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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逃命的村民和修士。堯白覺得地面晃動的愈來愈厲害,險些就要站不住了。突然,身后傳來一陣巨響,霎時煙塵四起亂世飛濺。堯白驚懼抬頭,瞧見頭頂半個山頭像是被暴雨淋塌的沙堆,rou眼可見地往前傾塌下來。接著轟隆一聲,原來埋著龍骨的深坑處赫然出現(xiàn)一個山包——那山頭好似長著眼睛一般恰好填進埋骨的坑中,曝于天日的龍骨再次重歸地下。幾乎是同一時刻,所有動靜瞬息停止,甚至連風也停滯了,整座山透著一股子駭人的死寂。地動消失了,修士們還聚集在山腳底下。他們與尋常凡人不同,對神怪異事更存著一絲敬畏。方才發(fā)生的一切太過離奇,他們在山腳逡巡了許久也沒敢再上去。萬籟俱靜的礦山上,兩個身影穿梭在山石間,循著夜色往山腰往另一側(cè)走去。——時間來到二更天,桌上燃著豆大的火苗,桌邊圍坐著的人相互得湊近才能看清對方的臉。晦暗中,水月忽然睜開眼,豹類略帶金茫的瞳仁比油燈還亮上幾分,他睜眼便道:“他說讓我們不必去,等著他們回來?!?/br>烙闐坐在他對面,已經(jīng)困得眼皮打架。但堯白和聞不凡去向不明,不得不雙手撐著腦袋保持清醒:“沒說做什么去嗎?”水月?lián)u搖頭,拍著腦門道:“這倒忘問了,我再問問去?!闭f完便利索地跳回堯白元神。黑水倒是心閑得很,不知從哪得來一籃子脆皮核桃,正嘎嘎磕得嗨。見水月跑了,把核桃往另倆面前一推,“嘗嘗不?”黑寶抱著爪子在啃,往里瞅了一眼,立馬嫌棄地別過頭??赡苁侨诵蔚淖ψ涌诟胁缓茫趴袥]兩口就沒了興致,百無聊賴地蹲在凳子上發(fā)呆。自山頭塌下來埋了龍骨村里的修士和村民就沒消停過,此刻外頭吵吵嚷嚷地不好入睡。黑水閑得手腳癢癢,想起今天的往生經(jīng)還沒念。一個多月過去了,他還是半分長進都沒有,幾句經(jīng)文念得磕磕巴巴。外頭忽然一陣嘈雜,烙闐忙起身往門縫一瞅,看到村里的大路上燃起一條火龍,是村民拿著火把正往木屋來,其間還夾雜不少氣勢洶洶的呵罵聲。黑水側(cè)耳聽見幾句“天譴”“降災(zāi)”“裝神弄鬼”什么的。接著,木屋外也吵嚷起來,修士門紛紛出門來,像是和村民起了什么爭執(zhí)。人多吵鬧,夜里又看不清,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究竟在吵嚷什么。烙闐回頭道,“黑寶,你聽聽他們在說什么?”黑寶跳下桌,耳貼在門板上聽了片刻,說:“村里有人得了瘟疫,他們說是修士褻瀆真龍招來的天譴?!?/br>聽見“瘟疫”兩個字,黑水不由一頓,無意識地將手里經(jīng)書裹了又裹。它離開時瘟疫還在岷江南岸,北岸尚未波及,這才短短一個月就到這里了,速度著實驚人。凡人對未知的認知往往都會歸結(jié)于鬼神之說,雖然殊途同歸萬事都是天道運行的結(jié)果,但是村里的瘟疫和山上的龍骨確實沒有什么必然的關(guān)系,當然這話只能咽回肚子里。烙闐一面聽著外頭村民和修士愈發(fā)激烈的吵嚷,一面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外面,生怕兩邊一個說不好就地打起來。黑寶盡職地傳話,“村民說要在山上修個真龍廟供奉香火,讓修士拿錢?!?/br>桌邊的黑水唾了一聲,搖頭道:“瘟疫都來了不想著怎么保命,反倒著急忙慌來訛錢,果真是貪婪又自私的凡人?!?/br>“主人?!焙趯毢鋈惶痤^看向桌邊,指著水月的人形殼子說:“水月怎么還沒回來?”——且說堯白和聞不凡趁亂追著龍息而去。這礦山的南北兩面卻不相同,一面光禿禿的半根草都不生,另一面卻正相反,這里沒有嶙峋怪石,樹長得高大粗壯,草足有半人深。許是林子繁密,到了晚上山里也熱鬧得很,飛禽走獸仿佛都出來乘涼了。影影綽綽的月光下總有幾雙試探審視的眼睛藏在樹枝間和草葉底。但無論是長得柔媚勾人的白狐貍還是優(yōu)雅英俊的山豹,堯白全然顧不上多看一眼。他在林中倉皇亂轉(zhuǎn),那陣龍息還是在林子里消失了。屬于父親的龍息一而再再二三地在面前出現(xiàn),又莫名其妙地消失,想到之前異常的地動和恰好填進深坑的山頭,堯白不敢再安慰自己地底下的龍骨與父親無關(guān)。他越是著急心里就越是止不住亂想,偏偏又想不出什么頭緒來。一時只覺憋悶又惶然,腳底下步子也邁得極速慌亂起來。忽然,腳底下不知是躥過一只什么東西,他來不及收腳,恰好被地上草蔓一勾,整個人朝前栽去,額頭結(jié)結(jié)實實撞在前面樹上。落后兩個身位的聞不凡反應(yīng)不及,眼看著他撞上去,半點緩沖都沒有。他忙跨步上去,借著月光查看。堯白疼得嘶嘶直叫,直到聞不凡雙手貼在他兩鬢,撞得暈乎的腦袋才算找回清明。許是疼痛令人鎮(zhèn)定,堯白急躁的心緒終于緩慢平靜下來。圓月斜掛,堯白微微垂著頭。此時兩人本就靠得近,聞不凡一手捧著他臉,一手撩開額際的碎發(fā),定格在地上的影子溫柔繾綣得不得了。他做鳥的時候常常伸頭去蹭聞不凡的臉,還會拿尖尖的鳥喙去碰他的唇,夜里依偎在他胸口,或躺在他頸間,哪一個都比現(xiàn)在的動作更親密。可感覺卻是不同的,堯白輕輕按著胸口,那里里似乎有只小貓正上躥下跳跑個不停。聞不凡一絲絲撥開他細碎的頭發(fā),腦門腫了一塊,額頭與發(fā)際相交的地方擦破了皮,細小的血珠正往外滲。他聽見聞不凡綿柔的聲音,仿佛月夜下一縷細雨,甜絲絲地直澆灌進心底,“還好,只破了一些?!?/br>堯白將手舉到他眼前,露出手背給他看,撅嘴道:“這里也破了,疼得很,快給吹吹。”他抬著手,露出一截纖細的手臂,嘴角蓄著淺笑,眼睛彎地像月牙。他沒有催促,只是這么看著對方。聞不凡似乎沒覺得此刻的氣氛有何不對,他伸手握住堯白手臂,垂下頭輕輕朝手背吹氣,細致地小心地。絲絲涼氣掃過灼熱的皮膚,堯白兩頰陡然一熱,像是一把火直燒面門。那古怪的熱像是長著腳,順著臉頰向周身擴散,燙的他簡直快要暈過去了。正文想要珍視你在水月不足三百年的記憶里,從出生到血契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