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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沒必要,“你了解他沒用,他爸媽原本就是廠子里的老人,早就去世了。要我說,但凡爸媽有個人在,他也不能這么對老婆孩子,也不能這么瘋。”譚淼其實是知道的,畢竟他和韓鈞結(jié)婚了,家里有誰他必須得了解啊。韓鈞早說過了,他家四位老人都不在了。其中爺爺去世的最早,好像四十歲就出工傷沒了,他都沒有見過。爺爺去世后沒多久,奶奶身體就不行了,一直在療養(yǎng)院療養(yǎng),所以跟他之間也沒多少相處。他上小學那會兒,就走了。至于姥姥姥爺則身體好一些,五年前他姥爺去世后,姥姥第二天就跟著走了,夫妻倆一輩子相濡以沫,也不知道女兒受的苦楚,倒是算是圓滿。他說,“我是問有沒有了解韓家的人?你知道嗎?”賀翊想了想說,“我知道韓家爺爺奶奶原先工作的廠子,我去給你找去吧。你也可以問問韓一洋?!?/br>韓一洋這個活歷史,譚淼自然是想到了,他肯定要去問的,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干點事兒。他隨后就和賀翊分開了,給周威打了電話,“阿姨有沒有認識的比較好的精神病專家?我有點事兒要咨詢,很重要?!?/br>周威他媽就是醫(yī)科大的教授,譚淼這半年的課上的一般,所以跟老師們都不是很熟悉,去找老師很難,倒是周威的mama更有門路。果不其然,這對周威來說不是什么難事,不過他挺好奇的,“什么事?。磕銢]事吧,那個韓克新的新聞我瞧見了,我給你發(fā)信息了,你也沒回,我挺擔心的。”譚淼這才注意到信息的事兒,挺抱歉的,“我太緊張了,沒來得及看。”周威和譚淼是發(fā)小,才不會計較這么多呢,連忙說,“沒事,我也不是讓你看,是擔心你,你放心吧,我保證最快速度給你找到最權(quán)威的。”譚淼立刻就應了。隨后,他就跟司機說,“去會所吧?!?/br>會所就是韓一洋和姥姥被送過去的地方,這會兒這兩個人顯然也看到了新聞,正著急的不得了,聽見了屋外面的聲音,連忙站了起來,可誰也沒出去。這地方顯然是韓鈞早就準備好的,不但本身物業(yè)就防護嚴密,還讓姜曉輝專門挑了十個好手守著,至于這房子,更是改造過的,里面有好幾間,只要關(guān)了門誰也進不去,還存著大量的食物和水。不過韓鈞建造的時候,只是說末日生存愛好,還讓大家笑他怕死,誰能知道這是防親爸爸的呢。譚淼經(jīng)過一系列的驗證,進入大門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后了,他一進來就被姥姥給捉住了,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仔細的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譚淼沒事后,他倆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韓鈞沒跟著,這下韓克新在新聞里的消息算是被坐實了。韓一洋立刻問,“我哥怎么樣了?”姥姥也是關(guān)心的很。譚淼就說,“被警察帶走了,我讓律師過去了,都是正常流程,不會有什么問題,我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就是為了找出方法,將你哥哥救出來?!?/br>韓一洋是經(jīng)歷過韓克新的毆打虐待的,他和韓鈞不同,他年幼的時候就被韓克新扔進了冰冷的水中,凍壞了身體,所以從小就體弱多病,這種身體讓他壓根無法反抗韓克新,更何況,韓克新被關(guān)到美國時,他才十二歲,也沒有這個能力。所以,他對韓克新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幾近瘋癲的暴力毆打上,提到他臉色都要難看幾分。譚淼說要從韓克新手里救韓鈞,他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的。哥哥也是經(jīng)過了許久的運籌帷幄才把他趕走的,他回來了,哥哥進去了,我們怎么可能對付他?我們對付不了的?!?/br>韓一洋一直表現(xiàn)的非常陽光的,看起來就跟這個年歲的孩子沒什么區(qū)別。可就這時候,才能看出他曾經(jīng)受過什么,有多么嚴重的心理陰影。譚淼倒是理解的很,就故意編了個謊話,忽悠韓一洋,“不是我,是你哥,他早有準備,我只是按著他留下的東西做。你看,這會所不是你哥準備的嗎?”對韓鈞,韓一洋還是十分信任的,當然,他也不是不喜歡譚淼,只是覺得譚淼和他一樣大,還是個學生呢,怎么可能對付得了韓克新。有了韓鈞的名頭,他就輕松多了,“我哥怎么說?我什么都可以幫忙。”譚淼就問,“你知道你爺爺奶奶和你爸的事兒嗎?給我說說?”韓一洋沒想到居然是問這個,連忙點頭,可很快臉上就茫然了,“我爺爺去世的早,我壓根沒見過。我奶奶一直在療養(yǎng)院,我爸媽就是隔三差五去看看,也不怎么帶我們?nèi)サ摹!?/br>譚淼還沒吭聲,姥姥先問了句,“你們家這么有錢,怎么你奶奶還不跟著生活。我住在你家,看旁邊的人家都是老人跟著生活的?!?/br>這一下是真問到了重點了,韓一洋就說,“我媽說,我爺爺奶奶當年對我爸很不好,他們感情很糟糕,壓根不能生活在一起。我有限的記憶里吧,我奶奶脾氣是很差的,一說不對就大聲呵斥,我還見過她拿著盛了熱水的茶壺砸我爸腦袋呢?!?/br>顯然這事兒讓他記憶深刻,“要不是護士來了,我爸差點跟她動手。我也很害怕她。”他說著,譚淼卻是有了些想法。周威速度還是快的,到了夜里十點,就給他一個電話,“全國著名專家,我媽跟她是好朋友,你放心問,沒問題的。”譚淼也不跟他客氣,掛了電話,就打了過去。倒是韓克新這邊,氣氛要嚴峻的多。他知道是譚淼干的,直接就奔了韓鈞和譚淼家,想要堵住人,告訴這個私生子,老實點,自己不會對付他的。只是萬萬沒想到,到了門口就被攔下了。這里可是北京最好的別墅區(qū),配備的是全國最好的物業(yè),每年的物業(yè)費就要六位數(shù),這樣的地方,譚淼專門叮囑過,誰敢讓韓克新進去?這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放了韓克新進去,那以后他們的名聲還要不要?別的富豪怎么可能再選擇他們?所以,饒是韓克新的秘書在下面強調(diào)了多次,“我們老板是韓鈞的父親,去自己兒子家,你們憑什么攔著呢。”物業(yè)經(jīng)理就笑瞇瞇地說,“我們有規(guī)定,要不是業(yè)主,要不是業(yè)主允許進門,否則沒辦法放您進去的。畢竟,兒子的房子也沒寫您的名字不是?”韓克新的秘書氣得要死,還想再爭辯,韓克新卻下了車窗,“走吧?!?/br>他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這一看就是譚淼交代過了,不準他進入,那他何必呢。不過他并沒有放棄見譚淼,他要讓這個私生子知道,自己在面對怎樣強大的一個人,幫著韓鈞對付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