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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這么大?”“這他媽誰能想到??!”齊喬的脖子上似乎綻起青筋:“我看刑偵那幫人不是查不著,是他媽不敢報吧!”“后院怎么樣?”謝爭沒他那么激動,追問一句。“有個放農具的小倉庫,使使勁兒也能藏人?!饼R喬回頭看他,目光炯炯:“但我覺得你瞄得比較準。這都是下種子的季節(jié),村里頭的哪家糧倉能堆得那么滿?還種不種地了?”“也不一定。但……看來得等到夜里了?!?/br>謝爭看了眼外面夕日欲垂的天色,又望向有些茫然的岑卯,彎了彎眼角,問他:“想不想一起看星星?”岑卯自然是想的,然而下班時間還沒到,他又從謝爭和齊喬的臉上看到了一種要加班的不詳預感。謝爭湊近他耳邊,放低了聲音,開始給他布置加班任務。宋寧坐在辦公室里,戴著耳機聽對面的動靜,兩手在電腦上飛快地打著報告。莫恒舟敲門進來,臉上有些喪氣。宋寧停了手,挑眉問:“怎么了?”“那個隱藏數(shù)據(jù)庫——就是之前跟你們說可能是給VIP的第三種交易方式——我總算給打開了?!蹦阒垡黄ü勺剿麑γ娴囊巫由?,略微沉重似的。宋寧眉間隱隱一跳,語氣有微不可查的急切:“怎么樣?”“沒什么用,是個廢棄數(shù)據(jù)庫?!蹦阒蹏@了口氣:“就是說,現(xiàn)在已經沒有什么VIP服務了?!?/br>宋寧沉默許久,聲音有些沙啞地問:“什么時候停的,能查到嗎?”“也就四年前吧。”莫恒舟拿著筆記本敲了幾下,把屏幕給宋寧看:“四年前的一月份。誒,這個日期是不是離咱們隊里誰的生日挺近的?”莫恒舟天馬行空的思維隨著宋寧沉下去的臉色停滯了,許久,才問:“這個數(shù)據(jù)庫怎么了?很重要嗎?”宋寧停了很久,才問莫恒舟:“滿小烈現(xiàn)在關在哪兒?”莫恒舟都快把這人忘了,還好反射夠快,答:“還沒辦完移送,現(xiàn)在還在咱們這棟樓地下關著呢?!?/br>“去申請明天提審?!彼螌幷酒鹕恚堵溲澩壬系囊稽c煙灰:“我估計小謝明天他們會帶個人回來,等他們到了就重審滿小烈?!?/br>莫恒舟微愣,很快點點頭,又緊張地問宋寧:“你去哪兒?”“去趟總局?!彼螌幣现品馓?,走到門邊,回頭看了莫恒舟一眼,眼中閃過稍縱即逝的火花似的光:“明天要是我沒回來,你們照常審犯人。”第24章06B岑卯躺在黑暗中的樹叢里,身下草甸潮濕柔軟,頭頂是透過繁茂枝葉露出來的清澈星空。遠處村落的燈光一盞一盞地滅了,只剩下昏昏欲睡的夜。傍晚他們離開孫家后,假裝沿原路回平港。齊喬開出沒多遠,就把車子停到了公路邊的一處野地里,三個人回到村口,埋伏在能看見村子動靜的一處山坡上,等待入夜。岑卯在這里看不到月亮,動了動頭,向身側胸膛靠得更近。攬著他的手臂收緊一些,謝爭問他在想什么,岑卯收回視線,專心看眼前只屬于他的月光。鄉(xiāng)下的夜空過分干凈,似乎只有這樣的夜空才能讓人想起來,這個世界的夜晚原來沒有那么黑。人們本不需要過多的燈火霓虹,就能在星下看清戀人的臉。謝爭的膚色在參差的星光下顯出錯落的白,讓岑卯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似乎也是在黑暗里。岑卯的夜視能力一向很好,因此每一次都能把謝爭的臉看得很清楚,好像這個人合該沒有任何秘密。他想著被自己藏起來的那張大樓地圖,知道有人在引導他去找燈下的黑,但岑卯在謝爭面前總是愛犯懶,像被暖洋洋的光照著,并不想關燈。藏在更遠處的齊喬寂寞地噴花露水,岑卯動動鼻子,問齊喬能不能離得遠點。齊喬咽下一肚子苦楚的臟話,默默往更深處去了。謝爭唇邊有笑意,眼里卻不見底,把貼著他躲避不喜歡的氣味的岑卯推開了一些。岑卯不大高興,謝爭就吻下去。起初是和星光一樣輕和的吻,力道卻不知為何漸漸失控一樣加重。謝爭像要抽干岑卯一樣,不許他呼吸,也不許他出聲,甚至不許他迎合靠近。岑卯的唇舌熱得發(fā)疼,因為窒息而些微迷茫。他伸手去摸謝爭的褲鏈,好像誤解了這個過于深入的吻。謝爭騰出手按住他,翻了個身,把他壓在身下,岑卯被他緊緊地按在地上深吻,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失去所有自主能力。岑卯的身體開始發(fā)軟,眼角滲出和草一樣的濕。謝爭不讓他動,他就干脆不動了,掉出盒子的果凍一樣癱軟在男人身下,任憑人擠壓破碎,甜水浪費地流溢。謝爭卻忽然停下來,微微起身,隔著被烘熱的濕潤夜風,仔細看岑卯的臉。謝爭問他:“不拒絕嗎?”岑卯好久才回神,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去做重要的工作,本不該沉迷于會削弱他的性愛。但他還沒有學會拒絕謝爭,只能說:“都可以?!?/br>“都可以是什么意思?”謝爭又慢慢湊近他,好像暗示他想繼續(xù)這個吻,卻沒有付諸行動:“做了之后,還能抓到人嗎?”“我可以試試?!贬茌p地喘息著,中了春藥似的放棄保全自我的思考:“說不定練一練就好了?!?/br>謝爭停了一會兒,線條很深的眼瞼垂下來,露出那顆很淺的痣。“你想練什么?”謝爭在岑卯嫩得發(fā)顫的脖頸上咬下去,藏起來的尖利虎牙留下深痕:“我答應陪你練了嗎?”岑卯輕嘶一聲,卻很滿足似的,腳趾都微微蜷起,忍不住抱住謝爭的腰,卻被謝爭很冷靜地掙開了。岑卯有些冷,謝爭不讓他抱自己,卻沒讓岑卯離開懷里,攬著他坐起來,幫他摘掉亂發(fā)上沾的草葉。“時間到了。”謝爭冷靜地說,給臉上帶著潮紅輕輕發(fā)抖的岑卯罩上自己的外套。系扣子的時候,拉了下領口,把雪白脖頸上的齒痕露在夜色里。岑卯用力搖了搖頭,又用埋怨的眼神看謝爭,好像又要他被人疼愛、又要他去跟人打架的謝爭很不人道似的。謝爭忍不住笑,手指在那道齒痕上蹭了一下。“下手輕點,最好別見血。”岑卯眼神逐漸清明,點點頭,在謝爭緊追的目光下輕巧跳起,轉身消失在夜色里。謝爭盯著那背影看了一會兒,眼里像是有不合時宜的過分留戀。許久,才喊齊喬去開車。岑卯穿過星空下的樹叢,像只輕盈的鳥,很快從山坡上潛進了靜悄悄的村子。他繞開村里唯一的大路,沿著農戶的后院弓身行走,鞋底擦過地面時只帶起薄薄一層沙,風過一般,不留下任何聲音。他找到今天來過的后院,從纏著鐵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