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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識棠一眼,”你怎么知道的?待會可別跟我打起來,說我橫刀奪愛了?!?/br>“前段時間和康衡碰上了,他跟我說的。”沈識棠看著兩人之間搖曳的燭火,清淺一笑,“還沒隨過份子,你們都在國外,別怪我?!?/br>“我的錯,我不該在國外呆這么長時間,讓你等這么久。”沈識棠驚愕抬頭,撞進眼睛里的是艾初猶豫的神情,可是很快神色就變化,嘴角一翹,說道:“讓你等這么久,都開始跟我見外了。”“啊,嗯?!鄙蜃R棠手上已經(jīng)拽出了紅痕,第一反應(yīng)是去回憶唐映秋對自己的好,可是瞞不過的是自己的心。“這周六有時間嗎?老同學(xué)之間聚一聚?你當時去秦野了,都來不及跟你道個別,誰知道這一下就是十多年,你又刪了社交帳號,還好是我還記著莫阿姨的電話?!?/br>沈識棠心抽了抽,臉上的表情要塌,應(yīng)道:“可以,你安排。”“怎么?這十多年過的怎么樣?”“不好不壞,勉勉強強?!鄙蜃R棠不喝酒,面前已經(jīng)被人換成了葡萄飲料。“成家了嗎?”這個問題由艾初提實在是不合適,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沒有合適的?!?/br>“一直單著?”言語之間是惋惜。沈識棠還沒回答,就聽到了手機鈴聲響起,艾初拿了手機出來,對著沈識棠點了點頭就走到了一邊,站在落地窗邊,背過身體,逆光。沈識棠就這么默默地等著他回來,好像預(yù)感到這次會面即將結(jié)束。不出所料,艾初回來的時候臉上雖然帶著笑,可是聊天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地去看手表,多了很多敷衍。“你要有事就先走吧?!?/br>“那你呢?”“我回去還有課?!鄙蜃R棠撒了謊,擦了擦嘴,“又不是之后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正事要緊,別在我這兒耽誤了?!?/br>艾初站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那行,周六不見不散。”沈識棠也跟著起身,一起向外走,然后被人用手肘戳了一下,偏頭,又是艾初的笑,“這么多年了你都沒變,還是這么善解人意,真好?!?/br>“嗯,謝謝夸獎?!?/br>艾初深深看了沈識棠一眼,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上了車,沈識棠目送到車拐角之后自己去了停車場開車回家。家里沒有人,沈識棠仔細算了一下,最近唐映秋有些忙,學(xué)業(yè)加上公司事務(wù)有點多,自己想問又覺得逾越干脆沉默,小孩怕吵著自己睡覺,幾天晚上都在客廳熬到了凌晨,卻還抵死不忘了要給自己一個早安吻。沈識棠去了洗手間里洗了一把臉,強迫自己定下神來,唐映秋是唐映秋,艾初是艾初,兩個人并不能重合。對艾初的情結(jié)有些復(fù)雜,并不是一會兒就能消退下去的,本來都快要忘了,結(jié)果他又回來了。辦公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沈識棠干脆躺在了床上開始看書,是之前和唐映秋住在一起的時候看的書,上面還有自己傻了吧唧的批注,如今一看,心境不同,正笑著,就看見人進了房間,跳上了床,像小狗一樣爬到了自己的手邊,哼哼唧唧,身邊塌陷了一小塊。“洗澡了嗎?就上床?”沈識棠把書扣上,滿足了唐映秋,在人的腦袋上揉了揉,唐映秋順勢躺下來,摟住了沈識棠的腰。明明沒有噴香水,身上就是有一股好聞的香味,唐映秋極力攫取,“快要累死了不想洗澡了,除非你幫我洗?!?/br>唐映秋目光灼灼,嘴里跑火車,沈識棠把人推開,換了個姿勢讓自己看不到唐映秋,然后捧著書繼續(xù)看,才奇怪著唐映秋怎么沒有了動靜,就看見唐映秋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側(cè)躺著像是睡著了。才過了一會兒又匆匆驚醒,瞧見沈識棠還在一邊看著書又伸手去抱住了沈識棠,這才又閉上了眼睛,“真的好累,要哥哥親親才會好。”“德行。”沈識棠笑罵了一句,沒給人一吻,只是讓唐映秋枕在了自己的手上,環(huán)過去輕輕揉著唐映秋的耳朵。睡著睡著,唐映秋就感覺自己的鼻尖癢癢,已經(jīng)被鬧醒了,心中竊喜,還以為是自家教授在偷親自己,這下睜開了眼睛就是一團白毛,不知道什么時候小乖踩上了沈識棠的胸膛在上面踩來踩去。不認生,踩上奶了。沈識棠卻不管,唐映秋氣鼓鼓,一下撅起來把小乖撈了起來,指著小乖的臉極其嚴肅地說道:“這里是我的?!?/br>沈識棠想著唐映秋是真的累了,也不敢怎么大幅度的動,聽到唐映秋說話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又反應(yīng)了過來,紅了臉,站了起來就要走,又被人從后頭抱住,被人輕輕咬了脖子,人說話還帶著笑意,“跑什么?我這叫實事求是?!?/br>去他的實事求是。沈識棠看著鏡子里面糾纏的身影,真覺得自己就是瘋了。“今天你去哪兒了?”“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看見你車從外面回來的?!碧朴城飶牟弊游堑搅硕?,手指摸索著沈識棠的無名指,自己并不強求人戴著,畢竟這很敏感。“去見朋友了。”“什么朋友?”復(fù)而調(diào)笑,“男的女的?”“以前的朋友?!鄙蜃R棠覺得唐映秋活像個小狼崽子,要不是吃人犯法他都能把自己吃了。“嗯,那你好好玩,跟他們敘敘舊?!?/br>唐映秋眼里還有一些紅血絲,沈識棠突然有些慌,并沒有說謊卻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一般,“都累成這樣了,你去睡,飯做好了我好叫你起床?!?/br>沈識棠實在是怕了唐映秋這個祖宗,又覺得他實在是可愛,只好把人連推帶拔地送到了床上,不免后坐力,倒在了唐映秋的身上,只好用手撐起來空出一方空間來。終于,舉了白旗,輕輕落下了一吻,還嗔怪,“整天膩歪,不煩嗎?”“不煩,和你就不煩。”*夜里睡得并不安穩(wěn),少年人的體力似乎永遠都用不完,花樣也多,到最后只能困困睡去,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有點黑眼圈,只能一個枕頭往唐映秋的身上丟過去,控訴著小狼崽子的惡行。明明兩個人周六都有事,小孩還這么不知輕重,腰酸。唐映秋眼巴巴地看著沈識棠,吐了吐舌頭,然后就被沈識棠瞪了一眼。沈識棠等著唐映秋走了之后才出門,確保自己并沒有失態(tài),要確保自己心里裝的只有唐映秋一個人之后才敢出門。發(fā)來了消息定位,沈識棠開車尋找著停車位,才發(fā)現(xiàn)早早被人安排好了地方,下車就看到了艾初。沈識棠笑著跟人打了招呼,兩個人一起走近了餐廳里,是一間中式的餐廳,里面已經(jīng)坐著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王瀟看見沈識棠來了急忙站起來,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