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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浮也只是一個轉(zhuǎn)世,死了也會接著轉(zhuǎn)世,幾世輪回走完就會回到梵境。他沒有猶豫的理由。正文馬上又要死了“他還活著嗎?”一浮小心翼翼推了推地上的聞不凡。幻境里的人死了是不會留下rou身的,堯白說:“沒死?!?/br>他始終站在幾步之外,不愿意向前,連眼睛也不往這邊看。一浮自己理解為這是鳥雀對狐貍的忌諱,貼心地表示理解。這一件件在志怪話本里都沒見過的事讓一浮有些消化不了,兩人對著聞不凡昏睡的rou體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堯白忽然叫他,問了句沒頭沒尾的話:“你相信天道嗎?”一浮愣了愣,不太理解。堯白換了個好理解的說法:“也就是你們?nèi)俗逭f的命運?!?/br>一浮想了想,說:“從前不信,現(xiàn)在有些信了?!?/br>堯白的眼睛終于落在地上的聞不凡身上,似乎在那一瞬間,他總是空蕩蕩的眼睛里忽然涌上萬般情緒。一浮看不懂,卻能感覺到他似乎有點難過。“有一件事我不想做,為此我把自己另一半命丟了?!彼穆曇糨p而緩,像是在吐一口陳年郁結(jié),“我什么也不想管,可是好像太晚了?!?/br>“一浮,或許我不該來找你?!?/br>“找我?”一浮喃喃重復,這兩字個像是guntang的烙鐵,順著干澀的喉腔落到胸中,活生生燙出兩個洞來。灼熱的劇痛轉(zhuǎn)瞬即逝,來不及抓住就已經(jīng)沒了。一浮眨了眨眼,思索自己是不是和妖精鬼怪在一處久了,平白生出許多臆想來。——等到太陽西斜,聞不凡依然沒有醒。“他好像不太好,”一浮輕輕拍了拍聞不凡的臉,“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堯白嗤了一聲,譏笑說:“你摸摸他心口,更冷——你干什么,我隨口一說,你還真要摸???”一浮一邊扒他衣領(lǐng)子,一邊說:“還是給他暖暖胸口吧,他雖然是妖,但就這樣被打死也挺可憐的?!?/br>堯白為后續(xù)的事心煩意亂,沒有心力再管他,便隨他去了。一浮拔到一半,卻猛地僵住了。“怎么了?”堯白皺眉,不詳?shù)念A(yù)感爬上心頭。一浮的手幾乎是顫抖的,他似乎很努力鎮(zhèn)定下來,但是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別的什么,始終沒有做到。揪著衣領(lǐng)的手指骨節(jié)凸得發(fā)白。呲——領(lǐng)口生生被他撕破。緊接著又是一聲呲——他把自己的衣領(lǐng)也撕開了。太陽落山,最后一絲余暉也散去。一浮一動不動地盯著聞不凡裸露的胸口——蒼白的皮rou下躺著一根很漂亮的羽毛,羽尖是淡淡的藍色,脈絡(luò)中有隱隱流光。堯白瞪大了眼睛,這根翎羽是他親手烙刻上去的。一浮伸手摸了摸,手指輕輕描繪著羽毛輪廓。而后又垂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同樣也伸手摸了摸。堯白也看懵了,干巴巴地開口叫了聲:“一浮?!?/br>“一模一樣的是不是?!币桓⌒÷曊f,“其實它小時候很淡,像蚊子咬的紅印。慢慢地越來越明顯,原來越明顯,看著很像一道漂亮刀疤?!?/br>“竟然是羽毛?!币桓÷曇粝袷窃诳?,“原來是羽毛···”說話間一浮胸口原本泛紅的羽毛印記忽然閃出流光,屬于鳳凰翎羽的祥光在每一根細絨上次第亮起,與聞不凡胸膛那根猶如復刻。一切已經(jīng)猶如脫韁野馬,再不可控了。一浮抬頭望向堯白,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聞不凡,一字一句地道:“我是他,對不對?我們在哪里,你又是誰?”堯白懵神之余還覺得憋悶,他從一浮的語氣里聽到若有似無的不信任,好像這一切都是他刻意的誆騙。想到一浮竟然這樣看他,頓時又氣又煩,便沒好氣道:“這是個幻境,躺地上那是你,你是個轉(zhuǎn)世,我是剛才那個原地暴斃的死人臉。”一浮愣了愣。堯白以為他不信,身形一閃化出了真身,沒等一浮反應(yīng),便又道:“你想說什么等會再說,現(xiàn)在先聽我說。不管你的神魂回來多少,記憶想起幾分,不管你聽不聽得懂,眼下有件迫在眉睫的事?!?/br>一浮雖然一腦門的不理解,但聽懂了“迫在眉睫”,于是點了點頭。堯白:“你的老相好如今正在南方大澤預(yù)備搞事情,雖然我一百個不愿意管,但如今的局面一半也是我造成的。而且我jiejie和我朋友尚在險境,這事我不能撒手不管。所以我現(xiàn)在需要你幫忙破開這個幻境,這樣我才能出去收拾爛攤子?!?/br>一浮懵懵懂懂,皺眉問道:“誰是老相好?”堯白氣笑了:“我說了這么多你就記得一個老相好?”一?。骸拔乙趺磶湍悖俊?/br>“簡單。”堯白說:“一會我朝你腦門來一下,你站著別動就行?!?/br>一?。骸啊ぁぁぁぁぁぁ?/br>事情比想象中棘手,一浮本來就已經(jīng)生了芥蒂,加之“小白”一去不回,眼前的堯白對他來說跟陌生人沒什么兩樣。堯白耐著信子跟他解釋為什么他非死不可,眼看就要說明白了,一茬變故又來了。一直好好躺在地上的聞不凡忽然有了動靜,身體忽然罩上一層淺金光芒,隨著金光顏色愈來愈深,他的身體似乎在漸漸變薄,最終變成暮色中一張搖搖欲墜的薄紙。眨眼間仿佛有一把無形烈火,那紙轉(zhuǎn)瞬碎成一抔星芒,落地不見蹤跡。一浮看傻了,尚未從目睹“自己”死無全尸的驚駭里回過神,垂頭就看到自己的手不見了,確切的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化了”。堯白顯然已經(jīng)是一副聽天由命的姿態(tài),反正再壞能壞到哪里去。一浮整個人化成了一團光,飄在將黑未黑的小院里還挺好看。堯白心臟砰砰之跳,一時不知道自己更想要看到什么結(jié)果。一浮就這樣消失,不用自己動手了,這也沒什么不好。那團光變得稀薄,緩慢地四下擴散,邊緣愈來愈淡,幾近消失。過了一會,一只腳出現(xiàn)在視線里,堯白自己都沒有發(fā)覺他看到那只腳的瞬間長長松了口氣。下一刻,尚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