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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嘴,語氣聽起來好像不是很在意:“你真渣,親了我還不承認(rèn)我們的關(guān)系?!?/br>把齊逸軒氣得胸口發(fā)悶。【到底是誰強迫誰?】「有一說一,是你?!固鞎到y(tǒng)為了自家主人,選擇睜眼說瞎話。于是齊逸軒抱著一肚子的火氣進入夢鄉(xiāng)。他看見自己又回到了神界,他還是原來的他,穿著一身素雅的銀藍(lán)色寬袍,站在他滿園的桃樹下。穿過桃樹林,就是慕清離最喜歡的那座仙池。每逢大節(jié)大日,慕清離總愛不顧他的阻撓把花燈填滿他的仙池,不然就是時不時過去那里泡泡腳,玩玩水。反正怎么刺激他就怎么來。他在夢里又嗅到了熟悉的桂花淡香,每回這個時候,他就知道慕清離又到他神殿來搞事了。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他緩步朝著仙池的方向走去,卻見到仙池之中,有一道膚色雪白的人影正背對他,半身浸泡在池子之中。清幽的靈霧之下,那不著片縷的后背若隱若現(xiàn)。黑色柔順的發(fā)梢在池水中微微蕩開,仙池里顏色各異的錦鯉在那人身邊擺著尾巴暢游。像是被他身上的靈氣吸引,卻又礙于對方強大的氣場而不敢靠近。端木柏差點沒氣暈過去。“慕清離,你……你,你給我出來!”仙池是他用來沐浴的地方?!這仙池里的水和普通的水不同,僅一滴都足以讓下界的人獲得長生不老的能力,他畢生都在耗盡心力去照顧這一池子的仙水。偏偏就被某個霸道且不講理的家伙盯上了。慕清離輕笑一聲,嘴上還說:“這仙池水連最骯臟的魔氣都污染不了,神君容我泡一泡怎么了?”端木柏氣得整個人微微顫抖,正打算伸手強行把人從仙池里撈出來,結(jié)果湊上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滿滿都是紫青色的,像被人狠狠蹂|躪過的曖昧痕跡。不知緣何,端木柏覺得他心里的憤火更大了。他震怒問:“慕清離,這些都是哪兒來的?你,同何人廝混了?!”仙池里的人這才回過頭,露出完美得讓人挑不出錯的側(cè)顏,唇角輕揚,聲線朦朧中仿佛帶著一種錯覺般的勾人。“神君說的什么胡話?把我折騰至此的,不正是你嗎?”一句話直接把他嚇得從夢里驚醒。天色早已亮起,就連本該躺在他身邊的人也不見蹤影。他坐在床上愣神良久,直到浴室的門被人推開,慕清離邊擦著臉邊從里面走出,見他冷汗淋漓臉色蒼白,還皺眉問:“臉色怎么那么差?你生病了?”齊逸軒沉默半天,才回答:“沒有,做了個惡夢?!?/br>慕清離一臉驚疑。小徒弟竟然還會做惡夢?總感覺,能被他說是惡夢的,還可能和他有那么點關(guān)系呢。某種程度上來說,慕清離算是真相了。在慕家大宅被慕清離折騰幾日之后,齊逸軒終于盼來了去參加夏令營的日子。司機大叔在早上六點半就把他們送到校門口。就是同行的人除了齊逸軒之外,還有沈然。沈然的家和慕清離隔得不遠(yuǎn),在知道齊逸軒住進他的家,并且還會和他一起出發(fā)之后,他厚著臉皮表示想要蹭車。慕清離在齊逸軒死亡凝視下歡樂答應(yīng),于是有了今天的這么個情況。下車的時候,齊逸軒剛想順手把慕清離的包給提了,結(jié)果才碰到背包,另一只手就伸過來。“阿離的包我來拿就好,逸軒畢竟是客人,怎么好意思麻煩你。”沈然微笑道。慕清離的手之前受了傷,齊逸軒和沈然堅決不讓他提重物,想主動包攬這個活兒。齊逸軒卻沒有放手,反而盯著沈然說:“沈少爺嬌生慣養(yǎng)的,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做比較合適?!?/br>“正好還能當(dāng)做是給阿離讓我住在他家還債?!?/br>沈然眸光犀利,壓低聲音冷笑:“阿離是你叫的嗎?”齊逸軒表情冷漠而又乖巧:“阿離讓我喊他什么,我就喊什么?!?/br>慕清離沒想到只是下車的時間,這兩個人也能為了小事吵起來。眼看著司機大叔被這倆人搞得一臉為難,他便直接搶走他的包:“謝謝兩位,但我手還沒殘,我自己來就好。”僵持不下的氛圍一直到林耀輝和幾個特別擅長活躍氣氛的同學(xué)的到來,才緩和些許。七點整,一班的人集結(jié)完畢,由他們的班主任——一位看起來挺為嚴(yán)謹(jǐn)?shù)闹心昴腥?,帶著他們朝營地的方向出發(fā)。因為是來自不同大城的高中一起舉辦的夏令營,所以目的地離南明高中有點遠(yuǎn),需要在大巴上待大半天左右的時間才能抵達(dá)。等他們來到營地所在之處時,已經(jīng)是下午。和他們差不多時間抵達(dá)營地的,還有與他們隔了好幾座城的距離的煥陽二高。慕清離隔著車窗,看見穿著煥陽二高校服的學(xué)生已經(jīng)拿好了東西,正往營地里面走去。夏令營舉辦的地點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荒山野嶺,就是一個位于偏遠(yuǎn)地區(qū),擁有好幾棟宿舍大樓,專門讓人搞活動的地方。本該先進去登記報道做安排的煥陽二高,有其中幾人在發(fā)現(xiàn)他們是南明高中的學(xué)生之后,忽然就在門口停了下來,神色各異地交頭接耳,仿佛在說著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慕清離沒有打算給他們半個眼神。但偏偏就是有一類人,別人不想搭理他們,他們就要自己湊上來尋找存在感。“喲,這不是咱們傳說中的學(xué)神嗎?”那幾個煥陽二高的學(xué)生,目標(biāo)是默默跟在慕清離身邊的齊逸軒。「來了來了,作為小世界的背景凄慘的主角攻,怎能沒有幾個過往的風(fēng)流債……啊呸,一時口快,應(yīng)該說私人恩怨才是?!古龅礁闶碌膱雒?,天書系統(tǒng)依舊比誰都要來得激動。一個身材矮小,長得看起來有點古靈精怪,一看就是餿主意壞點子特別多的男人走到發(fā)話的胖子身邊,調(diào)笑道:“什么學(xué)神???這不是盜竊曝光之后,因為羞愧直接休學(xué)轉(zhuǎn)校的小偷嘛?”本來同樣想無視他們的齊逸軒,在矮個子說完這句話后,抬眸冷冷地掃視了他一眼。一班的學(xué)生見到有別間學(xué)校的人挑釁學(xué)神,紛紛停下前進的腳步,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班主任正在和門口的保安溝通,沒注意到這里的情況。矮個子被齊逸軒這么一盯,心里有些發(fā)虛。這種被對方氣勢碾壓的感覺讓他感到十分不悅,當(dāng)即就伸手推了他一下,語氣兇巴巴又無比囂張地說:“怎么?我說錯了嗎?”“你就是個偷錢的盜賊。”作者有話要說: 慕清離:你就是個偷心的盜賊~端木柏:……你正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