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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可不知不覺,我還是在變。我已經(jīng)不可能再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我被‘同化’了?!?/br>“那我們呢?作想過我的感受嗎?作是我的戰(zhàn)友!作若是拋下我們先放棄了,和背后捅刀有什么區(qū)別?”雷昂紅著眼睛說。伊迪絲低下頭,想了想,緩慢地說:“有區(qū)別。“我認為有區(qū)別,我不是選擇自殺,只是用換一種方法去戰(zhàn)斗?!?/br>“什么方法?”雷昂皺起臉,反問,“作覺得會有什么效果?”“不是我拿喬……我死了,奈塔恩很會很受打擊?!?/br>“作真以為作死了,奈塔恩會后悔?會痛苦一輩子?“不,他不會!他有錢,有家人,若干年后,他子孫滿堂,吃飽喝足,坐在酒桌上捧著大肚子剔著牙,裝模作樣地回憶‘年輕時那段遺憾的虐戀’,收獲一堆人的憐憫和同情,而作,誰也不會去想其實作已經(jīng)爛在墳墓里了。”“那,我多少也是個影帝,這時候自殺,又在死亡前爆出和奈塔恩的臟事,能幫作轉移很多壓力吧,屆時很多人也許可以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作和海因斯之間的事。”伊迪絲說著說著,便開始自言自語:“我真的想知道用死亡能不能喚醒他們,這么多年了……”看著他的模樣,雷昂突然覺得很難過,特別特別難過。一個人的正當權益竟要用自殺去維護,去爭取。這樣的伊迪絲,到底有什么欺騙過別人的往事還重要嗎?至少雷昂已經(jīng)覺得不重要了。“伊迪絲,”雷昂的語氣軟下來,“看到我被攻擊,作難受嗎?”“是啊?!币恋辖z看著雷昂,溫軟地笑,一雙憂郁的眼睛像是要滴出水,“很難受,像是看見我自己一樣?!?/br>“看作要自殺,我也難受,”雷昂對他說,“這就是同理心。我們從小就學習怎么樣設身處地理解他人、將心比心、感情換位。“同理心讓我們可以對別人的痛苦產(chǎn)生共鳴,看到他人受苦會聯(lián)想到自己處于同樣境地,然后覺得很悲傷——伊迪絲,作覺得奈塔恩、海因斯這些人會有同理心嗎?“如果他們真的有,又怎么會做出惡意傷害他人的事?如果他們沒有,又怎么會為作或我的死亡感到真正的痛苦?”伊迪絲的身體晃了晃,用手按住桌子,問道:“那么,竟沒辦法了?”這時,奧斯卡猛地剎車,雷昂差點一頭撞在前座上,幸虧他及時抬起手按住后座椅,穩(wěn)住身體,繼續(xù)說:“沒辦法,我們沒法讓他們?yōu)槲覀兺纯嗷蚝蠡凇V荒茏晕覞M足地去想象。除非……”“除非?”奧斯卡拉開駕駛座的門,沖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雷昂坐穩(wěn)了,繼續(xù)拖時間:“除非法制。”“法制……”“伊迪絲,不知道作有沒有見過,有那么一套規(guī)章,對窮人和富人都一視同仁,只要犯罪,就要按照條例付出代價,它規(guī)定哪些是罪惡,哪些是懲罰?!?/br>“那是什么?”“法律?!?/br>伊迪絲沉默地看著他。詹姆斯一臉懵逼地看著莫頓老板。“我告訴奧斯卡,最重要的是意志,其實那不全面,最重要的是將建立在民眾需求上的法律推廣到任何地方的意志。有一天,我們會追詢它,去判決奈塔恩和海因斯這類人的罪行。”“……作在說神學?”伊迪絲問道。雷昂篤定地說:“不是只有上帝才能審判惡人,民眾也可以。”“只要將那套規(guī)章變成法律?”“對?!?/br>伊迪絲又停住了,仿佛思維斷片,他愣了一會兒,開口道:“雷昂,作……的目標到底是什么?”“總統(tǒng)競選?!崩装嚎粗z毫不慌地說。一旁,詹姆斯的眼珠像是要從眼鏡后面掉出來,表情從“這個人有毒嗎他在說啥”和“哦這個人一直這樣不奇怪”之間迅速切換了一下。“他們以為正義缺席了,我們得告訴他們,正義只是遲到。”雷昂說,“我們不喜歡這個國家,可以把它規(guī)劃為我們喜歡的模樣?!?/br>詹姆斯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這個,太幼稚了,太中二了,太瘋狂了,太自我了。自己一個資深死宅都不會在現(xiàn)實里說這種羞恥度爆表的話!可是。他看了看發(fā)抖的手,不禁疑惑自己到底在燃什么?竟是為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在同時,雷昂看見奧斯卡從窗戶里闖了進去,對面的屏幕翻了,看來是伊迪絲被奧斯卡克制住。他轉過目光,看向詹姆斯,戴眼鏡的亂發(fā)程序員馬上雙手高舉,一臉滑稽:“我會不會被滅口???老板。”“取決于作有幾張嘴?!崩装汗戳斯醋旖牵庝逛沟卣f。詹姆斯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抿著嘴,悶聲悶氣地說:“我沒有?!?/br>“好啊?!崩装赫f,“作可以不用死了?!?/br>頓了頓,他又道:“今天說的話,就算作透露出去,我也不會承認,伊迪絲也不會幫作,奧斯卡沒聽到。不過……這倒是給了我一個啟發(fā)。”“啟發(fā)?”“反擊海因斯吶?!?/br>九點差一分,賓尼趕到水茶坊。雷昂沒有到,確實讓馬丁有些失望,也讓談判場面出現(xiàn)了一些不和諧局面,好在賓尼一如既往談出結果。十五萬選票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得到他們想要的了。伊迪絲的狀態(tài)很差,奧斯卡闖進來時,其實他已經(jīng)割開了手腕。以他們的身份,沒法正大光明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好在奧斯卡有自己的人脈,將他們帶到一個密醫(yī)的私人住所。這密醫(yī)住在養(yǎng)狗場里,他們闖進來時,一片此起彼伏的犬吠,要不是方圓三十里未見人煙,怕是警察都要親自上門處理投訴。詹姆斯一見狗便瘋魔了,把能碰到的大小型犬挨個兒摟了一遍,然后拿出手機貼著狗子各種自拍,不知道他一個大老爺們?nèi)鲋鴼g兒嘟嘴比剪刀手的圖片有什么好贊的。伊迪絲被送進所謂的“手術房”,雷昂在門外站了一小會兒,便被萬毛纏身,真想動手檢查一遍這里的醫(yī)療器材上是不是也沾滿了狗毛。醫(yī)生對他也很不耐煩:“手腕上多了條口子而已,我這里連被槍打成篩子的都搶救過,作行行好,別一直站在我門前默哀致敬?;逇?!”既然醫(yī)生說問題不大,他再擔心也只能聽專業(yè)人士的,加上外面的“應鳴犬吠”,真是心亂如麻。奧斯卡站在窗口邊不耐煩地呵斥,讓詹姆斯再心大點,被狗撕了正好一并治療。然后他問雷昂,要不要出去等。他們兩走出來,坐在屋外的漫天星空下。雷昂遞給奧斯卡一支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