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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道侶他不懂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心求證,謹慎地沒有離對方太近。

青年喘了口氣,看著已是十分虛弱,但他躺在那里,一手卻還強撐著自己,甚至露出一個微笑來,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倜夜不答,卻反問道:“大師兄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

連這副時刻都要保持瀟灑和臭屁的語氣,都和倜夜別無二致。

身形可以偽裝,神態(tài)性情卻是很難,若說剛才還有兩分懷疑,現(xiàn)在凌危云已是信了九分了。

而且凌危云現(xiàn)在也反應了過來,這洞xue里明明只有一條黑蛇,卻滿是倜夜的氣息,黑蛇如此巨大,怎么可能沒有半點氣息,唯獨只留下了倜夜存在過的痕跡。

他也是一時著急,竟然漏了這點。

在他沉眉思索間,倜夜又開了口:“大師兄,又是從什么時候知道我真身的?”

凌危云震驚于“自己剛認回來的師弟,他居然是條蛇”的現(xiàn)實中,沒有仔細聽他說了什么。

倜夜沒等到回答,又輕笑了一聲,語氣輕巧,仿佛渾不在意,道:“還是說,你已經(jīng)想起來了,所以急著趕來殺——”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只聽得凌危云突然地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難怪了。”

倜夜一頓,抬頭看向凌危云。

凌危云的神情很是復雜:“難怪你說不喜歡吃蛇?!?/br>
凌危云不由回想起,之前倜夜看到那一鍋蛇羹的時候,到底得是個什么心情?

而且還是兩條黑蛇。

凌危云簡直不忍回想,看著倜夜的目光里充滿歉疚。

倜夜:“……”

倜夜的神色有些古怪,片刻,問他道:“你不知道?”

凌危云嘆口氣,道:“我若早知你原身是蛇,我便不會送你蛇羹了?!?/br>
頓了頓,又很快補充一句:“往后我也不再捕蛇來吃了。”

想想若干年前,倜夜或許也是那么一條小蛇,凌危云就覺得下不去嘴了。

倜夜神色卻更有些古怪了,他看著凌危云,道:“所以你并不是知道了我的真身,才想要殺我

?”

凌危云怪道:“我為何要殺你?”

一看他身上累累傷痕,頓時明白過來,良心也更加地不安了,凌危云難得有些羞慚,道:“……我以為你是來找那神獸,被困住了,原想設(shè)法救你,未料反倒讓你受傷?!?/br>
倜夜聽他這么說,似是大出意料之外,整個人都愣住了,無言良久,他才輕點了點頭,自語道:“也是,現(xiàn)在你什么也不記得了,即便知道我的原身是蛇,那又如何?”

凌危云見他一個人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卻也來不及好奇了,他見倜夜雖然一直強撐精神,臉色卻是蒼白得很,身上傷口也還沒有止血,方才凌危云一心要置那條黑蛇于死地,手下并未容情,倜夜只怕受傷不淺。

凌危云收回冰綃,彎身準備去扶起倜夜:“你少耗費些精神,我現(xiàn)在帶你回去,你這傷需得盡快治療才行?!?/br>
倜夜見他神色擔憂,不似作偽,眉頭輕輕一動,在凌危云伸手扶住他的時候,突然跌了一下,將自己的整個重量都壓在了凌危云的身上。

凌危云被一個高大男人的重量壓得肩頭沉了沉,他還沒說什么,便聽倜夜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凌危云連忙問他:“是不是很痛???”

倜夜眉頭蹙緊,臉色蒼白,露出一種痛楚似的神色,他輕微點了點頭,道:“……我本來正在蛻皮,正是虛弱的時候,又被……”

他沒繼續(xù)說下去,但這樣凌危云已經(jīng)愧疚得不行了,連連道:“是我不好。”

凌危云在倜夜身上留下了許多劍傷,在這些傷口中,又數(shù)凌危云刺在尾巴上的那一劍最為厲害,倜夜變回人后,傷口就留在了左腿,行走也因此變得困難。

凌危云扶著他的肩膀,見他每走一步,臉上就冒出冷汗,心下不忍,最后直接讓倜夜環(huán)住自己脖子,將人負在背上,一路騰云,很快回到了山中兩人的小屋。

第11章道侶差點被殺妻證道

經(jīng)過一番處理,傷口總算不再流血了,只是凌危云身邊沒有什么丹藥,轉(zhuǎn)而去問倜夜,倜夜也只是搖頭。

凌危云一時很意外,他自己這個神仙當?shù)梦瘜嵑芄夤骶退懔耍吘故Я藨洠职倌隂]出過門,但是倜夜好歹也是個當了很久的神仙了,又不像他什么記憶都沒有,身邊竟連些常見的療傷丹藥也沒備著。

倜夜半躺在床上,身上不少部位纏了繃帶,神色也還很蒼白,他微垂下睫毛,像是為自己辯解一般,小聲道:“其實平時,很難有人能傷我這么深的。”

頓了頓,倜夜又抬起眼來,目光漆黑,定定看著凌危云,道:“主要是我當時看見是大師兄,想著不能傷了你,少不得就要顧忌許多?!?/br>
凌危云聞言,頓時啞口無言,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又覺得對方目光里有種灼灼之意,讓他幾乎難以直視,不得不避開了眼睛。

既然沒有快速療傷的丹藥,沒有辦法,只能慢慢調(diào)理,仔細將養(yǎng)著。

至于養(yǎng)傷期間,倜夜行動不便,凌危云又心存愧疚,自然主動請纓,多多地照顧傷患。

而且倜夜受了傷之后,整個人就變得比較嬌氣,自理能力也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退化,不止行動不能自如,生活也不能自理了。

雖說凌危云也不大清楚,倜夜明明傷的是腿,怎么就連勺子也拿不起來了,非得要凌危云來喂。但是凌危云是個認錯態(tài)度良好,且十分負責任的大師兄,既然倜夜受傷是自己造成,也就任勞任怨,對倜夜一應合理不合理的需求都有求必應,毫無怨言。

這么一來,凌危云白日里就不得不時刻守在倜夜身邊,應對他每天要喊自己三百遍的需求,到夜里方才返回。但凌危云很快就發(fā)現(xiàn),夜里也并不消停,倜夜總是被傷口疼醒,又要喊凌危云,凌危云只好披衣起身,過去看看。如此沒過兩日,到后面凌危云干脆就直接宿在了倜夜屋里。一個睡里屋,一個睡外間,保證倜夜無論什么時候有動靜,凌危云都能及時反應,立刻趕到。

這日又到了該換藥的時候,凌危云在山上呆了百年,倒也認得一些可以療傷的草藥,找了來搗成泥,再給倜夜敷上去,隔個兩日換一次。

凌危云讓倜夜躺在床上,解開他的衣襟,看到胸前的幾道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又把褲腿卷上去,包裹在紗布下的傷口原本深可見骨,現(xiàn)在也明顯地開始愈合了。

凌危云不由松了口氣,又有些意外,仔細檢查了一遍,咕噥道:“之前倒沒覺得,這草藥的效果居然挺好的?!?/br>
倜夜躺在床上,敞開了衣裳,任他的手指在自己胸口腹肌上摸來按去,凌危云的手指修長,又有百年未曾拿槍弄劍,繭子都退得差不多了,指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