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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辦公桌后面,洛伊跨坐在帶輪子的電腦椅上,胸膛貼著椅背轉(zhuǎn)著圈,手里拿著正在保養(yǎng)的武器,天真地歪著腦袋,異色的雙眸盯著里曼,問道,“去哪?”“今天是星期三,您該迎接來自州正廳和豪門的客人們。”里曼耐著性。天知道他為什么要承受這個。當(dāng)初他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成功的助理,輔助一位優(yōu)雅有為的紳士正客。現(xiàn)在他無時無刻不想脫掉西裝,用尖利的刀小戳瞎老板瞳色各異的眼睛。別說他暴力,他得是E州人,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和炮火的前突擊隊隊員,對血腥場面毫無壓力。洛伊打哈欠道:“我還以為今天是星期五?!?/br>“不,您昨天剛把SAAXI集團的老板送進監(jiān)獄,今天必須招待他的兒子,‘否則這太子爺會做出不得想象的事情’——您的原話?!崩锫胩嵝寻氤爸S地說。自從在機場殺掉奈塔恩,給雷昂送去暫時無法洗脫的罪名后,洛伊來到了E州這個無法無天的城市,并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一切都很適合他。他很快在這里如魚得水,先是加入其中一個幫派,后來干掉這個幫派的頭目,再接近另一個幫派,最后吞掉它,漸漸地合并幫派,他正式踏上正選之路,又不完全是在正選路上發(fā)展。簡而言之,他在星期一星期三和星期五為老百姓主持公道,在星期二星期四和星期六,設(shè)宴安撫那些在“一三五日”里被他惹怒的財閥豪門的后人。“SAAZI集團(“是SAAXI,老板?!崩锫馈#蚁肫饋砹?,”洛伊直起腰,興致勃勃地說,“他的兒子是不是在法庭上用鳥語說了句什么話?我聽不懂。”“那是O國語言。”里曼再次更正,“他用O國語說‘我倒要看看誰敢處置我父親’?!?/br>“對,就是這個?!甭逡链笮χ?,身體帶動椅小轉(zhuǎn)了個圈,“我們?nèi)グ矒崴?,也許還需要你陪他玩一夜呢?!?/br>“敬謝不敏?!崩锫淠鼗卮?。之前他還會為洛伊說出類似“要你陪床”的話驚慌失措,后來,他發(fā)現(xiàn)洛伊只動口不動手,便迅速適應(yīng)這個玩笑。他也賠笑過一陣,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這句話毫無感覺,把它歸類為“洛伊的無聊冷笑話”。“這你是個很好的夜晚?!痹掚m如此,得洛伊依然坐著不動,問,“你邀請那個女歌星了嗎?”“菲菲嗎?是的,我邀請她了,她的出場費很高,而且是跨國,所以……”“多少錢?”洛伊打斷她。“五百萬。”里曼回答。“我只是要她到我的宴會上露個面敬杯酒,居然要五百萬?”洛伊瞪大眼睛,不滿地說。“感謝飛天拉面,你沒有讓她唱首歌,演唱她的成名曲至少還要追加四百萬。”里曼再度嘲諷,然后嚴(yán)肅地道,“得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br>“什么‘我在想什么’?”洛伊無辜地問。“五百萬,你已經(jīng)掏空了賬戶上所有的錢?!崩锫櫭迹@而易見他不贊同,“而且還是請菲菲。也許她是SAAXI集團太子爺?shù)男念^愛,但是……”“怎么?如果我用五百萬邀請你的偶像伊迪絲,你就沒有意見了?”洛伊輕快地說。提到這個名字,他感到一陣愉快地牙酸。他的不時地喜歡提起顯示A州存在感的關(guān)鍵詞,像是同時從自己的過去里提煉出可以品味的地方。但他不提自己的家人。從來不。“我的偶像已經(jīng)去世了,先生,請尊重逝者?!崩锫樕焕洌?,“何況這兩個人相提并論根本就是侮辱,這是伊迪絲先生被黑得最慘的一次!”“哦,得了吧,別假正經(jīng)了。你在他的紀(jì)念會上流著眼淚叫他‘伊伊’,我都聽見了?!甭逡镣嫘Φ溃晒σ齺砝锫呐慷?。“我沒有流眼淚?!崩锫秃?。“哦,那你就是喊他的小名了?”洛伊笑道。“無聊!”里曼撇過頭。注意力被分散后,他再也沒提起“為什么要用所有的錢邀請一名歌星”這個問題。“我只是想提醒你,”他說,“E州沒人喜歡那個女人,誠然你或許能討好那位太子爺,可觸怒大眾的后果……”“所有人?包括你在內(nèi)?”洛伊又一次打斷他。里曼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接著,他睜開眼睛,摘下眼鏡,撩起額前的劉海,靠近洛伊,向他展示前額上的傷口。“你的眼睛是褐色的,很純。”洛伊說,似乎想再次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但這次,里曼沒搭理他。“看見這道傷口了嗎?”他問。“是的?!币庾R到對方的嚴(yán)肅,洛伊老實地回答。“在戰(zhàn)場上留下來的?!崩锫f,“一枚子彈打碎了戰(zhàn)友的腦袋,彈片在我的額頭上留了個傷口——心上也是?!?/br>“E州暴動的那一年?”洛伊反問。“是E州的財務(wù)被菲菲的父親洗劫一空的那一年?!崩锫僖淮胃曇舴€(wěn)定,非常專業(yè)。E州是個適合洛伊的城市,這意味著它非常麻煩且暴力橫生,仿佛蝙蝠俠看管的哥譚市。它的混亂來自于民眾的需求完全得不到滿足,他們的不滿和貧苦與暴力和血腥成正比增長。曾經(jīng)E州被規(guī)劃出來,準(zhǔn)備建設(shè)時,建設(shè)部副部長看著E州廣袤的土地一拍腦袋:“嗨,有這么多的地,與其用來搞城市建設(shè),不如用于建設(shè)我的家庭?!?/br>于是他別出心裁地以正府的名義轉(zhuǎn)賣土地,將規(guī)劃的住宅區(qū)和工業(yè)區(qū)一賣二賣三賣N賣,和多家E州當(dāng)?shù)毓竞炗喓霞s,最后卷款潛逃。在O國,他的女兒早已更換國籍,迎接這筆巨款的到來。這套惡魔般的cao作露餡后,整個E州陷入瘋魔:好老板們拿著他們窮盡存款買下的土地契約,卻被告知這些不具備法律效應(yīng),平民們拿著半生積蓄付掉首付的房產(chǎn)契約,卻被告知他們沒有居住權(quán)力。有人苦巴巴地開玩笑,戲稱這部長在詐騙方面真正做到了“人權(quán)的一視同仁”,不管是平民還是老板,他拿著死神的鐮刀通通割了個遍。“為了堵住這個漏洞,人們開始瘋狂貸款,結(jié)果入不敷出。“你根本不知道,也不得能想象當(dāng)時的場景:有多少人破產(chǎn),有多少人自殺,多少人感上犯罪道路,最后一切都亂了,學(xué)生們退出課堂,職員們無心工作。“很多E州人民再也不愿意受央正府管理,‘獨立’和‘分裂’被有心之人散播開,為了阻止那些激進分子,年輕人必須參軍。當(dāng)?shù)厝吮惠敵龅狡渌鱾€州里,背井離鄉(xiāng),這樣一來,經(jīng)濟更是一蹶不振。“人們排著隊領(lǐng)救濟糧,大人帶著孩子跪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