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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們通話?!敝x晴對送上茶水的服務(wù)生一點(diǎn)頭,目光重新落到對面看起來十分緊張的岑卯身上,很直接地問:“所以你們約會,為什么要帶個電燈泡?”莫恒舟正在囁嚅著解釋自己從資歷上的確是謝爭的前輩,聞言僵得徹底。岑卯好半天才啊了一聲,被謝爭在餐桌下抓住了手。“是我沒安排好?!敝x爭笑笑,完全沒看見莫恒舟灰暗的目光似的:“下次不會了。”“周末回家嗎?”謝晴暫且放過了已被擊沉的莫恒舟,問謝爭:“趕著老二不在,帶小岑見見爸?”“周末他過生日,下次吧。”謝爭和氣地答。謝晴微怔:“生日?不是二月?”“他剛回來,岑三給他補(bǔ)一個?!敝x爭看了一眼兩眼盯著空氣雙手卻下意識開始飛快動作的岑卯,眼中含笑:“我也會去。”岑卯覺得自己的頭腦因?yàn)橛咳氲母鞣N信息而微微發(fā)熱,沒有太多思考,把切得十分纖薄整齊的鮮嫩rou排放到了謝晴面前的盤子里:“姐,你嘗嘗看好不好吃?!?/br>謝爭和謝晴都愣了片刻,莫恒舟向岑卯投去你沒救了的絕望目光。謝晴含笑拿過餐叉,目光微妙地贊嘆:“的確好刀工?!?/br>岑卯來不及自豪,謝爭唇邊的笑意已經(jīng)過于明顯,安撫似的捏捏他的掌心:“你安心吃飯?!?/br>謝晴又跟他們寒暄了兩句,逗得岑卯眼角飛紅,才看了眼時間起身離開,臨走前吃光了岑卯給她的所有食物,并禮貌地表示了感謝。莫恒舟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松了口氣,轉(zhuǎn)而問謝爭:“你家里人都是這樣嗎?那在家也壓力太大了吧?”“我六姐人很好。”謝爭不動聲色地向謝晴去的包廂位置看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答:“家里現(xiàn)在也不剩什么人了?!?/br>莫恒舟似乎沒聽見他的后半句話。岑卯卻想起別的事來,低聲問謝爭:“六姐平時會幫你接電話嗎?”謝爭停了停,說:“你回來那天,我正好在謝家?!?/br>岑卯想了一會兒,問:“他們現(xiàn)在對你還好嗎?”“還不錯?!敝x爭看他干干凈凈的餐盤和放下的刀叉:“飽了嗎?還要吃甜品嗎?”岑卯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收起餐巾,站起身走向餐廳的柜臺。莫恒舟不明所以,又隱隱覺得岑卯停止脊背的姿態(tài)有幾分熟悉,不知為何跟著緊張起來。岑卯來到柜臺邊,向接待者露出一個像是猶豫的微笑:“請問滿小烈在嗎?”柜臺的人對這個看上去彬彬有禮毫無攻擊性的Omega毫無防備,問:“您找老板有事嗎?”“一點(diǎn)私事?!贬p抿嘴唇,欲言又止似的:“能麻煩你帶我去見他嗎?”“這個……”柜臺的人猶豫起來:“可以告訴我您的名字嗎?我?guī)湍鷨栆幌隆!?/br>“我姓孫?!贬p聲回答。接待者點(diǎn)頭離開,過了一會兒,一臉復(fù)雜地回來了。“不好意思,孫先生。老板現(xiàn)在不大方便,您可以留一個電話號碼給我嗎?”岑卯看著對方遞來的紙筆,沒有接,只是很輕地笑了:“不大方便,是嗎?”接待者微愣,然而下一秒,眼前的人卻在眨眼之間不見了。他回過頭,看向那個循著自己走過的路飛快闖進(jìn)員工通道的背影,忍不住叫出聲:“先生!這里是我們的辦公區(qū)域,你不可以……”話音未落,耳邊轟然一響,餐廳中的食客都嚇了一跳,張望著開始竊竊私語。岑卯一腳踹開了通道盡頭的門,往更深處去。接待員工這才反應(yīng)過來聯(lián)系安保,而岑卯對耳邊的喧鬧充耳不聞,徑直按著記憶中剛剛員工腳步經(jīng)過的位置找到了自己需要打開的門。而門恰在此時打開了,一身皮外套的男青年罵罵咧咧地向外走:“誰他媽在老子的地盤……”他的話沒來得及說完,一雙精瘦雪白的手已經(jīng)襲向向他喉間,滿小烈下意識抬起手臂抵擋,卻連那人的衣角都沒碰到,腹部就迎來巨大的沖力。滿小烈悶哼一聲向后凌空飛出,在一片震耳的碎裂聲中摔在身后的柜子上。幾秒后,他才從一片空白的窒息中猛地恢復(fù)過來,癱坐在地上捂著疼痛不已的肚子開始貪婪地呼吸。岑卯蹭了蹭鞋尖,不緊不慢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漂亮的淺色瞳仁中映出滿小烈寫滿驚恐的臉。他禮貌地問:“現(xiàn)在,您方便跟我聊聊了嗎?”第11章04C滿小烈還不能完整地說話,門外的保安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岑卯沒有回頭,像是很輕地笑了一下,手指微動,骨節(jié)發(fā)出些微聲響。“我要跟你聊聊你哥哥的事。”岑卯輕聲說:“你想怎么聊呢?”“出去!”滿小烈掙扎著厲聲喝道:“都先出去!”安保人員看著倒在地上的老板和背對他們的纖細(xì)背影,停下了腳步,進(jìn)退兩難。“都他媽聾了嗎!”滿小烈又罵一聲:“讓你們出去!”為首的保安反應(yīng)過來,很快帶人離開,并很識趣地從外面關(guān)上了門。滿小烈勉強(qiáng)撐起身子,坐到一旁的沙發(fā)上,目光兇狠地看岑卯:“你什么人?警察?”“警察一般不這么辦事吧?!贬π?,很不見外地坐到另一張沙發(fā)上,翹起腿來:“認(rèn)識一個叫孫可文的人嗎?”“就他媽沒聽說過。”滿小烈憤恨地盯著他,往地上唾出一口,帶著紅色的血絲。岑卯看了一會兒他眼神深處的閃爍,開始逐漸失去耐心,稍微直起身子,平靜地看他:“我是拿錢辦事的。你哥欠姓孫的一條命,我來問問,看怎么還。”“不可能!”滿小烈忽然提高了聲音:“我哥從來不欠誰的!他已經(jīng)死了,你們到底還要……”“我們?”岑卯眼神微暗:“你把我跟誰算到一起了?”滿小烈的話戛然而止,岑卯看他臉上變幻的表情,冷笑一聲:“看來你哥哥是深藏不露,死得不冤???”“你他媽不準(zhǔn)再提我哥!”滿小烈激動地站起身,而岑卯只微微揚(yáng)起下巴,腳尖輕動,像是危險的示警。滿小烈咬緊牙關(guān):“我不管是誰讓你來的,這筆賬十年前已經(jīng)算過了。你們要是還想要錢,要多少我給,不許再翻我哥的棺材!”“哦?”岑卯不動神色,冷眼看他:“那你打算花多少錢買你哥一個入土為安?”滿小烈兩眼恨恨,走到辦公桌旁,從抽屜里逃出一個支票簿,扔到岑卯面前:“要多少,你自己寫,別他媽再來煩我們家。”岑卯看著眼前的支票簿,不知想些什么,許久,捏著支票簿站了起來。“這是你自己說的,我沒逼你。”滿小烈怒氣橫生的臉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