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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救。”他說者無意,譚淼聽者有心,算是了解一個富二代為什么非要當(dāng)醫(yī)生了,這恐怕還是韓克新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他看了韓鈞一眼,韓鈞點了點頭。韓一洋壓根沒想到自己暴露了,有了韓鈞在,他就不害怕了,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可頌。這會兒賀翊和律師都到了,讓譚淼有點訝異的是,丁密居然也在,他們到的時候,他和賀翊正說話呢。瞧見他們來了,丁密就打了個招呼,然后說,“你們忙,我去隔壁?!?/br>扭身就走了。然后就是簽約,其實這個涉及到的不止是賀翊和譚淼簽署股權(quán)轉(zhuǎn)讓,還有韓鈞和賀翊解除一份曾經(jīng)簽署過的代持協(xié)議,之前工作已經(jīng)全部做好,這次只是簽字,就這樣,也用了一上午的時間。韓一洋在旁邊說,“這還是可頌是非上市公司呢,要是上市公司,更麻煩,所以還是當(dāng)醫(yī)生好?!?/br>果不其然真的很麻煩,等著簽完了字,譚淼以為結(jié)束了,可一個小助理走了過來,沖著韓鈞和賀翊、譚淼說,“各位,新聞發(fā)布會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記者已經(jīng)到場,隨時可以開始?!?/br>譚淼這才知道,還有這個流程,連忙跟著過去了。韓鈞怕他緊張,捏著他的手說,“沒事,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用擔(dān)心?!?/br>蔣勇醒來的時候,是個傍晚。屋子里有人正在驚嘆,“今年的第一場雪好大啊。”他迷惑的想了想,這么快就下雪了?然后就察覺出身上的不對,他似乎渾身上下都被包裹著,僵硬的無法移動,他甚至無法抬起自己的腦袋,也無法看到自己的手腳。他只能往前看,前面是簡陋而雪白的墻,他這點常識也是有的,是醫(yī)院。他是怎么了?怎么會在醫(yī)院?這么一想,似乎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他碰見趙媛后,就和林語一起回了家,林語說有點累,他倆就一起午休了一下,隨后,好像是煤氣泄露了,就著了火。他最后的記憶,是被爆炸聲吵醒后,發(fā)現(xiàn)大火撲面而來,他身體卻軟的像是一攤泥一樣,壓根無法移動。他這才想起來,失火了?他被燒到了!這會兒,身體的痛感仿佛一下子被釋放了,如同洪水猛獸一樣向著他襲來,讓他痛的整個人哀嚎了一聲。那兩個人終于聽到了聲音,驚喜的喊了一聲,“你醒了?!”等著人到了跟前,蔣勇才能看見,原來是他媽。蔣老太太這會兒激動的不得了,眼淚都落下來了,“終于醒了,你知道你躺了多久了嗎?”蔣勇身上疼的厲害,他媽一哭更是難受,忍不住的煩躁。他干脆開口,“別哭了,我怎……”后面沒說完,他就停了下來,他的聲音沙啞粗糙,簡直難聽極了。要知道,他能夠吸引趙媛這樣一個二代,就是因為個人條件十分出眾,這種出眾不僅僅是長得好,還是他成績好能力好,甚至連嗓子都好,唱歌是有名的迷人。他的聲音居然變成了這樣?他不是沒常識的人,著火了,身體到處都疼,嗓子變成了這樣,能發(fā)生什么,還用想象嗎?他立刻就喊,“給我鏡子!給我鏡子!”這會兒,蔣老太太已經(jīng)沒了剛剛的看到兒子醒來的興奮,而是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按著他的手喊著,“沒事,沒事,你先冷靜,沒事的啊。”可如何冷靜呢。她不給,蔣勇直接要坐起來自己找,蔣老太太怕他扯動了傷口,也只能松了口,“好好好,你別鬧騰,身上再弄破了,是你遭罪啊。我去拿?!?/br>等著她拿過來,其實也是不太想給蔣勇看的,可蔣勇一把扯了過來,照向了自己,然后身體就定住了。蔣老太太知道他難受,忍不住安撫他,“人活著就是好,沒什么比命重要啊?!?/br>那邊就聽見嘩啦一聲,蔣勇手中的鏡子已經(jīng)落在了地上,完全摔破了。顯然,連他自己都不能接受如今這副模樣,他呆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就跟傻了一樣。蔣老太太怕他想不開尋短見,也顧不得滿地的碎玻璃,先來勸他,“男人要這么好看沒有用的,你有錢,再難看也沒關(guān)系,兒子啊,命比別的都重要,比林語和大元來說,你已經(jīng)運氣好了?!?/br>說到這兒,蔣老太太也忍不住痛罵起來,“天殺的趙媛,害的我的孫兒的命啊?!?/br>她邊說邊哭,倒是讓蔣勇從對自己傷情和容貌的不接受中,緩過了神來,畢竟,這比他受傷更讓人不敢接受!林語死了?他大兒子林大元死了?是趙媛做的?怎么會這樣?她為什么這么做?不過是離婚啊,她又不少吃不少穿,她何苦呢!還有,自己好不容易可以擺脫趙媛了,可以老婆孩子熱炕頭了,為什么會死了?林語和大兒子都沒跟著他享幾天福呢!他不敢置信,可他媽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而旁邊的二姨也是這個模樣,她們都不會騙他的。他只覺得有種說不出來道不明白的感覺,仿佛心被狠狠地挖了一大塊去,整個人都恍惚了茫然了。他原先覺得,人最難受的時候肯定能哭出來喊出來的,他也勸人家哭出來就好了,他現(xiàn)在才知道,難受的時候是哭不出來喊不出來的,仿佛嗓子里塞滿了東西,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難受和空蕩蕩。他就那么呆呆愣愣的躺著,身上的疼密密麻麻,可卻仿佛感覺不到一樣。等著特助聽說他醒來了,過來跟他報告,蔣玉華做主將股份賣了,他也覺得沒什么不能接受的,他就問了句,“賣給誰了?”聽到助理說是可頌,不是韓鈞,他就沒再問下去。賣就賣了吧。反正海諾也回天無力了,除了韓鈞不可以,其他人都無所謂。不過賣的錢必須歸他,而不是蔣玉華。雖然這是他唯一留下的兒子了,但只要一想到,是他的mama趙媛害的他成了如此慘狀,殺了他最愛的兩個人,他就不能原諒他。他都想好了,等他好了,他就和蔣玉華斷絕父子關(guān)系。只是,這一天,還沒到來,他就在電視上看到了這條新聞,“1月12日,可頌影業(yè)股份有限公司通過記者會發(fā)布,73.5%股權(quán)通過非公開協(xié)議方式轉(zhuǎn)讓給三水藥業(yè),據(jù)悉,三水藥業(yè)是百分百個人控股公司,董事長譚淼……”后面的話,蔣勇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電視上譚淼的面孔,可頌買了海諾,可如今譚淼又買了可頌,那豈不是說,海諾歸了譚淼?譚淼是韓鈞的合法丈夫,也就是說,他!蔣勇!一輩子嘔心瀝血付出努力,做起來的企業(yè),結(jié)果卻是給韓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