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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扶住魏斜陽時,可以感受到他身上蒸騰的高溫,guntang的皮膚伴隨著顫抖緊緊貼在他的手臂上。月楚知道發(fā)情期對于Omega來講是多么的難受,因為他此時的狀態(tài)跟魏斜陽差不多。這種誘發(fā)劑跟蜂后的感染力很像,能夠放大人的五感,讓所有的情緒宛如煮沸的開水一樣,刺痛著每一寸神經(jīng)。當年月之境為了抵抗蜂后的感染力,從小就要接受嚴苛的訓練,磨煉意志,避免在戰(zhàn)場上被控制,變成敵人的傀儡。所以此時的狀態(tài)對他來講算不了什么,甚至因為Omega天生卓越的精神力而更容易控制。月楚當然不想便宜杜孤舟,但是他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任務目標被折磨。人算不如天算,他認了!月楚安撫地摸了摸魏斜陽被汗水沾濕的頭發(fā),打開自己的終端,開始查找杜孤舟的號碼。非常不幸,曾經(jīng)的月楚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根本沒空去想什么風花雪月,并沒有杜孤舟的號。無奈之下,他只能輕聲對魏斜陽說:“殿下,請告訴我杜孤舟的號碼?!?/br>魏斜陽死死地抓住月楚的手腕,痛苦的目光中透出冰冷的厭惡,他拒絕了。此時的魏斜陽宛如掉進了冰海,周圍全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冰冷而沉重的海水將他包裹擠壓。聲音、光線全部都離他而去,孤獨像是萬只小蟲一點點啃食著他的皮膚。他很冷,很痛苦,想要嘶吼,想要翻滾,卻只能緊緊地抱住自己,靠在月楚溫柔的懷抱中,艱難地汲取著些許溫暖。可是總有一層看不見的膜將他和月楚隔絕開來,他聞不到月楚身上淡淡的香氣,感受不到那柔軟的皮膚,甚至聽不太清楚他的聲音。他張開嘴,想要讓月楚抱緊他,卻又無法說出這樣怯懦而凄慘的話。魏斜陽絕對不要杜孤舟,甚至在此時,聽見這個名字他就想吐。“不,不要杜孤舟?!?/br>月楚一愣,沒想到魏斜陽竟然會如此堅定地在這種時候拒絕杜孤舟。他緊鎖住眉,用手背試了試魏斜陽臉上的溫度,不行,太燙了,再這樣下去魏斜陽要出事。他理解魏斜陽的驕傲,可是……月楚看向小熊:“系統(tǒng),除了alpha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嗎?我現(xiàn)在送他去醫(yī)院,醫(yī)生應該有辦法?!?/br>小熊緊張地圍在魏斜陽的身邊,比月楚還著急。媽耶,這個金蛋蛋可是關(guān)系到它的世界線,這時候要是掛了,那就全完了。小熊:“沒有,除了用信息素安撫和jiaopei之外,別無選擇?!?/br>信息素?月楚俯身而下,輕嗅著魏斜陽身上的味道。果然,當他放開精神力之后,能夠清楚地聞到一股玫瑰花香,艷麗、孤傲,宛如月下美人,帶著高傲而迷人的芬芳。月楚問:“我的信息素對他有用嗎?”小熊一臉古怪:“從沒聽說過Omega的信息素會對Omega有用,你就別做夢了。”月楚卻若有所思:“那帝國為什么要禁止OO戀?”小熊:“那當然是因為……”因為……因為什么?小熊突然答不上來了,它兩眼瞪圓,死死地盯著慢慢將自己的信息素釋放出來的月楚,只覺得頭頂裂開,有什么東西突然碎掉了。月楚不敢大意,如果他的猜測錯誤,不管魏斜陽愿不愿意,他都會把杜孤舟喊來。他緩緩地釋放出信息素,一股淡淡的香氣勾纏上了魏斜陽的玫瑰香。那香氣說不上是什么味道,甚至若有似無,卻瞬間讓魏斜陽睜大了眼睛,一把抓住月楚的胳膊,手指不受控制地收緊。有用!月楚笑了,半壓在魏斜陽身上,控制著信息素慢慢地侵入魏斜陽的領(lǐng)域。目光盈盈如月,卻又沒有了曾經(jīng)的純潔平淡,而是帶上了紅月的危險誘惑。他的手指滑過魏斜陽的臉頰,停在他的嘴角邊緣,聲音喑啞地說:“殿下,那我可不可以?”魏斜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喉嚨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燒,干渴無比,而月楚就是他的一汪清泉,只要他愿意,所有的痛苦都會消失不見。魏斜陽愿意嗎?他自己也不清楚,大腦被燒得宛如漿糊一團,根本就轉(zhuǎn)不動。但至少眼前的人并不讓他排斥,這就夠了。他微不可見地點點頭,艱難地伸出手臂搭在了月楚的脖子上,目光投向黑色的飛行器頂端,思緒飄飛到不知名的地方。就這樣也好。月楚笑意微斂,那一瞬間他從魏斜陽的眼睛深處看到了絕望,深沉的、濃郁的黑霧中唯一的燭光也熄滅了。他心有所感,小熊給過的故事梗概飛快地在他腦海里過了一遍,Omega……魏斜陽似乎格外厭惡Omega這個身份,他拼命地想要擺脫束縛,可是一圈下來終究還是被困在了原地。他的理想、他的追求甚至他的人生,都因為這樣的身份而破滅,讓那么高傲而努力的人根本就沒辦法接受。英雄落淚不過是因為生不逢時。如果魏斜陽跟杜孤舟的性別轉(zhuǎn)變,月楚相信他同樣能夠輕而易舉地站在至高點。月楚輕挑眉頭,握住魏斜陽的腰將兩人位置翻轉(zhuǎn)過來。嘛,作為一個享樂主義者,他對這倒是無所謂。月楚將手指cha入魏斜陽柔軟的頭發(fā)中,修長而筆直的腿打開,勾住了他的勁腰。月楚輕笑:“如果殿下還有力氣的話,就麻煩您了?!?/br>魏斜陽一愣,靈魂仿佛又回到了軀殼里,燙得發(fā)慌。漆黑的眼睛宛如被太陽照亮,光彩萬丈,在他的理智回籠之前就已經(jīng)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月楚的腿,宛如狼狗一般粗重地喘息著。月色無限。杜孤舟瘋狂地跑著,醫(yī)院白色的墻壁像是鋪開的挽聯(lián),嘲諷著他的恐懼。周圍的一切聲音都離他而去,只有胸口劇烈的心跳聲,如同戰(zhàn)敗的鼓點般沉重地敲擊著他的耳膜。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色有多么的難看,只想再快點、再快點,就能見到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人了。然而跑到病房門口,看見的卻是月楚從里面出來,輕輕地把門帶上攔在了他面前。那張討厭的臉冷冰冰地面向他,宛如守衛(wèi)的騎士,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杜孤舟只覺得心口一股怒火炸開,他大步走到月楚面前,聲音冰冷而充斥著警告:“你在這里做什么?!”月楚太卑鄙了,竟然在魏斜陽最狼狽的時候還不忘過來看笑話!月楚此時還穿著家里的睡衣,頭發(fā)亂的跟雞窩似的,嘴角破了一塊,鮮紅得刺眼,身上的衣服揉得像亂麻葉,一共四個扣子還掉了兩個,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胸膛。他根本就沒去聽杜孤舟的廢話,直接一拳上去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