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么不見了?”Omega沒有說話,身體在他懷里可憐地顫抖著。少年握著他的手,拉他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一張被月光浸透的臉。少年的胸口被什么撞到似的微微愣住,來不及思考,放柔聲音問:“卯卯,你怎么哭了?”Omega努力地吸著鼻子,像要把那些軟弱而陌生的眼淚憋回去,說出口的話卻帶著尷尬的哭嗝:“我、我不知道……我,我24歲了,都、都不記得自己、哭過……”謝九攥著岑卯的手,Omega臉上流淌的淚水就落在他的手背上。少年一直高速運轉(zhuǎn)的大腦第一次無法繼續(xù)工作,像被Omega的眼淚卡住了。“傷口……不是不見了。是已經(jīng)好了……”岑卯?dāng)鄶嗬m(xù)續(xù)地哽咽著,聲音啞得厲害:“我的身體……就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醫(yī)生說……我,我的腺體有問題。別的Omega發(fā)情,就想跟人睡覺、而我發(fā)情的時候,就、只想跟人打架……”“我很能打架……受傷了很快就會好,所以就能繼續(xù)打架……反正,我就是這樣一個怪物?!?/br>Omega終于放棄了什么似的,微微揚起了脖子,晶瑩的眼淚春雨一樣淋在少年胸口,潤濕了一片黑暗中干涸的沃土。“我知道……我是個怪物。我也不想騙你的……我告訴你的名字是真的,我還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我對你說的話也都是真的……”“但我能說的太少了……我什么都不能說,說了會出事……你會被我害了……我也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Omega的話里夾雜著無數(shù)個抽泣中的停頓,因為幾乎不成字句,但在謝九耳中,卻在這座巨大的迷宮上方畫出一張清晰的地圖。少年盯著哭到喘不上氣的Omega,眼里映出他身后河中的燈影,比月光更溫柔。“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但我還是撒了謊……我是在北美長大的,但我沒念過書,我小時候……只會放羊……”Omega像是十分委屈,哭得更大聲了:“我也想念書啊……但是我一看字就犯困……我哥哥也真的很有錢,但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他是誰……你可能也會被嚇走的?!?/br>“但都沒有用了……你已經(jīng)知道,我是個怪物了?!?/br>Omega紅透的鼻尖在夜風(fēng)中一縮一縮地發(fā)著抖,嘴唇也被濕透了,在霓虹下閃爍著脆弱的光澤,讓謝九想到自己第一次和Omegazuoai時,這人被咬的紅爛的唇和第二天新生般的新rou。“我不會再纏著你了。”O(jiān)mega的嘴唇在謝九的凝視下一張一合,從收縮的胸膛里擠出少年無法接受的話:“對不起,是我騙了……”少年不再忍受,低下了頭。Omega的聲音瞬間停住了,繼而緩緩睜大了滿溢出月光的眼睛。少年吻住那雙顫抖的唇,并非安撫,而是滿足自己的一個夙愿似的,用自己溫暖的唇舌占有對方的所有瑟縮與恐懼。這些恐懼因他而生,理應(yīng)被他飲用,而他可以用自己的吻告訴眼前這個人——不要怕。謝九第一次親吻一個人,也愿意相信,這個人是第一次被親吻。他們的唇舌彼此廝磨,在這個城市夜里的河邊,被遠(yuǎn)處經(jīng)過的車燈和更遠(yuǎn)處的霓虹照亮。他們的生命或許都無法如常人一樣歆享陽光的賜予,但無論是怎樣深不見底的黑夜,都會有光。很多年后,在岑卯離開一場漫長的黑暗、帶著自己的名字回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夜里,他坐在兄長的車中,路過了這條霓虹和車燈照亮的潺潺河道。那時他的眼前開始模糊?;蛟S也是因為,他在這個地方得到自己的初吻時,眼睛是被淚水糊住的。“卯卯,你不是怪物。”岑卯在模糊中看到那雙吻過他的嘴唇輕輕開合,告訴他很重要的事:“你只是有一點特別?!?/br>少年擦掉他臉上的淚,像撫慰他身上所有存在過又消失的傷口:“而這種特別,是值得被喜歡的?!?/br>岑卯的氣息被漫長而繾綣的吻和溫柔的聲音平復(fù),因此終于能夠清楚地看到少年臉上認(rèn)真的神色。那是他不會錯認(rèn)的、只屬于岑卯的光。而光里的少年輕聲問他:“卯卯,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嗎?”第40章08/-01A中午一點,莫恒舟生無可戀地拿著中心局食堂的盒飯走出21樓的電梯,就看到一群人貼在副隊辦公室的門邊擠眉弄眼。隔音優(yōu)越的辦公室里不斷漏出隱約的碎裂聲和咆哮聲,眾人就隨著門內(nèi)的動靜一臉興奮地哦哦感嘆。莫恒舟司空見慣,一個人寂寞地去茶水間打咖啡吃盒飯。過了一會兒,辦公室里的動靜漸漸消停下來,聽墻角的眾人交換著眼神迅速散開。戴著口罩的Omega推門出來,露出的鋒利眉眼敏銳地掃視一圈。而剛剛偷聽的探員們紛紛咳嗽著大聲聊起天,集中火力攻擊今天中午食堂的奇葩菜色。辦公室的宋寧還在怒吼:“我告訴你,這些全都從你工資里扣!”“隨便你,老子扣得起?!?/br>Omega頭也不回地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同事們崇拜的目光,轉(zhuǎn)身走向電梯。莫恒舟看Omega沒有來跟他聊天的意思,而是直接進(jìn)了電梯,覺得今天的線下社交時長怕是不夠了,就端著盒飯慢悠悠地踱到了宋寧的辦公室門口,靠著門一邊吃一邊看郁悶地抽煙的副隊長。“哇,連不銹鋼的壺都能摔成這樣?!蹦阒垠@訝地咽下一塊沾著辣醬的月餅:“不愧是瘋狂的兔子?!?/br>兔子這個代號是某次出任務(wù)的時候宋寧為了制止快把人揍休克的Omega、情急之下喊出來的。宋寧只是記得當(dāng)初洛昂叫過這個人某個曖昧的英文昵稱,當(dāng)時脫口而出。沒人注意到,卻被莫恒舟這個過耳不忘的掛逼記住了,經(jīng)常用來指代這個沒有名字的Omega。宋寧罵了聲臟話,嘴角抽搐著:“到底哪個孫子教他想打人的時候就摔東西的……”“這不是很有效的節(jié)制暴力的方式嗎?”莫恒舟眨眨眼:“總比把你踹上房好吧?”“說了多少次是車頂!”宋寧狠狠瞪他一眼,又反應(yīng)過來這并不能挽回多少面子,只能狠狠地按滅了煙頭。“不過昨天我們接到了樓下重案組的投訴?!蹦阒塾謯A起一塊紫色的不明油炸物,視死如歸地放進(jìn)嘴里:“他們說正在開一個很兇殘的火藥走私案情會,樓上一聲巨響,把新來的實習(xí)生嚇進(jìn)桌子底下了。”宋寧按了按額角,從抽屜里抽出張單子飛快地填了,伸手給莫恒舟:“你待會兒下樓把這個給總務(wù),給我這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