?!?/br>“我?”“沒錯。宋小四,我方才從樓下經(jīng)過時,就看到了你一臉愁容,怎的,是遇到什么難事了?不如說來聽聽?”說到這兒,宋四就唉聲嘆氣了起來:“還不是我那兒子!”謝非言手抖了一下,毫無心理預(yù)備地就從子輩升級為了父輩。他默默低頭喝茶。對面,宋四恨鐵不成鋼,道:“那小子,也不知是學(xué)的誰,倔得很,不管怎么勸都咬死自己要修仙,而且還一定要拜入最好的宗門!你說說這小子,他不就是好高騖遠嗎!想那天下第一宗,弟子如云,有資質(zhì)出類拔萃的,有家世萬中無一的,而他,他有什么?人天下第一宗憑什么收下他?他難道就不能像他老爹我這樣,老老實實當一個富家老爺嗎?有我宋家在,未來豈能少得了他的吃穿?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那樣辛苦,去拿自己的性命博那萬一?!”天下第一宗啊……謝非言心中微動。“不必憂心,畢竟兒孫自有兒孫?!敝x非言一頓,越發(fā)覺得自己這話不忍直視,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你既管不了,何不放手叫他們?nèi)リJ蕩?對了,你兒子幾歲了?”宋四愁眉苦臉:“三歲?!?/br>謝非言:“……”成,當他沒說。一個三歲的孩子懂個啥?朝令夕改的,說不準兩月后就忘了這會是,就這還值得你這樣愁眉苦臉?也是他犯傻,陪你這個不著調(diào)的在這兒嘮嗑。謝非言搖頭,放下茶盞,接著放下一塊玉簡、一塊玉玦。“這個,拿回去給你大哥,算是當年的謝禮?!敝x非言將玉簡推給了宋四,然后他指著玉玦,道,“而這個,這算是我補給你家小子的禮物。”“啥?什么謝禮?”宋四一臉不解,即便他已年過而立,也只是從糊涂少爺變成了糊涂老爺。“將它帶給你大哥,他自然明白?!?/br>謝非言微微一笑,擺手。“那么就此別過了,宋小四。”日后,怕是不會再相見了。謝非言起身,消失在了宋四面前。待到謝非言消失后,四周的聲音才如浪潮涌入宋四耳中。宋四揉了揉眼睛,茫然呆立,懷疑自己恐怕是做了個夢,直到被一旁的小廝推了好幾下,才反應(yīng)過來,將桌上的玉簡和玉玦塞入懷中,轉(zhuǎn)身就走。“快,快!”宋四說著,“快跟我回去見大爺!”宋四一路小跑出了酒樓,上了轎子,晃到了宋家府邸。回府后,他片刻不停,就這樣沖入了宋懷致的書房。經(jīng)過十七年的洗練,宋懷致已經(jīng)從宋家大少成為了宋家家主,為人也越發(fā)沉穩(wěn)老辣起來。這會兒,宋懷致看著自家小弟這十余年不改的莽撞模樣,下意識皺起了眉,開口想要呵斥,但宋四飛快搶白,令他的表情迅速化作愕然。“大哥!大哥你猜我方才遇見誰了?!”宋四將懷里的東西掏出來,興奮地放在宋懷致桌上,“是謝小一!謝小一他回來了!”宋懷致第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謝小一”是何人,而當他終于明白后,他臉色變了又變:“你是說……謝……謝非……言?!”他的聲音古怪地停頓了好幾次。但宋四渾然不覺,開心點頭:“是?。【褪悄侵x小一!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他還是當年的樣子,看來當真是得了奇遇了……對了,他回來后跟我說,這玉簡是給我們宋家的謝禮,玉玦則是補給我家小安的禮物,還說大哥你看到就知道這是什么了——所以這是什么啊大哥?”宋懷致看著桌上的玉簡和玉玦,心情復(fù)雜極了。當年的事,宋小四是全然被蒙在鼓里,哪怕是偷溜出府去為謝非言報信,也是在宋老爺?shù)陌抵兄敢拢约簠s是不明白的。那時,他作為繼承人在一旁冷眼旁觀,只覺得宋老爺多此一舉、婦人之仁,覺得宋老爺既想要顧全家族的利益又想要顧全故人的情誼,實在是太過天真,甚至心里還暗自警惕會不會因此惹來麻煩。可他沒有想到,麻煩沒等到,卻等到謝非言殺了東方高我的消息,等到謝非言當了廣陵城城主的消息,還等到廣陵城流傳的關(guān)于“謝城主”的傳說……這是宋懷致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事。當年,失勢的謝非言與宋家,猶如云泥之別。而現(xiàn)在,宋家與謝非言,亦是云泥之別。甚至不僅如此,宋懷致還聽到了一個更隱秘、更離奇的消息——聽說三年前,新任魔尊現(xiàn)世,昭告人間,而那新魔尊的名字,正是名為謝非言!謝非言?謝非言!竟又是謝非言?!會是他嗎?這可能嗎?!宋懷致拿著玉簡的手有些發(fā)抖,而當他用神識掃過這玉簡里的內(nèi)容后,更是臉色頓變,猛地站了起來,臉色漲紅,一種混合著興奮與驚懼的表情同時浮現(xiàn)在面上,令宋四看得一陣茫然。“大哥,這到底是什么?!”“噓!”宋懷致幾乎是跳著離開座位將門窗緊鎖的。他捏著玉簡,在書房來回踱步,最后,他又顫抖著拿起了玉玦,用神識一探,而后便徹底呆住了,唯有手抖得越發(fā)厲害。宋四看得害怕,幾乎以為自家大哥害了羊癲瘋。他小心推了幾下,準備見勢不妙就出門叫人:“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宋懷致驀然回神,用難以言喻地目光看了宋四一眼,喃喃自語:“或許,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啊?”宋懷致將玉簡收了起來,問道:“謝……他來過天乙城的事,還有別人知道嗎?”宋四搖頭。宋懷致松了口氣:“既然如此,你就將這件事爛在肚子里,絕不能說出去!否則就會為我們宋家惹來滔天大禍,明白嗎?”宋四一驚,愕然:“這么嚴重?”宋懷致板起臉,呵斥:“就是這樣嚴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