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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圖書管理員臉上掛著的笑容又變多了一些。安宴沒有再管圖書管理員,而是抱著書,放在桌上開始慢慢地研究了起來。即便是他知道圖書管理員的想法,估計也是一笑了之。夏蟲不可語冰也就是這樣了,他沒有想要證明自己真的是斯坦福大學的學生。并且他是真的不用證明,自己真的是斯坦福大學的學生。就算是證明了又能怎么樣?打圖書管理員的臉?他好歹也是在學術界小有名氣的人,這么做是不是太尷尬了。拿出自己的筆和紙安宴開始安靜地計算了起來,他倒是忘記了一件事情。之前解開孿生素數(shù)猜想之后,蘇黎世大學還發(fā)了一筆豐厚的獎金,因為他做學術報告會的事情,他都忘記領取了。也不知道蘇黎世大學有沒有直接給他打到賬戶上去。要不待會他打電話問問羅杰師兄?想了想,安宴又開始搖頭,倒不是羅杰師兄不靠譜,而是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跑去麻煩羅杰師兄。現(xiàn)在羅杰師兄說不定也在休假呢,安宴正在想著,羅杰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放下自己的筆記本,安宴拿著電話走到了圖書館外。看見安宴離開圖書館,圖書管理員非常好奇。和他一樣好奇的人,還有一位今天剛才圖書館的歇涼的人,他和圖書管理員一起來到了安宴的桌面上,沒有亂碰桌上的東西。他們就想知道安宴究竟在做什么。這個男人看上去四十來歲的模樣,看樣子過得還挺滋潤的。穿著一身帖慰的西裝,像是高級白領的模樣。兩人對視了一眼,圖書管理員說道,“你也很好奇是吧?”“是挺好奇的,他借這么多書,能看完嗎?”男人指了指桌面上的書籍,有些詫異的說道,“還全都是專業(yè)書籍呢,這孩子做什么的啊?”“聽說是馬上要去斯坦福大學讀研究生,也不知道究竟是做什么的。反正昨天幾天都在圖書管里寫東西?!闭f著他低下頭看了一下安宴的草稿紙,男人也好奇地看著草稿紙。過了一會兒之后,男人抬起頭來艱難的說道,“能看懂嗎?”圖書管理員微微搖頭,反問男人,“你能看懂嗎?”“看不懂,這是幾何吧?但是他的計算我是一個都看不懂?!?/br>“我也能夠看懂這是幾何,但問題是他計算的是個什么東西???泛函分析?還有非線性偏微分方程?什么亂七八糟的?”圖書管理員嘟囔了一句,“還挺高深的,應該是類似于希爾伯特空間之內(nèi)的幾何空間。”“這家伙還真沒騙人呢。”“你這都能夠看懂?”“開什么玩笑,我當了這么多年的圖書管理員,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你這形容詞,有點兒匱乏啊?!?/br>“行了,散了吧。待會他就要回來了?!?/br>此時在圖書館外,安宴坐在樹蔭下,正在和羅杰師兄說著話,“羅杰師兄,您給我打電話過來是?”“安,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我的上帝,為什么你的每件事情都要我來提醒你,見鬼,我可不是你的保姆?!?/br>“噢,羅杰師兄,您說的是獎學金的事情吧?”“沒錯,安,你不用來蘇黎世大學領取了。鑒于你已經(jīng)畢業(yè),并且已經(jīng)在斯坦福大學報道,學校這邊已經(jīng)用匯款的形式打到了你的賬戶上,你過幾天看看自己的賬戶上有沒有這筆獎金?!?/br>“我可以問問,是多少錢嗎?”“不太多,和你的三萬馬克一同打過來的,應該是六位數(shù)的美金?!?/br>“真的假的?”安宴倒吸一口涼氣,六位數(shù)的美金,學校這么有錢嗎?一個數(shù)學猜想能夠給他這么多錢。“噢,我忘記了,除了學校的獎金之外,還有一位企業(yè)家贊助了一些?!?/br>“哪位企業(yè)家?”“就是你們?nèi)A國的,我記得好像公司叫做什么華國投資集團還是什么來著。”羅杰似乎也有些記不清楚,“總而言之,那位老板的意思是贊助一些獎金。”“好吧,我知道了,謝謝你羅杰師兄?!卑惭鐠斓袅穗娫?,他又開始想著另外一件事情——安宴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自己和顧維則在一起的事情告訴自己的父母,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告訴自己的父母,鬧大了,估計他暫時別想要回家了。他雖然是有些獎學金,但也不可能長期住在外面,除非能夠買一套房子。但是他的獎學金肯定是不夠買房的,而現(xiàn)在他暫時的經(jīng)濟獨立是在于他現(xiàn)在還住在家里。家里還有這么多的衣服之類的,如果他說完之后被父母給趕出了家門,那些東西是不是還得去買?況且他九月份就要去斯坦福大學。什么時候回家都還不一定呢?究竟要不要和自己的父母坦白這件事情呢?顧維則已經(jīng)給他的母親坦白了,而他是不是也要和自己的父母坦白?畢竟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兩個人同時承擔才對,哪有讓顧維則一個人承擔壓力的道理。想了好一會兒的時間,安宴都沒有琢磨出來,究竟要不要給自己的父母說這件事情。如果說了,要是自己的父母被他氣得住院了怎么辦?但要是不說吧,就讓顧維則一個人承擔這些壓力也是不應該的。而且他遲早是要將這件事情給說出來的,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總是要和顧維則在一起的。反正他馬上就要去斯坦福大學了,而且這邊的獎學金也打過來了。要不然——等他爸媽回來的時候,他就給自己的爸媽坦白吧。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說,好過以后再說?,F(xiàn)在說不定他爸媽雖然不能接受,會生氣。但是對身體的傷害沒有以后大。以后等他爸媽真的老了,他在說這件事情。想想……他就覺得很絕望,說不定就得給自己的爸媽訂好ICU病房之后才能說這件事情。好吧,那就把這些事情給一并解決了,否則他的學習肯定還是會受到一定的影響,甚至都不能夠正常的學習了。一天到晚就在想這個事情,也不是一個辦法啊。安宴琢磨了好一會兒的時間之后,又在樹蔭下想了好大半天。最后才給自己的父母撥打了電話,明明是給他爸打的電話,但是接電話的人卻是他的母親。“小宴啊,怎么了,突然打電話過來?”聽見母親的問候,安宴有些說不出話來。他深吸一口氣,詢問道,“媽,你們什么時候回來啊?”“什么時候回來?”柳珊看了看正在開車的安志說道,“你爸正在開車呢,應該是晚飯之前就能夠回來,小宴你想吃什么,爸媽給你做。”“媽,不用了,我有件事情想給你們說。就——今天晚上吧,很重要的事情?!闭f完之后,安宴就掛掉了電話。如果不把電話給掛掉,安宴覺得自己一定會變卦的。柳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