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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自己上的保險,而軍部的實驗是我的政治資本?!?/br>謝爭對男人微微頷首:“畢竟,你至今仍然是ICPO總局的地下項目負責人,我總要有資格跟你這樣面對面坐在一起吧?!?/br>洛昂眼神莫測地看著謝爭,像在思考,又探詢地問:“這件事,你究竟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相信每個人的力量都有上限,你也不例外。就像岑卯是在岑三和你的庇護下才能逃亡一樣,你一定也得益于某種庇護,而這股力量只會比你手下的Cycler更加強大?!?/br>謝爭用沾血的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四處留下的血跡,緩緩說:“Cycler實驗的歷史,我也是這些年在軍部才補全的。三年前,我只是懷疑這個實驗是新盟軍部開啟的,因為它的初期資源與設(shè)備過于集中在平港,甚至連這間地下實驗室都在廢舊的軍部大樓地下,這很明顯……所以我就以逆骨基因為籌碼,通過謝晴回到謝家,在軍部重啟了這個實驗。名字是隨便起的……反正,對我們來說,名字并不是很重要?!?/br>謝爭凝視著杯壁上的一抹軟紅,彎彎眼角:“總之,后來我確認,顧青把自己作為第一個實驗品開始改造的時候,的確是新盟軍部的安排。那時實驗形式還很粗糙,甚至沒有對照組的存在。但后來,軍部拋棄了始終做不出成果的顧青,這個實驗才會落到代表ICPO總局的你手里……這也是顧青回來放火的原因?!?/br>“你的作風一直不大合常規(guī),但在總局看來,應(yīng)該是十分有效的。你通過腺體販賣的方式給顧青找到了更多合適的實驗對象,還建立了更低一級的腺體走私網(wǎng)絡(luò),這些都是犯罪,但總局假裝不知道……就像NoName小組的建立一樣,沒有總局的暗中配合,這樣一個小組不可能存在這么久。這不是某一個人的問題,而是一種組織的傾向——和法度相比,你們更看重能帶來權(quán)威的力量?!?/br>謝爭臉上掃過淡淡的嘲諷,側(cè)目迎向洛昂炯炯的目光:“可惜,在岑卯這件事上,你的確過于自信了。你以為自己掌握著人體兵器的密碼,無論怎么cao作,總局也會對你強留岑卯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三年前發(fā)生那件事后,岑卯選擇了向宋寧自首……”謝爭稍稍停下,握著茶杯,眼底閃過一絲暗色:“宋寧這個人,并不是一個可以說服或者控制的對象。而當時逆骨基因并不能用,總局自然會傾斜向能給他們更多看得見摸得著的真槍實彈的岑三。于是做出妥協(xié),接受岑卯的舉報,通緝了你?!?/br>“但那也只是表面功夫,這些年來,ICPO總局依舊在暗中保護你,因為他們也在等著岑卯重新出現(xiàn),而你掌握著Cycler實驗的所有成果和組織結(jié)構(gòu),也是最知道如何控制逆骨的人。這世界上除了岑三和宋寧的人,沒有誰在真正試圖抓捕你。你被足夠強大的力量保護著。甚至你在新盟的這段時間,軍部還抓到過你一次,卻因為他們并不想為了你破壞和ICPO之間的政治關(guān)系,又放了你?!?/br>“而這也是我最早聯(lián)系你,想要合作的原因……”謝爭輕垂著頭,眼里的流光被長睫擋住,吮了一口帶著血色的茶,低聲說:“我自知憑我現(xiàn)在的個人能力,很難在這樣的權(quán)力漩渦中保護他,所以找到了你。”洛昂注視著他染了血的唇,問:“你希望我怎樣幫你?”“我知道,你接受ICPO總局的保護,卻打算在拿到逆骨之后,利用掌握在自己手上的Cycler組織資源,打造一個由你掌控的犯罪兵團?!?/br>謝爭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稍稍停頓了一下,才放柔聲音問:“洛昂先生,還記得我的交換條件嗎?”謝爭在洛昂微怔的目光下站起身,走到白色冷藏箱邊,拿起箱子,放到了洛昂面前:“其實我剛剛做手術(shù)的時候……還順便完成了另一個目標?!?/br>洛昂下意識地握住了冷藏箱的把手,聞言抬起頭,危險地瞇起眼:“你做了什么?”“也沒什么?!敝x爭眼瞼微垂,露出那顆與心情始終相關(guān)的痣:“只是好不容易等到他成熟了……我畢竟是他的愛人,會有這種欲望也很正常吧?!?/br>洛昂放在冷藏箱上的手微僵,像是意識到什么,猛地站起身來。“我想,你猜到了……”謝爭抬頭,很坦蕩似的,溫溫一笑:“我標記了卯卯?!?/br>潔白通透的房間中雅雀無聲。洛昂的指尖微顫,仍然沒有放開那只冷藏箱,眼底像是燃起火焰的顏色,半晌,才從喉嚨中擠出零星的字眼:“你——”“你應(yīng)該知道,Omega的腺體結(jié)構(gòu)和Alpha不大一樣……而這種生理基礎(chǔ)一直被人詬病,不大公平?!?/br>謝爭向前走了兩步,靠近那道他走來的門:“被我標記之后,他的腺體會被我的信息素改造,基因結(jié)構(gòu)也會發(fā)生變化。就像岑三身上已經(jīng)不能用的鳳骨基因一樣……所以,你手上的這段腺體組織,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逆骨了?!?/br>洛昂將箱子牢牢控制在手中,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Alpha的意圖,眼中少見地露出兇惡的光。“這間實驗室的真正實驗設(shè)備已經(jīng)被你搬空,只剩下手術(shù)設(shè)備。你把它們都轉(zhuǎn)移到那邊的實驗室了——也就是之前被宋寧他們查封的地方。我想,平港現(xiàn)在能提取逆骨這么復雜的基因的實驗室,只剩下ICPO中心局石教授的實驗室和軍部那個屬于我的實驗室?!?/br>謝爭對洛昂無奈地笑了一下:“可惜,你如果帶著這個箱子進ICPO或者軍部,就相當于給了他們一份大禮。而你如果想離開平港……”謝爭又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覺得遺憾似的:“一個從供體身上取出的心臟最多可以離體6個小時。洛昂先生,你一直做腺體走私生意,告訴我,腺體組織離體之后,可以維持多久的活性?兩個小時?還是更短?”洛昂露出兇相本色的臉上漸漸恢復了平靜,像是看穿了什么,帶著威脅的意味冷笑出聲:“我明白你的計劃了……但你這么做,的確讓我很不舒服。”他的手掌在白色冷藏箱上輕輕撫摸,沉聲問:“你想讓Bunny徹底屬于你,因此要把這個麻煩的基因和他撇清關(guān)系。要達成這個目的,用標記的方式改造他的腺體基因并不夠,那些人仍然會糾纏不休地探尋他身上留下的所有秘密……最一勞永逸的辦法,是把它轉(zhuǎn)移到另一個人身上?!?/br>“你以為,我會接受嗎?”洛昂在箱子上不算輕地拍了一下,藍眸深得偏近烏黑。“為什么不呢?在我眼里,你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