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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與資源,甚至連法器都有——就是從外表上看覺得年代久遠了點,讓人有些忍不住懷疑這些東西有沒有過期。宋執(zhí)安看得一臉懵逼:“師父……你,你還會收藏這些東西?”宋執(zhí)安思來想去,覺得這個箱子存在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師父有收藏癖。沈辭鏡沒打算理會這個蠢弟子,淡淡道:“把它們都拿走吧?!焙抿v出地來給他放新的。“好嘞!謝師父!”宋執(zhí)安連師祖也不找了,歡天喜地便下山去了。當晚,夢觀瀾便上山來感謝沈辭鏡。時隔百年,沈辭鏡并沒有認出這個曾經(jīng)的圣火宮少宮主,只從夢觀瀾身邊熟悉的斬火刀認出了她與謝非言的關(guān)系。而與此同時,夢觀瀾也沒有表明身份的意思,絕口不提當年的人與事,只同沈辭鏡稍稍寒暄,留下一本秘籍便轉(zhuǎn)身告辭。沈辭鏡皺眉喚住了她:“這是何物?”夢觀瀾輕聲回道:“這是從神女教得來的秘本。玉清真人救我一命,我身無長物,只能將這秘本當作回報?!?/br>沈辭鏡淡淡道:“不必如此,收回去吧?!?/br>沈辭鏡殺人從不怕被尋仇,救人自然也從不為感謝。更何況,與謝非言有關(guān)的人,哪怕對方不提,他也是會救的。夢觀瀾只是搖頭,突然轉(zhuǎn)開話題,說起了另一件事:“玉清真人,你可知神女教共有四本不傳之密?”“我知道?!?/br>神女教與圣火宮同出一脈,圣火宮有的東西,神女教自然也有,就比如說那四本不傳之秘——、、以及。而當年沈辭鏡為了替謝非言向圣火宮求,自然也對這些有所了解。“是的,真人自然知道,不過真人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眽粲^瀾說道,“這四本不傳之秘,實則是同一本功法拆分為四個部分,若將它們合起來,便是,乃是舉世難尋的奇法妙訣,只可惜其中最重要的心法,在數(shù)千年前便已遺失了大半,因此傳到如今,這幾本功法的威力只是平平而已。”沈辭鏡有些驚詫。如果夢觀瀾所說為實,那么這恐怕真的來頭不小,畢竟心法是修行路上最重要的東西,如果心法不好,那么哪怕修行者學(xué)了再好的劍訣,都無法使其發(fā)揮妙用!而圣火宮和神女教在心法遺失大半的前提下,竟還能傳承至今,雄踞一方,可見這功法的全貌是當真了得!不過沈辭鏡也并未太往心里去,剛想要開口拒絕,就聽到夢觀瀾繼續(xù)說了下去。“這基本功法雖然傳到如今,只是平平,但其中的與卻是相輔相成,共生不滅。只要修習(xí)的人靈力不滅,那么的人就不會死,他心中的神火也不會滅。”沈辭鏡沉默片刻,道:“你想說什么?”夢觀瀾將桌上的向前推了推:“真人或許不知,中的神火,便是情火,唯有心中有情之人才能點燃。而有一個人,他心中的情火很少,但卻從未熄滅過……抱歉,是我多話了。真人若是喜歡便收下,若是不喜歡便扔了吧。”留下這句話后,夢觀瀾在嘰嘰喳喳的宋執(zhí)安的攙扶下離開了洗劍峰。而沈辭鏡則凝視著這本秘籍,久久沉默。第二天,沈辭鏡的桌上已空無一物。他下了洗劍峰,向還在藥室里養(yǎng)傷的夢觀瀾道:“他現(xiàn)在何處?”·夢界之中,謝非言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哪怕此刻的他剛巧撞破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但他的心中卻也無悲無喜。或許是因為謝非言從不對人性報以希望,所以才從不對他人抱有失望吧。只見此刻,出現(xiàn)在謝非言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類似礦洞的地方。無數(shù)普通人則在這礦洞內(nèi)勞作,勤懇開采著腳下的靈石礦,而后在精巧機關(guān)傀儡的監(jiān)督下,背著背簍將這些靈石倒入法陣,而后繼續(xù)回去運輸,待到法陣的靈石累積到一定程度后,機關(guān)傀儡就會走上來將靈石送走。這一切的一切,咋看之下與外界仙門的礦石場并無不同,但是別忘了——這里是夢界。夢界不僅是一個對修士十分危險的地方,更是一個依附在主世界外側(cè)的小世界。若有人持續(xù)開采夢界的靈石礦并將其運入主世界,那么隨著夢界靈力物質(zhì)向主世界的不斷傾倒,夢界便會越來越輕,越來越靠近主世界,直到與人間界合為一體。而若夢界當真與人間合為一體,那么原本獨立在外的無色/界,也極有可能因此而被卷入人間界,令人間的大海上中又多出一塊大陸!——大海上突然多出兩塊與滄浪大陸、靜海幽地相差無幾的大陸,會發(fā)生什么?!海平面上升、海難海嘯等,都是最基礎(chǔ)的災(zāi)難,而若它們的落點不好,直接落在了滄浪大陸與靜海幽地之上,又會引發(fā)何等災(zāi)難?!謝非言簡直難以想象。到了現(xiàn)在,謝非言終于明白,為何數(shù)百年后的無色/界與夢界并非是小世界,而是人間界的一塊大陸了。但知曉真相的他心中,生出的唯有冰冷殺意。他謝非言自然是知曉夢界與無色/界的合并不會對人間界造成毀滅影響的。但那個開采靈石礦的人卻絕不會知道未來。那個幕后黑手所知道的,只有夢界和無色/界因靈石礦向主世界的傾倒而引發(fā)的一系列連鎖反應(yīng),只會知道三界合并后人間界極有可能會迎來巨大動蕩、生靈涂炭……但他還是這樣做了。其心可誅!這樣損一界之利而肥一己的人,所能迎來的結(jié)果,唯有一死而已!謝非言悄然上前,心中的殺意澎湃,幾乎令整個夢界都為之顫栗。前方,那機關(guān)傀儡機靈極了,竟瞬間發(fā)現(xiàn)了敵人的來襲。它們想也不想,迅速向謝非言擲出法器。謝非言冷笑一聲,屈指彈出厲風(fēng),將這法器彈開,但他萬沒有想到,這看起來模樣兇惡的法器,實則只是暗器罷了,受到輕輕一擊便四散開來,落下無數(shù)顏色瑰麗的塵埃。這塵埃也不知從何而來、是何用處,謝非言眉頭一皺,第一時間退開,而這一退,便叫他眼前一花,似是再度陷入了夢境。謝非言眉頭深皺,對這黏黏糊糊、到處都是夢境的夢界開始感到不耐煩了,想要掙脫這夢境,去找那礦石場的罪魁禍首。但謝非言萬沒想到,他才剛一轉(zhuǎn)身,便再一次在這夢中見到了那魂牽夢縈之人。那人一身青衣,負手而立,遙遙看他,目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