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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宗讀的出來,哪怕一開始他絕非岑女士心中理想的祁抑揚伴侶人選,但她待他至少是真誠的,所以不滿意之處也不掩飾。岑美倫在反對無效后對他和祁抑揚的關系大抵也寄托過美好長久的期許,因此談少宗想到和祁抑揚離婚的事,總覺得愧對她。站在值機柜臺前猶豫了很久,談少宗獨自換了當天下午起飛的中轉(zhuǎn)航班,在路上的時間生生比直飛多出七個小時。金潔和他團隊的其他人很樂意被留在特拉維夫,他們打算抓住這多出來的大半天時間觀光購物。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后談少宗落地伊斯坦布爾中轉(zhuǎn),他打開手機,未讀消息的數(shù)量顯得很不尋常,四面八方的朋友、同事以及半生不熟的聯(lián)系人似乎都有問題想要向他求證。他迅速下滑找到金潔,來自金潔的四條未讀消息中前三條都是網(wǎng)頁鏈接,最后一條讓他落地立刻聯(lián)系溫宜霄的經(jīng)紀人。談少宗點開其中一個鏈接,標題先加載出來:溫宜霄深夜密會同性友人。正文內(nèi)容簡短,無非是收到投稿在異國偶然遇見當紅明星,精彩的是明星并不是一個人。目擊者顯然關注的是溫宜霄,附上的兩張并不太清晰的照片焦點都是拍到了他的正臉,而談少宗只露了半個模糊背影,如非特別熟悉,很難辨認出那是他。點開金潔發(fā)來的另外兩個鏈接,內(nèi)容雷同,三篇報道里他的名字都沒被提及。談少宗立刻回撥了一個電話給金潔:“新聞我看到了,現(xiàn)在什么情況?”“簡單說就是你和溫宜霄合力捅了馬蜂窩。他經(jīng)紀人快炸了,一下午給我打了二十個電話,讓你務必第一時間聯(lián)系他。這次爆料好像完全是沖著他去的,按道理說這幾家媒體娛樂版記者應該能認出你才對,但都沒爆你名字,挑的全是沒法兒看清你的照片。我猜是覺得暴露了你身份反而不好編料,畢竟拍攝行程是公開的,粉絲要是知道跟他見面的是你自然可以反駁是為了公事?!?/br>“他們沒發(fā)澄清稿嗎?聯(lián)系我干什么?”“澄清要點明你的身份,估計要征詢你同意吧?!?/br>談少宗辦好中轉(zhuǎn)手續(xù),在候機區(qū)找了個位置坐下,他按照金潔給的號碼撥給溫宜霄的經(jīng)紀人。那邊大概是隨時待命等他的狀態(tài),電話接得很快,省掉寒暄客套,開門見山就講:“真的抱歉因為宜宵不小心連累您,我們也沒預料到在特拉維夫也能被拍。我剛跟國內(nèi)同事開過會,我們這邊有個不情之請,雖然我們也知道站在您的立場上從這些報道里隱名是最好的,但公司覺得有說服力的澄清還是主動說明那天宜宵是跟您見面談拍攝的事情?!?/br>談少宗沉默了一會兒,他又點開了金潔發(fā)來的鏈接,評論區(qū)已經(jīng)十分熱鬧,對于同性友人的身份有諸多猜測,他的名字雖然也被提及,但并不是熱門人選。如果溫宜霄的經(jīng)紀公司愿意模糊處理,他是真的有可能從這場風波里不聲不響全身而退。“但你知道媒體筆下我并沒有什么好名聲,”談少宗說,“指明和他見面的人是我未必能起到澄清的作用,反而可能令事情更復雜?!?/br>漫天飛的小道八卦里,談少宗是約會拍攝對象的慣犯,于是順理成章可推斷溫宜霄和他大概率不清不白。