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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袋。白宗政沒有反抗,否則有蘇也制不住他,他只是躺在地上任由有蘇搜身,直到魚有蘇找到了他兜里的葡萄干。“怎么樣,是不是特別心疼?”白宗政臉上全是報復的快意。張簡意和沈沉并不明白葡萄干和一條狗的死亡有什么關系,但是合歡明白。狗狗是不能吃葡萄干的,特別是凱撒這種十多歲的老狗,葡萄干對它來說與砒霜無異。魚有蘇幾近崩潰,“大一那年你幫我送凱撒去醫(yī)院,就是因為我喂它的堅果里摻了葡萄干,你明明知道不能......”“我知道?!卑鬃谡谷坏溃骸拔夜室獾模瑲⑷宋也桓?,殺一條狗還是沒什么心理負擔的?!?/br>魚有蘇微怔,默默地站起身來走向廚房。白宗政撐起上身,在有蘇身后嘲諷道:“說說心里的感受吧,陪了你這么多年的狗,居然不是壽終正寢,是不是挺愧疚的?”“閉嘴!”申時行抬腳踹在白宗政胸前,他整個人向后撞在沙發(fā)上,沙發(fā)后移,撞碎了陽臺的玻璃門。“真是看不順眼,我也要摻一腳?!鄙虺羷傄獟嗥鹨巫?,被張簡意一把按下,“已經(jīng)夠亂了,你別多事?!?/br>魚有蘇從廚房出來,背著手,整個人看上去很冷靜,“你知道凱撒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從我被趕出家門那天起,它一直陪著我。”“當然知道。”白宗政捂著胸口喘息道:“不然我會挑它下手嗎?”“你覺得殺一條狗不用付出代價是嗎?”魚有蘇站直了身體,忽而一笑:“我讓你給它陪葬!”雪白的刀鋒亮起的瞬間,白宗政瞳孔驟縮,求生的本能讓他向后退縮,盡管他跟魚有蘇之間尚且橫亙著整個客廳。申時行和沈沉迅速截住了魚有蘇。“隨便打隨便罵,但是殺人不行?!鄙虺恋馈?/br>申時行看著有蘇的眼睛,慢慢握住了有蘇拿刀的手,可魚有蘇并不想放開這把刀,抽手的瞬間,刀鋒在申時行的虎口上劃過。魚有蘇身體一顫,有些茫然地看著申時行手上的傷口。“小魚,把刀給我?!鄙陼r行把手受傷的手背在身后,伸出另一只手。“不要?!濒~有蘇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將刀舉在胸前,“那么多年只有它陪著我,什么叫狗比人強??。俊?/br>“父母,什么扯淡的無私的愛反正我從來都沒體會到過;好朋友,因為自己性格扭曲或者什么其他奇怪的原因罵我抄襲;好編輯,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還在我最難的時候逼我解約就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還有一個從沒見過面的不止從哪兒冒出來的經(jīng)紀人,質疑我心術不正愛的是錢不是人;還有我心心念念的申哥哥......”魚有蘇拿刀尖指著申時行,想說點什么,可不知是怨恨太多還是理智恢復,竟一時啞然。他像是放棄了似的垂下頭去,道:“我也不敢殺人,畢竟是個膽小的,連殺雞都不敢圍觀。”“但是,我不可能讓他完好無損地走出去?!濒~有蘇跟白宗政對上視線。許是沈沉方才沒被點名,居然是他率先反應過來,迅速攥住魚有蘇的手腕擰向背后,緊接著一腳踹向有蘇的小腿,把人壓倒在地。“你下手輕一點!”申時行聽見有蘇跪在地上“咚”的一聲,怕是又要有一大片淤青。劇痛之下魚有蘇居然沒有松開握刀的手,右手被制,刀被轉移到左手,奮力掙脫著沈沉的鉗制。一旁,合歡拉起發(fā)愣的白宗政跑向玄關,“還不快走,你這次真的觸底線了!”白宗政走了,也不算是落荒而逃吧,畢竟這次算他贏了。沈沉松手退后一步,對有蘇道:“得罪了。”魚有蘇緩緩站了起來,刀落在地板上,叮叮當當砸出一陣響。他閉了閉眼,抬手像是要扶住點什么,卻一手抓空,直接倒了下去。第61章人間常態(tài)血液科主任門診室。申時行整晚都坐在靠門的一張椅子上,像個局外人一般聽著主任解釋魚有蘇的病情。他們好像跟主任挺熟的了,尤其是合歡,跟主任的交流十分順暢,很多術語不用解釋她都能明白。在商討治療方案的最后,幾人都看向申時行。張簡意道:“有蘇現(xiàn)在還在昏迷,所以,你拿個主意吧?!?/br>申時行皺了下眉頭,目光散散地在幾人臉上掃過,聲音有些啞:“就剛剛在來醫(yī)院的路上,有那么一會兒,他沒有呼吸了。”主任道:“患者腦出血量過大,影響到腦干,是有心臟驟停的情況?!?/br>申時行沉默了一會,忽然道:“你還認識我嗎?”“有印象,只是不敢確認,像是造化弄人?!敝魅斡行o奈。十年前他還不是血液科的主任,接過一位急性白血病患者,是陳子鞠。“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了?”申時行看看沈沉,又看看張簡意,“是不是等他死了才會告訴我?”“你在這兒咒誰呢?”合歡道:“本來都打算年后住院了,那個不長眼的玩失蹤玩了十年,好死不死地趕在這個時候回來,久別重逢是多好的事,’我得絕癥了’這種話誰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申時行沒辦法反駁。他站起來朝門外走去,整個血液科看起來跟當年沒什么兩樣。生生死死的事,再過多少年也一樣。張簡意跟著他出來,二人一直走到醫(yī)院門外,深夜的小吃攤依舊有生意。申時行在路邊蹲下,朝張簡意伸手,“有煙嗎?”“別抽了,被狗仔拍到就不好了?!?/br>“比抽煙更過分的事我現(xiàn)在也干得出來?!鄙陼r行直接伸手從張簡意兜里掏出煙盒,抽了一根叼在嘴邊。張簡意嘆了口氣,把打火機遞過去。深夜風大,申時行連打三次都沒點著煙,突然暴躁地摔了打火機,起身沖著一棵梧桐樹拳打腳踢。張簡意由著他胡鬧發(fā)泄,這種氛圍居然讓他產(chǎn)生了熟悉的感覺。這棵梧桐樹樹干上有道圓圓的疤痕,是十年前的申時行弄的,當初他折了這棵樹的枝,抽了張簡意一臉。“你胡說!我媽才不會死!”少年的申時行扔掉樹枝,扭頭拎起地上的盒飯要進醫(yī)院,“我媽還等著我送飯呢?!?/br>“已經(jīng)送太平間了。”張簡意輕而易舉地攔住了他,“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生老病死是人間常態(tài),你改變不了。“我能!”一半是胡言亂語,一半是少年意氣。直到申時行抱住了陳子鞠的骨灰盒,那聲“我能”像是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臉上。“你該跟我走了?!睆埡喴獾溃骸鞍凑占s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