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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說完,“他如今五歲,是正在可以玩耍的年紀(jì),這并不是他應(yīng)該掌握的技能。”奶奶沉默了,靠在皮沙發(fā)上不言一語。“他很早熟,是整個村子內(nèi)的領(lǐng)頭人,他不僅照顧了奶奶,也照顧著其他孩子,奶奶這些您應(yīng)該都看在眼里,您覺得這樣正常嗎?”南琴瑟不依不饒的繼續(xù),“他心疼您的身體,做一切力所能及之事,甚至企圖包攬他做不到的事情,您忍心看著您最疼愛的孫子在這么早就已經(jīng)活的如此疲憊嗎?”奶奶很老了,這個年歲的老人看著就不那么精神了,加上倔強而形成的面相,說真的并不怎么好看。他敬佩老人教出了南小南這樣乖巧的孩子。但是……越是乖巧懂得越多的孩子,也同樣代表著越是沒辦法享受任性,老人或許讓南小南變成了一個好孩子,卻也扼殺了一個孩子內(nèi)心本該有的天真和任性。一個過于懂事的孩子,往往證明著成年人的無能。“我老了?!蹦棠痰穆曇糁袏A雜著無言的嘆息,“老了,不中用了,腰不好,腿也不好,精神也不好,睡覺也睡不好,不知道什么時候,人就沒了,我一直希望他能會的多一點,能做多少,是多少?!?/br>南琴瑟驟然一愣,突然間就理解了面前這位老人的想法,剛剛咄咄逼人的氣勢,在一瞬間就消弭了下去。“你爸爸對孩子不好,不喜歡他,你后媽又覺得小南礙著事兒了,不愿意養(yǎng),我走了,這孩子怎么辦?沒人教他,沒人幫他,他自己要怎么過?”奶奶無時無刻不在擔(dān)心,她老了,可南小南還太小,養(yǎng)孩子她真的已經(jīng)力不從心了,只能希望這個孩子快點,再快點,再長大點,這樣她才能安心。離開了她,這個孩子也能好好的活著。她不教南小南爭搶,教他分享,也只是想要至少能夠讓別人更多的喜歡這孩子一點。一把老骨頭了,什么事兒也不在乎,可南小南不行,他的人生甚至還沒有開始。看著這孩子無知無覺的跟在他身邊,不知道他的父母不愛他,看著越發(fā)懂事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心疼。“奶奶,我愛他,我很愛他,我比任何人都要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弟弟。”南琴瑟放輕了聲音,“您的擔(dān)心是多余,我會疼他,比實際上任何人都要疼愛他?!?/br>奶奶笑了下:“你也不過是個孩子……”然而話音卻戛然而止。人生數(shù)十載,經(jīng)歷過那么多歲月的老人,到底還是能分辨的,看著南琴瑟的眼睛,她知道至少這一刻這個孩子是認(rèn)真的在和她說這些的。“奶奶,小南已經(jīng)上了幼兒園了,他在幼兒園過得很好,有很多不錯的朋友,條件也很好,他以后能回來的時間可能不會很多,您一個人在這里,小南肯定不放心,您知道的,這個孩子心性本就柔軟?!?/br>奶奶沉默不語。“您這邊的條件哪怕是好一點,對小南來說都是一件值得放心的事情,您既然如此的疼愛小南,至少能讓他放心。”南琴瑟的眼睛凝視著面前嘴硬卻心善的老人,“為了您,我不會強迫您去城里,為了小南,我希望至少能改善您這邊的條件,希望您能認(rèn)真考慮一下?!?/br>話盡于此,多說無益,接下來就要讓老人自己考慮,最后的結(jié)果卻已經(jīng)能夠預(yù)料了。畢竟這個老人,是認(rèn)真的在愛著他的孫子。“同樣是孫子。”在南琴瑟結(jié)束話題之后,老人緩緩的說了一句,“我就不喜歡你這樣的。”“對不起奶奶?!蹦锨偕男Φ?,“只要小南喜歡我就足夠了?!?/br>奶奶笑了,這是南琴瑟來到鄉(xiāng)下后第一次看到這個老人的笑容,歲月留下的褶痕中,透著淺淺的欣慰。南和鳴被南小南牽著手,出了門,門口并沒有和昨天一樣聚集著小孩,南和鳴松了口氣。“等會大哥吧?!蹦闲∧咸痤^。“等我一起去玩嗎?”南琴瑟拉開了房門走來。“大哥事情說完了嗎?”南小南眼睛驟然一亮。“做完了,我們?nèi)ツ睦锿???/br>南小南開心的拉著兩個哥哥輕車熟路的跨過沒有路的草叢,南和鳴回頭看了一眼南琴瑟。眼神示意:去說了什么事?南琴瑟淡笑點頭:不是什么大事。南和鳴挑眉,這人還藏著掖著?“鼻涕蟲!”南小南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那個瘦小猴子似的孩子,“你怎么又不和他們一起玩,不是說了先別等我嘛?”鼻涕蟲不說話,只是抓住南小南衣袖的手表現(xiàn)了他的固執(zhí)。“說起來鼻涕蟲叫什么名字?”南和鳴問道。南小南清脆著聲音答道:“易恒,他叫樊易恒?!?/br>明明不知道具體是哪三個字,可是南琴瑟的腦海中驟然浮現(xiàn)出了這三個字,腳步突然停頓,震驚的看向那個孩子,他是……第46章南琴瑟見過樊易恒,次數(shù)不多,記憶也不算很深刻,他曾經(jīng)欣賞過這個人。他是一個非常得力的下屬。樊易恒是南小南的秘書、助理、保鏢,他樣貌并不出色,身高不高,體魄尚可,可以看得出來經(jīng)過努力的鍛煉,始終西裝革履面色冷凝,做事干凈利落不拖泥帶水,是個非常得力的下屬。骨子里卻透著奴性和自卑。南小南顧念著兄弟情,明里暗里在幫助他們之時通常是樊易恒來和他們公司的人員進(jìn)行交涉,據(jù)說此人是從農(nóng)村來后經(jīng)過培訓(xùn)才有的能力勝任這份工作,而且南小南非常的信任他。曾經(jīng)南琴瑟也試圖對樊易恒拋出橄欖枝,被理所當(dāng)然的拒絕了,并且傳言他的拒絕的橄欖枝數(shù)不勝數(shù),曾經(jīng)南和鳴也嘲笑過,他是一條只屬于南小南的狗。他并不介意別人說他是狗,或者說在看到樊易恒的眼神之后,南琴瑟就明白,這個人是養(yǎng)在他那個過于柔軟的小弟手下的一條狠厲的狼犬。最后一次見到樊易恒是在南小南的葬禮上,他是南小南葬禮的主持人,并且從這個人手中,得到了南小南的遺書,接下來此人就不知所蹤。真是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看到他,前世從來都沒有來過鄉(xiāng)下,現(xiàn)在才知道南小南到底是從什么地方挖出來的這條狗。“這世間的事,真是難以預(yù)料。”南和鳴在聽到了名字之后,才真正的正視眼前這個丑陋瘦弱,看著就不討人喜歡的孩子。“怎么了?”南小南勾著鼻涕蟲的手,抬頭看著停下來的兩個人,“小胖他們在等我們呢!”“好?!蹦锨偕诹四闲∧系纳砗?,有意無意的詢問南小南他的其他小伙伴的名字。但是都不是熟悉的名字,在未來真正跟在了南小南身邊的應(yīng)該就只有樊易恒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