如今他又是已婚身份,伴侶恰好也是同性,這些元素拼在一起,一樁普通捕風捉影緋聞中又可以加上偷情出軌這種吸睛關鍵詞,這對溫宜霄的形象損害反而更大。“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爆料人,對方其實拍到了有您正臉的照片,另外有一段視頻能證明你們的舉止沒有不妥。媒體有選擇地放圖擺明了是沖著宜宵來的,也可能是有一些別的阻力。公開其他照片和視頻是我們最好的選擇,唯一顧慮是怕對您有影響,得看看您和您家人的意見。”談少宗聽到他最后一句話特地提到“家人”,也就明白了前面含義模糊的“別的阻力”指的什么。會是因為祁抑揚嗎?談少宗拿不準,他還記得那疊被扔到他面前的照片,祁抑揚當時就說過了,不會再為他買單。無論買單與否,祁抑揚大概率已經(jīng)知道了那是他吧,不管是因為收到了更清晰的照片,還是認出那個模糊背影。談少宗想自己又搞砸了一次。按照以往的輿論,至少一半的人不會相信他和溫宜霄深夜單獨見面純粹是為了公事。而只要有人不信,對他自己、祁抑揚以及又止的公眾形象就是損害。幾個小時之后他就要跟祁抑揚見面,如果不想兩個人再鬧不愉快,他應該拒絕溫宜霄經(jīng)紀人的提議。但他又不能完全不考慮溫宜霄。這個被余皎皎隨口夸過“可愛”的男孩,現(xiàn)在他是余皎皎名義上的弟弟。而余皎皎曾經(jīng)是談少宗最好的朋友。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得到談少宗的回應,竟然換了個人接。八卦新聞的主角問他:“是不是很令你為難?”談少宗反問:“這是對你最好的方案嗎?”“對我?你不要考慮我,”溫宜霄說,“我不是來勸你答應的。是怕你不好意思不答應,所以才直接跟你說。你不要為了這事兒為難,經(jīng)紀公司總能想到其他辦法,他們解決不了,你知道我這邊還有人能解決。”“換你經(jīng)紀人接?!?/br>掛掉電話談少宗撥給唐冀,沒頭沒尾就講:“你是不是有熟悉的公關公司?幫我聯(lián)系一下,我需要出一份澄清聲明,時間緊,”他看一眼登機牌上的時間:“半小時內(nèi)得找到人,要完全信得過的。”“天塌了啊這么著急,你等著,我邊跟你講邊發(fā)信息幫你找人。”“我一小時后登機,大概率等不到出具體方案。你找金潔,金潔會幫他們對接溫宜霄的經(jīng)紀公司,大方案聽溫宜霄那邊的,我的聲明你讓他們擬好之后發(fā)給金潔審一遍,不用等到我下飛機?!?/br>唐冀一下子精神了:“你話說清楚,什么溫宜霄,等等,爆料里他大半夜見的人是你啊?出息了談少宗,跟溫宜霄傳緋聞不是挺長臉的事兒嗎,你這么慌著辟謠干嘛?!?/br>談少宗沒心思跟他玩笑:“你到底能不能幫上忙?”“能啊,沒說不能。交換條件啊,下周有個走過場的畫廊開幕式,無聊到不好意思帶女朋友去,你得陪我一起去受難?!?/br>落地國內(nèi)已經(jīng)到了天色轉(zhuǎn)暗的時間,談少宗一下飛機就有自稱是溫宜霄經(jīng)紀公司的人找到他。到達大廳有收到談少宗回國消息的記者在等,這位工作人員是奉公司的安排來帶他從特殊通道出去。談少宗被領著一路到了地下停車場,竟然還有安排好司機和專車在等他。他想要推辭,這位工作人員講:“我聽說了您是獨自回國的,單獨行動恐怕不容易甩掉記者。公司都安排好了,您如果信不過我可以跟金小姐確認。另外宜宵現(xiàn)在在飛倫敦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