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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言揉了揉眉心:“那行,我回頭找時間看看。”“掙錢的事,還有‘回頭再看’這個說法嗎?!”系統(tǒng)急了,恨不得變出身形來使勁兒晃謝非言,“你現(xiàn)在可是一窮二白的無產(chǎn)階級打工人,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干活還摸什么魚呢?你還有沒有上進心了?你的狼性呢?你的企業(yè)文化呢?!”謝非言:“……最后一遍,把你系統(tǒng)里的sao話大全給我卸了?!?/br>不過系統(tǒng)說的也有道理。這會兒,謝非言正是一窮二白的時候,而且還在準備白手起家,既然如此,有了可利用的資源,當然還是收歸自己所用比較好。只不過隔著一個大陸,謝非言也沒法用搬山之法將這些礦藏搬出、埋入靜海幽地,所以丟給系統(tǒng),讓系統(tǒng)轉(zhuǎn)換成日后可使用的資源,或許的確是最好的選擇。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好像的確沒什么法陣上的天賦。想到這里,謝非言若無其事地中斷了對置換篇的學(xué)習(xí),轉(zhuǎn)身向無盡沙海而去。數(shù)月后,謝非言揣著再度豐盈起來的腰包,無視了系統(tǒng)“摩多摩多”的呼喊,安靜地回到廣陵城,布下置換法陣,接著又悄然回到長樂城。這時候,眾人齊聚長樂。負責打架和薅羊毛的天南星與沙棘,帶回了一大筆錢財資源,以及一大群“想要投奔魔尊的忠實下屬”;負責與楚國國君溝通的周文樂與兩個快樂的小妖怪,則押送來了一大批被判流放的犯人;而原本在長樂城督造的周秉德與夢觀瀾,也已經(jīng)出色完成了任務(wù),大船已泊在港口,隨時可以出發(fā)。謝非言眼中帶笑,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就像是看到自己再度崛起的謝氏集團。“一切都準備好了嗎?”“主上,還有幾個小問題。”周文樂恭聲道,“從楚國帶來的犯人太多了,如果只有這一條船,怕是要走好幾個來回才能將所有人帶走?!?/br>滄浪大陸與靜海幽地的距離十分遙遠,謝非言一行人來的時候快,是因為有白清川和金羽衣拉船,而船上眾人都是修士,不懼風浪。但若是換成凡人,則絕不能這樣快的。所以一船沒法拉走所有人的意思是,這趟本該一次完成路程,可能會變成曠日持久的拉鋸戰(zhàn)。一旁,周秉德懊惱道:“是屬下的錯,是屬下預(yù)估了錯誤的人數(shù),只定下了一條船就作罷……不過主上,現(xiàn)在新船已經(jīng)在開始建造了,想來運送這些凡人去靜海幽地的事,不會拖延太久?!?/br>謝非言道:“無妨。這些凡人中,體力強健的,便上船與我們先走,而那些身體孱弱的,便先送去廣陵城。之后的事,我自有主張?!?/br>第98章新的開始周秉德和周文樂兄弟倆顯然不明白謝非言想要做什么:本就是來滄浪大陸找勞動力去靜海幽地打工的,怎么這會兒又要送去廣陵城?但既然領(lǐng)導(dǎo)都發(fā)話了,他們做下屬的自然只有遵從的道理。于是,很快的,周文樂便與那押送犯人來長樂城的楚國官員溝通,讓他們清點犯人,將這些人再送去最近的廣陵城。若是旁人,對于這么多流放犯人臨時改目的地的事兒怕是拿不定主意的,定要寄信去問楚國國君才行,但這位官員卻好似很有來頭,也很有魄力,聽了周文樂的要求后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代替楚王應(yīng)下了。周文樂也樂得省去這道麻煩,與這官員最后囑咐幾句,便讓他走了,自己則去向謝非言回稟。而恰好,謝非言剛好走向了這個方向,于是周文樂上前向謝非言行禮后,便隨著謝非言一路前行,與這官員擦身而過。謝非言并沒有認識這官員的意向,周文樂更不是不會向一位堂堂魔尊大人介紹一個小小的楚國官員,于是最后,只有那官員愕然看著離去的謝非言,心臟從狂跳陷入死寂。一旁有人上前,小聲問道:“燕指揮使,既然要轉(zhuǎn)道去廣陵,那我們何時出發(fā)?”燕折雪喉結(jié)動了動,聲音有些發(fā)澀:“今天就走?!?/br>他轉(zhuǎn)身離去,摸了摸懷中的暗色金紋腰帶,最后卻還是沒舍得扔下。曾有一人惡意地戲弄過他,調(diào)笑過他,對他說“沒想到,你竟然也是有溫度的”。從那一天以后,他就再也忘不了他。雖然他連那人的名字也不知道,更不知從何找起,只能留下那人當年的一條腰帶聊作慰藉,但卻沒想到,多年后意外再見時,二人身份已是云泥之別。燕折雪有些不甘,向身旁的下屬問道:“你們可知周仙長身旁的那人是誰?”“不知道,只聽周仙長叫那位仙人主上,想來是個了不得的神仙人物吧!”下屬說得艷羨又尋常,燕折雪卻只聽得口中發(fā)澀。——這便是,云泥之別。燕折雪心中明知不該,但仍舊再一次漫出了不甘:為何當年風長老收下的弟子,是兄長而不是他?明明他比兄長更有天賦,也懂得取舍,更不會像燕聽霜那樣患得患失,為了那可笑的理由與徐觀己攀比,最后自己將自己逼進絕路。是的,沒錯,若當年被風長老選中的人是他,他絕對會一往無前,無論如何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但為何……為何偏偏沒有選中他?!為何?!燕折雪心中壓著沉甸甸的石頭,面上卻沒露出半點異樣,押送著這些犯人又轉(zhuǎn)道去往了廣陵城。而遠在白玉京的“兄長”,也就是白玉京的首席燕聽霜,這會兒也正被白玉京門主殊元道人召到殿前。“燕聽霜,你可知此次召你前來,所為何事?”燕聽霜垂下頭,心跳加快,心中生出不祥預(yù)感,口中只道:“弟子不知。”殿上,殊元道人定定看了他一會兒,終于彈指,將一封書信飛到燕聽霜面前。“你瞧瞧吧,這是你師父留給你的東西?!?/br>燕聽霜心頭巨震,瞪著面前的信件,竟遲遲不敢打開。四年前,燕聽霜將當年齊國與楚國的爭執(zhí),以及徐觀己的身份都向自己的師父風長老合盤托出。那時候,風長老說是要想一想,卻沒想到一閉關(guān)就是四年。如今,當年的事早已被揭穿,就連鄔慎思都已經(jīng)被逐出白玉京、銷聲匿跡,但風平林卻遲遲沒有出關(guān)。于是燕聽霜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終于向殊元道人匯報,請求殊元道人查看一下風長老的狀態(tài)。但燕聽霜沒想到,自己等來的竟然是一封書信。這代表著什么?!燕聽霜的手有些發(fā)抖。他顫抖著拿起信件,拆開信一目十行地看了,眼中便不知不覺滾出了淚來。殊元道人冷眼看他,見這人的確沒有生疑,這才放下心來,走下來拍拍他的肩,道:“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