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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嗎?”“我一直都是這種風格。”賓尼看了他一眼,遲疑地說,“有什么問題?”“沒,偶爾想看你穿穿休閑款,老是西裝,感覺自己無時無刻不在上班?!崩装簲偸?,又補充道,“我覺得你穿西裝挺帥的,你也可以當做我在嫉妒?!?/br>賓尼笑了笑:“好吧,是我的失誤,我應該在之前申請你的看法?!?/br>雷昂倒是穿了一套休閑裝,牛仔褲白襯衫和米色運動外套,還戴了副墨鏡,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叛逆期沒過完的大學生。但真正的大學生可負擔不起這餐廳的高昂消費,當雷昂看見大眾點評上顯示,這里最便宜的紅酒都要一千八一瓶時,已經(jīng)感到不值了。“我還以為你會找一家平價餐廳?!彼凳?。“凱文出錢贊助我們的晚餐,”賓尼笑道,“他說在平價餐廳里刷卡影響他的聲譽。”雷昂眨眨眼,狐疑道:“他出錢,他不過來一起吃嗎?”“他不敢?!?/br>三個字讓雷昂重新回憶起被系統(tǒng)支配的恐懼,他搖搖頭,不再提這件事:“以后我們可以把他抓出去野餐,戶外燒烤也不錯?!?/br>“還有釣魚。”“那時候你可不能穿西裝了。”“就算穿西裝戶外燒烤,我也能不沾上一點煙灰?!?/br>“我可不信?!崩装盒χ鴵u頭,戶外燒烤對衣服的殺傷力非同凡響,“除非你想站在一邊袖手旁觀,看我和凱文怎樣燒掉一整塊草坪。”賓尼微笑著翻開菜單,轉手放在雷昂眼前:“所以不喝酒了嗎?”“這要看晚上有沒有安排了?!?/br>賓尼頓了頓,若無其事地說:“我訂了天文館的票?!?/br>“天文館?”雷昂話音未落,突然感到背后一道視線,他轉過頭,目光落在進來的客人身上,血液一瞬間涌上腦子,許多記憶碎片涌上來,一時間在眼前翻滾:“你叫雷昂·莫頓?臉長得不錯。”“你再喊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知道為什么嗎?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br>“張嘴,給我吞下去!”“呦,還挺倔?!?/br>“反正金主也不在意,打死也沒關系吧?”……他以為,他不用在意。他真的以為,他不是那個人,所以不會感同身受,就像他對海因斯沒有感覺,對蘭瑟沒有心動,對伊迪絲沒有偏見一樣,他甚至記錯了將他關在倉庫里的加害者。他以為這次也沒什么區(qū)別,從零開始嘛,他的目標在這個國家的最高位置上。可惜,理智是這么考慮,感情卻不受控制。在見到提姆時還沒有任何感觸的情緒,在見到這個人時全部爆發(fā)出來。他想起來了,將他,將雷昂·莫頓關在倉庫里的不是什么薇薇安,不是海因斯的meimei,而是——“雷昂?”賓尼感到對面的人情緒不對,喊了一聲,“你怎么了?”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看見的是一個同樣西裝革履、戴著金邊眼鏡的青年,他在幾個人眾星捧月地圍護下從容落座,臉上帶著笑容從容不迫地應付著那些討好的笑臉。一名侍者端著酒瓶和酒杯走過雷昂身邊,雷昂突然站起來,拿走酒瓶和酒杯,將酒杯里倒?jié)M酒后,拿著酒杯向那群人走過去。“雷昂?”賓尼站起來,猶豫著要不要阻止他。最近一段時間,雷昂的激憤漸漸沒有流露得像之前那么多了,確切地說是在伊迪絲走后,他的心里仿佛有一部分激情也跟著熄滅,賓尼沒說過什么,但他知道那個站在A州第一次發(fā)表演講的雷昂,未必會滿意那個在B州的雷昂的所作所為。雷昂心里還是有結沒有解開,或者說,一直都在,只是會被忽略掉。賓尼只是遲了幾秒,雷昂已經(jīng)飛快地走到那張桌子旁,更是在椅子上坐下了:“好久不見。”他對著那個青年露出笑容,“太久了?!?/br>“你是誰?”對方冷漠地問。“你不認識我?騙人的吧,辛迪先生?!崩装禾鹗?,摘掉他的眼鏡,露出被掩蓋的金色眼睛,以及眼角下那顆淚痣,意味深長地說,“我可記得你,日思夜想。”賓尼停住動作。“辛迪先生?”正要呵斥雷昂的人聲音一頓,有些虛弱地問。雷昂的話說得好像他和辛迪有什么不可明說的關系,這個人立刻聯(lián)想到海因斯,他們這個小圈子里的人非富即貴,全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對象,他已經(jīng)不敢再干擾他們了。“記不得,能讓我記得的人太少了?!?/br>話音未落,雷昂站起來,翻過手里的酒從辛迪的頭發(fā)上倒了下去。“現(xiàn)在能記住了嗎?”他和藹可親地問。現(xiàn)場頓時一片混亂,確切地說,是跟著辛迪進餐廳的人們亂了,他們有的在叫侍者拿毛巾,有的要抓雷昂的衣領,又因為不確定對方的身份,妨礙者不敢下手,只好裝模作樣地威嚇著。“還記不住的話——”雷昂抓住桌上的餐刀,對著辛迪的胸口狠狠刺去,“那就再加把勁!”“雷昂!”他感到手里的刀被人擋住,他被拖到一邊,還有——他狂笑起來。他知道這很不對勁,他失控了,來果被記者捕捉到、不,不需要記者,只要在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拍了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他的正治生涯就要面對一片暴風雨,他不應該。但,一想到來果能直接奪走對方的命,這股快意感便支配了四肢,讓他根本無法停止。“系統(tǒng),你就不能稍微幫我控制一下——”雷昂下意識地在心中喊出這句話。這不是他的怒氣,至少不屬于他。可他得耗干力氣才能壓制住。這種被cao縱的感覺太煩人了,和翻滾在一起的恨意混在一起,讓雷昂捂著腦袋吼出來。意識清醒的時候,他正坐在餐廳外的小花園里,周圍全是植物,非常隱蔽,賓尼扶著他,湊近他的臉,專注地看著他。一時間,雷昂屏住呼吸。賓尼只是翻開他的眼皮,看看他的眼眸。一陣風吹過,雷昂抖了一下,被意識到他的后背被冷汗浸濕,像是頂著一塊冰冷又吸走熱量的殼,他的手指蜷縮起來。賓尼自然地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他的背上,仍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的反應:“雷昂?”“我會把你摔出去?!崩装嚎粗氖?,說。“我不在意?!辟e尼回答,頓了頓,又問,“你要煙嗎?”“……好。”“咔擦”一聲,雷昂夾著被點燃的香煙,徐徐吐出白煙,渙散的目光這么集中起來。“我不是在做夢啊?!彼匝宰哉Z。賓尼將打火機放進口袋,另一只手依然握著他,很暖:“感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