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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禾別疑惑了一下:“為什么要關(guān)掉?又不是沒看過?!?/br>當(dāng)然不是沒看過,但是之前那次祁禾別意識不清,根本不記得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自然也不可能記得清燕時梨身上有沒有疤痕。燕時梨只要一想起自己肚子上丑陋的那些疤痕,就完全不敢裸露著給祁禾別看。他害怕祁禾別看見那些難看的東西便一點都不再想要碰他,甚至是變得更加討厭他厭惡他。連他自己都不想要面對那些像蟲子般丑陋的疤痕,又怎么能讓自己喜歡的人看見呢。“關(guān)掉吧?!毖鄷r梨看著他說道。“不要?!逼詈虅e冷著臉拒絕,“憑什么你說關(guān)掉就關(guān)掉?!?/br>“那不做了?!毖鄷r梨瞬間就想要掰開祁禾別禁錮住自己的手。祁禾別哪能給他機會,手上使的勁越來越大,猛地把人按在床上就想扒人衣服。他今天積攢了不少火氣,或許還是對自己被威脅了這件事感到不甘,又或者是屢次被戲耍,該有的自尊心讓他想要在始作俑者身上報復(fù)回來。手上的動作不管不顧的粗暴起來,燕時梨羞惱又害怕,他劇烈的開始掙扎起來,想要擺脫出祁禾別的桎梏。兩人一時之間在床上博弈起來,祁禾別到底是忙了一天,還喝了不少酒,腦袋沒晃幾下就暈暈乎乎起來。燕時梨手腳并用,一個沒注意,猛地朝祁禾別踢了一腳。他們離床沿很近,燕時梨踢到的又是祁禾別的腹部,祁禾別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被燕時梨給一腳踹下了床。周圍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被凝固住了,房間內(nèi)一時之間只有兩人的呼吸聲。祁禾別驚異又錯愕的坐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燕時梨,像是猛獸看到獵物,要把人生吞活剝了。燕時梨也沒想到會鬧出這么大一個烏龍,他想開口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怎么都開不了口,唇瓣動了動,最后只能怔怔的看著床下的祁禾別。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就那么對望著,祁禾別簡直是不敢相信,他居然被燕時梨給狼狽的踢滾下了床?這真是太魔幻了,實在是太搞笑了不是嗎?到底是誰逼著他想要結(jié)婚的啊,又是誰之前答應(yīng)的好好的可以上床的?祁禾別站起身,臉色黑如鍋底,眼底一片寒冰的看著坐在床上的燕時梨。“你擱著玩欲擒故縱呢?一開始爬上我床的人難道不是你嗎?你裝什么呢?!”“你當(dāng)初費盡心思的爬上我的床,拍了不雅視頻威脅我、逼迫我和你結(jié)婚,你現(xiàn)在裝什么貞潔烈男?況且我之前好好問你你也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想翻臉不認(rèn)人?你說說看,你TM一個婊子想立什么貞節(jié)牌坊???!”或許是酒意一下子全上來了,祁禾別變得口無遮攔起來,這段時間全部的憋屈想火山噴發(fā)一般涌了出來,他感覺自己氣的都快要爆炸。不是惱羞成怒,也不是一時尷尬,這是積怨了許久的怒氣。就算是他一時鬼迷心竅,畢竟燕時梨確實長得符合他的胃口,簡直就像是按照他喜歡的樣子長得,可是難道不是燕時梨同意的嗎?他們一直都是兩廂情愿,甚至是燕時梨故意在勾引他,結(jié)果呢,不僅倒打一耙,還裝作一副清高的模樣?裝給誰看呢?祁禾別氣的怒火攻心,他看到燕時梨那張無辜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上前掐死他。“真以為是我非巴著你不放?kao,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br>第六十二章滾出去第六十二章:滾出去!已經(jīng)過了零點,可是新人的婚房卻仍舊燈火通明。不是因為他們在歡愛,不是因為他們在期待未來,更不是因為他們徹徹底底身心結(jié)合而在暢聊。他們是在吵架,狠狠的剝開不滿的傷口,對著討厭的人控訴。在回家之前,他們明明收到了那么多人的祝福,所有人看見了他們都會說一句百年好合,白頭偕老。然而,或許只有他們兩個新郎官知道這些祝福有多么可笑,從里到外的虛假都快腐爛至表面了,逐漸散發(fā)出惡臭。明明是新婚之夜,可他們卻像是彼此的仇人。哪有什么幸福,哪有什么美滿,全部都是假的,全部都是自欺欺人的?。?!燕時梨怔愣的坐在床上,他一動不動,像是座雕塑,他還是不可置信會遭受到曾經(jīng)那么喜愛自己的祁禾別的謾罵。沒有什么會比自己喜歡的人討厭自己更難過的了,不是嗎?他不過是害怕自己身上的那些疤痕會嚇到祁禾別,生怕他看見了會惡心,他是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剛才他也只是掙扎的太厲害而不小心做出了那樣子的舉動,絕對不是他的本意。腹部縫合起來的那些長長的疤痕,任誰看了都會避而遠(yuǎn)之的,如果祁禾別看見了,他更加難以想象以后的日子。燕時梨想要解釋,可是他該如何開口呢。那些丑陋的傷口,全部都是他傷害祁禾別的罪證。無論他怎么說,都洗脫不了他帶給祁禾別的苦難,他該怎么彌補呢,不是還是一直都在傷害他嗎?真的太難受了,簡直比躺在病床上的那幾年還要痛苦萬分,他的心臟像是硬生生被撕扯成了兩半,痛的他快要不能呼吸。只要一想到祁禾別以后都會因此討厭他,覺得他是個婊子,他就覺得還不如死掉算了。他那么拼命的活過來,就是全靠喜歡祁禾別這一口氣撐著,如果他活著的意義沒有了,那他該怎么辦呢。燕時梨無法想象,他現(xiàn)在陷入了迷茫,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了般,他像是坐在一片黑暗里,四周沒有光,只有他一個人。那種感覺像極了沉溺在海水里,冰冷刺骨,痛苦無助,離死亡無限接近。見燕時梨不動也不說話,祁禾別面若寒霜,他手指向門口,冷冷的開口。“滾出去!”燕時梨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他看著祁禾別,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不是......”可他的嗓子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扼制住了,使他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似乎說再多都無濟于事了吧,因為不管是什么解釋都很蒼白,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燕時梨木然的從床上下去,他有些悲傷的看了祁禾別一眼,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的走了出去。原本他想借著這場婚姻喚起祁禾別的記憶,或者讓他重新喜歡上自己,但那些都只是他的個人想法,他太自信了,總是不計后果的做事情。或許從現(xiàn)在開始,兩人的婚姻就名存實亡了。不,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切都是他在自欺欺人。這場盛大的婚禮只是他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