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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還沒有到要殺人的地步。”賓尼一點兒也不慢地分析,“莫頓先生還沒動搖到霍克家的根本,殺人只會再增一個把柄。制造第二個‘安東尼’有什么意義?”雷昂一時說不出話。其實這些分析,之前是他的原話,當時他和賓尼討論競選期的安全問題,根據(jù)查爾斯統(tǒng)計出來的財務(wù)狀況,他得出的結(jié)論。他兩確實也曾一致偏向于“不到杞人憂天的時候”。只是對于這個判斷,賓尼比他似乎更信得多。至少雷昂在這個情況下是不敢坦率講出“你不會開槍”這種話。如果被槍指著的是他,他能比賓尼說得更狂:“你少開玩笑了,誰不是嚇大的?”,但現(xiàn)在被槍指著的人是賓尼,所以這話賓尼能說,他沒資格。奧斯卡肆無忌憚,大笑著連連搖頭,道:“那我真的開槍了???”他就像是一只貓,抓到老鼠后,不急著動手,而是先擺弄他們一番。“你只會殺了我。”賓尼連表情都不帶變化,篤定地說,“莫頓先生會成功逃離,你的行為更沒意義?!?/br>“成功逃離?”奧斯卡眼中多了幾分譏諷,“我看他逃不出去,他沒見過死人吧?一個正常人突然見到槍擊現(xiàn)場,百分之九十九都會嚇到腿軟,別說逃,大腦都會變得一片空白?!?/br>他晃了晃□□,將槍口移開,轉(zhuǎn)而指向賓尼的額頭,好整以暇地道:“打碎你的腦袋效果更好呢,腦漿能噴射很遠,直接飛到雷昂臉上,你還認為他逃得掉?”雷昂心中一抽,但是沒動。皆因賓尼還在跟對方打心理戰(zhàn),雷昂不能先給自己人丟臉。“我的腦漿迸出來了,嚇到的只是他一個人么?”賓尼把手抄進口袋里,看著槍口,又看了看奧斯卡,瞇起眼睛笑笑,仿佛在和老朋友聊天:“你呢?你自己不會猶豫嗎?”沒等奧斯卡回答,賓尼又從容地說:“我還在屋子里裝了監(jiān)控器?!?/br>他漫不經(jīng)心地對雷昂道:“逃出去之后拿著監(jiān)控報警,然后把視頻交給約翰,雖說警察沒多少用吧,但證據(jù)確鑿,又造成巨大輿論影響,他們不會不管?!?/br>大哥,你自己的命能別說得這么輕描淡寫嗎!雷昂咽了口唾沫,嘆服賓尼這種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本事。別的先不談了,查爾斯的私人住宅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民居,哪來的室內(nèi)監(jiān)控?但是他也發(fā)現(xiàn),只這一句話,奧斯卡的表情變了。他站起來,目光陰狠起來,連著嘴角微微抽搐,扣著擊發(fā)器的手指一并縮緊:“誰說警察沒有用?!”“連參與一場競選都只敢?guī)е鴺尅?/br>“玩笑話到此為止?!崩装鹤プ≠e尼的衣袖,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因他見著奧斯卡連眼睛都紅了起來。這么一件還有周旋余地的事,再挑釁下去怕不是真的要血崩。“——闖到私人住宅——”賓尼一時沒停住,又說了幾個字,這才看著阻止他的雷昂,聳了聳肩說,“我不會改變這個看法?!?/br>他一直在狂拉奧斯卡的仇恨值,就是想讓對方在激憤之下先以自己為目標。這是讓雷昂自己逃走的意思了。“誰關(guān)心你什么看法,我怕你被打死了我沒人可用,怎么?你以為雇你的薪水不是錢吶?”雷昂心里知道,嘴上卻嫌棄。接著,他轉(zhuǎn)向奧斯卡,語氣略顯崩潰,“你也是吧,槍在你手里,我兩的死活還不是你一行動作的事,你有什么好激我的?”奧斯卡微微歪著頭,目光從瞄準器上移到雷昂臉上,倒有幾分玩賞意味。雷昂的顏值是真的能唬人,明明千鈞一發(fā),他還是一臉無辜,且稚柔,可能確實急到了,白皙的臉頰上一片微紅,他能讓人聯(lián)想到別的什么東西或人,只是不明顯,細細一揣摩又讓人心生興趣,想繼續(xù)研究下去。這樣的小綿羊,干嘛不靠顏值吃飯?人見到漂亮事物總會寬和些,更何況雷昂也沒說錯話,槍在自己手里。奧斯卡一轉(zhuǎn)念,抬了抬頭示意賓尼,對雷昂問:“這是你下屬?”“幕僚?!?/br>“很穩(wěn)啊,”奧斯卡呵呵一笑,聽不出語氣好壞,“你給他開多少工資?”雷昂想了想,實話實說:“五十萬,007工作制,沒福利,沒保險。”“嘖,”奧斯卡萬萬沒想到是這么個答案,當即撇嘴道,“我看你比資本家還黑心,不如跟我們一起做生意吧,真關(guān)心員工能訂出這個價?”“你用槍指著我,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嘍?!辟e尼出言道。他知道有些話以雷昂的立場不好說,所以自己先說。這樣,就算奧斯卡有錄音,“被槍威脅”這個前提一出,接下來雷昂無論說什么不妥當?shù)脑挶涣粝伦C據(jù),也能事后翻臉不認賬。大不了過錯全推到自己身上,雷昂還能繼續(xù)走下去。“你要不要這么拼?”奧斯卡嗤笑道,“是被他‘潛規(guī)則’了還是怎么的?”“沒有!”賓尼矢口否認,毫不猶豫中帶著厭惡,仿佛奧斯卡說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惡心的事,這反彈深到甚至微妙地刺傷雷昂的自尊心。尼瑪不就是污蔑被我‘潛規(guī)則’了嗎?你至于?小心哪天我真的‘潛規(guī)則’你!雷昂心里暗搓搓地不滿,面上倒是沒顯出來,冷靜地說:“如果我真想加入你們中的一員,不如去找海因斯復合,KCL集團總比霍克家能唬人?!?/br>奧斯卡目前沒有動手,雷昂決定能說多少說多少。到了這個世界之后,讓他壓抑的事情太多,有些東西和賓尼說了還不夠,想說給更多人聽卻是沒辦法。奧斯卡也曾是法律工作者,雷昂對他的身份有點期待。“被海因斯?jié)撘?guī)則比當霍克家的附庸強得多。”雷昂說,“至少海因斯有錢有閑,我嘛,多少有點顏值,用點欲擒故縱的手段,多哭鬧幾次,或者用點最直白的、最能讓男人喜歡的東西。做好了我和他就是兩情相悅,做不好就是被他包|養(yǎng)起來當個金絲雀,反正兩者之間也沒多大區(qū)別?!?/br>“俗話說,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彼f著,抿抿淡紅色的嘴唇,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打開,接著說道,“現(xiàn)在世道不同了,男人也可以通過虜獲男人的方式去共享成功。這有什么呢?這也沒什么。個人的上升路徑終歸有限,能走捷徑的為什么不?”奧斯卡冷冷地看著他:“所以你是受了海因斯指使?”雷昂叼著煙,摸著口袋沒找到打火機,訕訕一笑,抬眼看著奧斯卡,臉上略帶害羞之意,海藍色的眼睛似星光璀璨,軟軟地道:“有人告訴我,只要討好海因斯,我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