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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用渣們的錢競選總統(tǒ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2

分卷閱讀82

    ”

奈塔恩曲起腿蹲在地上,一只膝蓋著地,身體向地上的巴爾俯探著,耐心地問:“你和他說了什么?”

“我不小心和他提了一個字眼……”巴爾哽咽著說,“我說了……說了……”

奈塔恩的表情再度冷峻,他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你說了‘礦’?”

“我錯了!”

巴爾掩面痛哭。

他的內(nèi)心無比冷靜地知道,這是一場滑稽戲,他心里像一個旁觀者,冷眼看著這場鬧劇,喉嚨還要竭力讓哭聲最大化,最真情實感。

他沒有后悔,沒有懊惱,沒有喜悅,甚至并不是真的想騙過奈塔恩,他只是在做他最擅長的事,任何情況下都能做出的本能反應:

演。

“對不起……”

“好了,”聽見道歉聲,奈塔恩將他扶起來,語氣有所好轉(zhuǎn),問道,“雷昂到底跟你說了什么?”

“他知道我的過去,”巴爾哭著說,眼淚從他的臉頰上不斷滑下來,讓他整張臉都水淋淋的,“他說一切痛苦都起源于家族,我和母親的關系也是,如果我想和她重修舊好,就要毀掉這里……”

奈塔恩松開手。

他早知道巴爾對母親有種過于依賴的感情,從他們第一次分別時的眼淚就能說明,畢竟血濃于水,血緣關系不可切斷。

黑屋,眼淚,蔓延在身上的半道燈光……

種種場景浮現(xiàn),奈塔恩閉了閉眼睛,沒法去責備他。

他沒有母親,很難說清楚倘若立場轉(zhuǎn)換,自己會不會比巴爾更加過激。

“你該去看看心理醫(yī)生了?!彼麑Π蜖栒f。

巴爾立刻明白他已經(jīng)接受這個解釋。

“我可以補償這一切?!卑蜖栠B忙說,“我會彌補的,大哥?!?/br>
“不用,”奈塔恩拒絕后,馬上又解釋道,“父親很生氣,你先在這里呆幾天,好好反省反省?!?/br>
“可雷昂……”

“我會讓他閉上嘴。”

奈塔恩拿起手機,向外面走去。

巴爾重新坐在椅子上,低頭擦淚,一副心事重重、懊悔懺悔的模樣,但他心中一直在琢磨,奈塔恩這樣的人,怎會被這種謊言蒙騙:

這是新的陰謀?還是對方更會演戲?

奈塔恩對他而言,依舊是個不解之謎。

可無妨,只要他還有機會繼續(xù)這場棋就行。

手機鈴聲響起時,海因斯正和約翰一起坐在電視臺臺長辦公室里,確切地說,約翰只是被迫坐在他面前,一動也不敢動。

這位也是A州一方富豪二代的約翰·尼森,此刻在海因斯面前也只能微微顫抖著,虛胖的圓臉上掛滿了汗珠,也不敢抬起手去擦一擦。

“我想,雷昂應該來了?!焙R蛩拐f罷,抿著唇看向窗外。

約翰深吸一口氣,哭喪著臉,不知該不該點頭。

海因斯的目的原本就不是和雷昂打什么無意義的嘴仗。

他只想把雷昂從他的“避風港”里引到比較私人的地方,再一舉抓獲。

這“比較私人的地方”,最終被定為約翰的電視臺。

只有來這里,雷昂才不會有什么警惕。

或者說,在雷昂以為終于可以和他較量一場時,海因斯卻選擇用最干脆的手段告訴他:

你還不配。

只要雷昂踏進電視臺,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下場只有屈服海因斯。

約翰抖著抖著默默舉起手,像課堂上害怕老師的威嚴又憋不住請求的小學生。

海因斯的眼睛轉(zhuǎn)向他。

“我能不能上……廁所?”約翰哭喪著臉說。

“好讓你給雷昂通風報信?”海因斯嘲諷地看著他。

“把我的手機收走就是了。”約翰苦哈哈地提議,“我忍不住了?!?/br>
看他一臉痛苦,一副腹中絞痛,下一秒就要翻江倒海的模樣,明顯,海因斯得在“讓他上廁所”和“讓保鏢拿個壺給他”兩個選項中選一個。

如果是雷昂,怕不是得選第二個,但海因斯沉吟片刻,對著保鏢點了點頭。

在保鏢把約翰從頭到腳從里到外查了個干干凈凈后,約翰被壓出門時,聽見背后傳來手機的鈴聲。

不是他的手機鈴聲,那肯定是海因斯的手機響了。

約翰希望是雷昂打的,他希望雷昂能主動發(fā)現(xiàn)點不對的地方,不要來自投羅網(wǎng)。

但實情是,這通電話來源于奈塔恩。

雷昂穿越以來遇見的兩個對頭,要商量聯(lián)手的可能了。

被粗暴地推進隔間后,保鏢還沒有關門的打算,他們要將“監(jiān)?視”進行到底。

只是當約翰開始用“連環(huán)響聲”的動靜向外排贓物時,擁有正常呼吸道的保鏢終于還是忍無可忍,主動推上了隔間的門。

約翰長吁一口氣,然后下意識地捂住鼻子——連他自己都嫌棄——然后從馬桶的水池里,掏出一個厚厚的包,將層層包裹的保鮮膜拆開,一部小巧的可通訊手表便落在手中。

天知道他之前怎么想起來在這里放一部可通訊手表,大概是因為看了一場備爺?shù)牡卣鹎笊瑳Q定將通話精良不容易損毀的設備放進每個隔間廁所的水槽里,以備不時之需吧。

反正,這是他們家的產(chǎn)品。

反正,他有錢。

發(fā)完預警信息,約翰神色復雜地看了看馬桶,又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一閉眼,將手表丟進那攤贓物里,按下沖水鍵。

效果倒是很給力,全部重走。

約翰覺得使命完成,氣定神閑,甚至有閑心敲了敲門板,扯著喉嚨喊:“外面哪位兄弟有報紙哇?不看點字兒整不出來。”

車內(nèi),雷昂整了整身上的白西裝,賓尼不在,他總疑心自己的衣著打扮有問題:以前他倒是從來不講究這個,只是賓尼身體力行向他詮釋了“西裝的穿法”后,他便再也不敢大意。

正當他扯著領帶結(jié)琢磨著打法時,手機響了,一條信息跳了進來,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

海因斯在電視臺,別來。約翰。

雷昂手一松,重新將領帶拉起來,想了想便明白個大致發(fā)展。

回信的意義顯然不大,他轉(zhuǎn)而對奧斯卡說:“停車,我們不去電視臺了?!?/br>
“哈?”

“海因斯也在,我怕我們進得去,出不來?!崩装航忉尩?。

假如海因斯帶了一堆保鏢將他層層圍住,要奧斯卡七進七出單騎救他顯然不可能。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奧斯卡問。

雷昂朝著窗戶外看著,平靜地說:“我看,有什么話公開聲明好了?!?/br>
“你在講笑?”奧斯卡失聲笑道,“我們連個場地預熱都沒有?!?/br>
“話不能這么說,”雷昂也覺得很困難,可他的態(tài)度是對這種困難不以為然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任何時候都可能出現(xiàn)讓人達不到目標的阻礙??偛荒芤驗橛凶璧K,便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