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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說:“睡吧,明天我叫你?!?/br><<<程陌做了一個冗長的夢。他在虛無的白霧中追趕一個黑色的瘦高影子,可無論他怎么奔跑,那個影子卻總是與他有著咫尺之遙。周圍沒有風(fēng),只有茫茫的白霧,他什么也看不見,只有奔跑在他前面的影子是如此清晰。他腦海里的念頭也是如此清晰,宛如一顆嵌在心里的長釘。追上他!帶他回家!帶他回家!程陌努力地奔跑,白霧入肺讓他嗆咳,他的眼里漸漸積蓄不知是生理還是心里上的淚水。天啊,我追不上他,我沒辦法帶他回家。程陌絕望地想著,奔跑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就在這時前面的影子忽然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過身,朝程陌伸出了手。“沒辦法帶我回家那就留下來吧。”他的五官依舊模糊不清,可低沉溫柔的聲音卻讓程陌感到陌生又熟悉,“留下來和我在一起?!?/br>“在一起”這三個字對程陌而言仿佛有著致命的魔力,他的眼淚在頃刻間噴涌而出,就好像他渴盼這三個字已百年千年。程陌哽咽著,朝黑影走了過去??v使看不清五官,可程陌也依舊能感受到黑影溫柔又悲傷的眼神從未從自己身上離開過一分一毫。就在他快要握住黑影的手時,在耳邊響起的一聲斷喝讓他登時醒了過來!“程陌!”秦楚河的臉近在咫尺。他漂亮的濃眉皺成一團,臉上不加掩飾的憂色還未褪去,直到灼熱的呼吸拂到程陌耳廓,程陌才意識到兩人此刻的距離無比親近——秦楚河的唇剛剛幾乎貼在他的耳邊。縱然對方是個同性,程陌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臉上一熱,可秦楚河卻十分嚴(yán)肅地抹了一把他的臉,問道:“你哭了?”程陌感覺到臉上一片冰冷的潮濕,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滿臉是淚。“咳……我剛剛做了個夢?!彼行┎蛔栽诘夭亮瞬聊?,“沒事兒?!?/br>秦楚河默不作聲地盯著他看了半晌,似乎在考量他這話的真實性有幾分。程陌被他看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又沒辦法解釋為什么一被秦楚河盯著自己就會臉紅,只好像只快炸毛的貓一樣抵著秦楚河的胸膛想把他推遠點:“真的,我真的沒事兒!就是……大概夢到了一個故人?!?/br>秦楚河的眼神忽然柔和了一點。“恩,沒事就好?!彼c點頭,翻身坐到床邊,終于回到了突然叫醒程陌的正題上,“出了點狀況,幸虧你醒了?!?/br>“什么狀況?”秦楚河這話一出,程陌睡意頓消。秦楚河剛想說點什么,眉頭卻突然一動,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外面忽然傳來了吱嘎吱嘎伴隨著衣物摩擦木質(zhì)地板的聲響,就好像是什么東西一邊抓撓著地板,一邊在走廊上爬行。那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到最后似乎停在了他們的門外。細碎的歌聲從門邊飄了進來。這歌聲不僅音調(diào)怪異,音色也像是在砂紙上磨過似的粗糲不堪,聽得程陌胳膊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可他聽著聽著,忽然覺得這歌曲的音調(diào)有些熟悉,似乎是舒伯特所寫變調(diào)后的。“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mama的雙手輕輕搖著你……”吱嘎。吱嘎。指甲抓撓著他們的門板。“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爸爸的手臂永遠保護你……”咚咚。咚咚。木頭門被錘得搖搖欲墜。這怪異的音調(diào)一會兒尖利一會兒嘶啞,像是在模仿著女聲和男聲。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伴隨著抓撓聲和爬行聲,讓人毛骨悚然。更讓程陌覺得脊背一陣發(fā)涼的是,隨著歌聲一路進行,他居然真的感受到了一股無法抗拒的睡意。在這種情況下,任誰都知道睡過去一定會發(fā)生非常不好的事情,程陌努力抗拒著睡意,卻感到眼皮一次又一次變得沉重起來。“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只要你肯睡覺,爸爸mama什么都給你?!?/br>歌曲似乎進行到了尾聲,就在程陌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秦楚河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與程陌相比,秦楚河看上去并無倦意,他從頭到尾都十分鎮(zhèn)靜,并且似乎等待的就是這怪異聲音的主人唱出這句歌詞,因為在下一秒,他就平靜地向門外說道:“我想要一束百合跟一束玫瑰。”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周事情有點多,耽擱了,最近有空的話我會盡量多更。啾咪。第7章剝皮程陌腦海中忽然閃現(xiàn)出一道亮光。他想起了最后一段的歌詞。“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mama愛你mama喜歡你。一束百合一束玫瑰,等你睡醒mama都給你?!?/br>這東西的能力應(yīng)該只能在別人的睡夢中才會生效,但是他們有一次可以向這怪物索要東西的權(quán)利。一束百合跟一束玫瑰,只有在睡醒的時候才會給,如果這東西給了他們百合跟玫瑰,那么就等于承認他們已經(jīng)“睡著”過一次,無法再對他們施加傷害;如果不給,那么它就違背了秦楚河的愿望,也無法對他們施加傷害。也就是說,不論這怪物給不給百合和玫瑰,它都無法傷害秦楚河跟程陌?!耙皇俸虾鸵皇倒濉?,就相當(dāng)于這個關(guān)卡的秘鑰,有了它就可以制造一個悖論,讓他倆平安度過這個晚上。門外安靜了幾秒,接著傳來了一陣狂暴的抓門聲。門外的東西似乎因為這句回答而暴怒異常,仿佛嘴邊的鴨子就這么飛走了。秦楚河的這句回答好似一個楔子,狠而精準(zhǔn)地釘住了這東西的死xue,讓它盡管暴怒卻拿他們二人毫無辦法。抓門聲停了下來。那東西窸窸窣窣地爬走了,不一會兒,不遠處再次響起了它的歌聲,似乎是停在了另一間房門邊。“它去別的房間了,應(yīng)該沒事了。”秦楚河松開程陌的手,解釋道,“你體質(zhì)偏弱,剛剛怕你在它唱完歌之前就睡著了,就握了你的手?!?/br>程陌搖搖頭,他不介意被秦楚河握著手,相反他甚至覺得秦楚河的手十分溫暖,被抓握的時候讓他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安心。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朝秦楚河笑了笑,說:“被你握著感覺挺好的,剛才謝謝你,我太弱了,沒有你帶著都活不過第一關(guān)?!?/br>秦楚河被他突如其來的坦誠逗樂了,但這個人似乎有著異乎尋常的表情管理能力,只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道:“你不弱的?!?/br>程陌只當(dāng)他在安慰自己,并沒有放在心上,他想到了另一件事:“對了,之前不是說哭臉的房間一般不會有什么問題嗎?為什么今晚還是出了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