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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他。嚴修澤已經(jīng)跳到了地上,“尋仇。”某座傾倒的大廈前,一個人被埋在坍塌的泥土里,半截身體露在外面,兩條腿被掉落下來的巨石砸成了一灘rou泥,然而即便如此,這個人也還沒徹底死掉,在無人知道的地方茍延殘喘。嚴修澤慢慢走到他身前蹲下,那人在黑夜中根本看不清來的是誰,只瞪大眼睛竭力伸出雙手,“救我……救我……”“救你?”嚴修澤扯住他的頭發(fā),讓他仰起頭顱望向自己,“嚴信然,你覺得,我會救你?”嚴信然已經(jīng)快看不見眼前這人是誰了,但是這個聲音,他永遠不會忘記。“對,是我?!眹佬逎珊谜韵镜乜粗?,“你的命真大,在地上無人區(qū)游蕩,居然都沒被喪尸撕掉嗎?”這跟他的初衷不符合啊,明明不讓他進入地下城,就是想讓他嘗嘗被喪尸撕咬的滋味的,結(jié)果只是被坍塌的巨石砸中了而已。嚴信然心中充滿無盡恐慌,他本來還在猜想,為什么每一個救援人員都對他視而不見,不管他怎么哭嚎求助都沒有人理會他,任他在這自生自滅,原來是嚴修澤在搞鬼!這家伙不讓他進地下城,還不許醫(yī)護人員對他進行救援,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仇!即便是黑夜里,嚴修澤也能清楚看到嚴信然憎恨的眼神。“搞清楚,最該恨的人是我?!毖劭磸?fù)仇對象終于淪落到這種地方,嚴修澤心中反而充滿平靜。之前,瑟伊臨死前的畫面一直都深深刻印在他腦海,導(dǎo)致他對嚴信然以及諾拉的恨意都達到頂點。而如今,瑟伊好好的待在他身邊,原本暴戾狂躁的心也一點點沉浸下來,那些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都成了午夜夢回間偶爾的“幻覺”,沒再讓人痛不欲生。其實如果沒有嚴信然從中作梗,他對瑟伊的態(tài)度,或許還要很久很久才能改變。“我還是覺得,你應(yīng)該要死在喪尸手里,被喪尸撕成碎片才行?!眹佬逎捎浀每茖W(xué)院里有好幾十只新抓來用于做實驗的喪尸,就用嚴信然去喂那些可愛的家伙好了。嚴修澤雷厲風(fēng)行,當(dāng)時就把嚴信然拎到了科學(xué)院。F11實驗室里有五只變異喪尸,嚴修澤一腳將實驗室的門踹開,在要將嚴信然丟進去時卻遭到其他人勸阻。科學(xué)家嚇得滿頭大汗,“少尉,即便這個人是窮兇極惡的罪犯,您也沒有權(quán)力這么處置他。”年輕研究員也顫抖著說:“是的,不管他做了什么,在紐里市,他都應(yīng)該受到法律的制裁?!?/br>嚴信然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得神志不清了,這會居然還有力氣笑:“哈哈哈,你沒那膽子動我,你個膽小鬼,懦夫,你就是虛張聲勢,你根本只是想嚇唬我而已,否則一翁和文森特都不會放過你!”女性研究員小心翼翼地說:“請把他交紿法庭吧,少尉,就算他觸犯法律,您也不能私自對公民出手。”嚴信然笑得越發(fā)癲狂,更多血水從斷肢處流了出來。“哦,確實?!眹佬逎傻貟吡怂麄円谎?,“我這么做的確不對?!?/br>眾人的心剛落回去,嚴修澤下一秒就把嚴信然丟進了實驗室,而后啪的一聲砸上了門。嚴信然被丟進去之后懵了幾秒,直到面目猙獰的喪尸撲到身上了才反應(yīng)過來。他那張還算好看的臉上滿是驚恐,竭力揮動拳頭驅(qū)趕喪尸。喪尸們還很衰弱,無法立即將嚴信然咬死,這也正合嚴修澤的心意。掙扎得越久,死得越痛苦。嚴修澤點燃了一支煙,站在實驗室外觀看這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嚴信然被喪尸徹底咬掉了下半截肢體,原本黏在身上的腿腳都被扯掉了,還有一只喪尸張開血盆大口咬上他的半邊頭顱,眼球受到重度擠壓,啪嘰一聲颶了出去,砸到玻璃門上又彈了回去。即便是經(jīng)常拿喪尸做實驗的研究員們都看不下去這血腥的一幕,嚴修澤卻覺得很有觀賞價值。他的隊員們,他的瑟伊,不都是這么死去的嗎?嚴信然一定要比他們死得更慘才行。那么凄厲的叫聲從實驗室里傳出來,眼看嚴信然就要死去,嚴修澤瞄到旁邊cao作臺上正好有一支強效藥劑。用了這個,普通人也能多支撐一會吧?在研究員們驚恐的眼神中,嚴修澤踹開門進去,拍飛幾只喪尸,給嚴信然注射了藥物。他惡劣又變態(tài)地想,這個人一定得多支撐一會,死得更痛苦一點,那樣才有意義。在之后的半個小時里,嚴信然遭遇了比任何人都要痛苦的死亡經(jīng)歷,他恐怕永遠都不會明白,為什么嚴修澤要用這么殘忍的手段來對付他。而在這件事傳到一翁耳朵里后,一翁也沒有做出任何表示。他相信,他的孩子們不論做任何事,一定都有理由。第204章新生命的出現(xiàn)深夜,地上某個偏僻街區(qū)里,剛從肥胖男人身上下來的諾拉拿上男人早準備好的鈔票,顫巍巍地走回自己的房間。作為一名稀有又漂亮的女性,居然會淪落到這種靠賣身茍延殘喘的地步,想必所有人都想不通其中原因。諾拉臉色慘白,剛要上床睡覺就聞到房間一角傳來濃烈的血腥味。那里放著個紅色塑料桶,因為用蓋子蓋著,看不見里面是什么,不過血腥味似乎就是從里面?zhèn)鞒鰜淼摹?/br>諾拉記得自己房間里并沒有這種東西,她走過去將蓋子掀開,當(dāng)場就驚叫出聲,隨后吐得昏天黑地。那是一灘rou泥,最頂上是半顆沖洗干凈的頭顱,她沒有失憶,當(dāng)然知道那就是嚴信然。到底是誰,大晚上的把一桶rou泥放到她房間里來?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了,林傲白坐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身上蓋著瑟伊給他蓋上的毛毯。“白,我們該回去了。”文森特叫醒他。“?。课宜藛??”林傲白揉揉眼睛,“對不起,少將?!?/br>最近變得很懶惰了,動不動就睡著,有時候坐在馬桶上都能打盹。文森特拿過外套給他穿上,“不要打擾瑟伊他們了,我們也走吧。”“嗯。”林傲白站起身來,突如其來的暈眩讓他沒能站穩(wěn),晃了一下倒在文森特懷里。“白!”文森特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急切。“對不起,對不起……”瑟伊從臥室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林少尉,身體不舒服嗎?”“沒關(guān)系,沒有睡醒,所以沒站穩(wěn)。”林傲白不想讓任何人擔(dān)心。“去醫(yī)院看看吧,雖然你也是醫(yī)療異能者,但是最好能做個系統(tǒng)的檢查。”瑟伊提議。“謝謝,我明天帶他去?!蔽纳馗恋绖e后,這才帶著林傲白離開。嚴修澤回來得很晚,他在軍部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