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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無盡的黑暗里給拉出來。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祁禾別的身上,因?yàn)槭昵暗钠詈虅e就是那樣的奮不顧身。可是祁禾別因?yàn)樗?,也落了水,不知道飄去了哪里。燕時梨的浮木破碎了。他陷入了悲傷的絕望,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變成了置身事外。讓身體拼命的往下墜吧,放棄掙扎。沉吧,沉吧。痛苦將會永遠(yuǎn)消失,死亡才是永久的解脫。眼睛緩緩閉上,最后一絲的光亮也消失了。意識全部渙散,眼前出現(xiàn)了新的場景,那個還是少年模樣的人,綻放著最真誠灼熱的笑容,向他伸出了手。燕時梨瞬間熱淚盈眶,這個才是他一直尋求的愛人。可以為了他奮不顧身,可以無限的容忍他的小脾氣。輕輕握住他的手,燕時梨發(fā)誓再也不會讓他難過了,他也會真心的愛他。淚水和海水融入到了一起。他們也會永遠(yuǎn)的在一起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落入水里的那一瞬間的蘭溪雨的尖叫吸引到了人群,立馬便有人注意到了這邊有人落水。“啊——有人、有人落水了?。。 ?/br>有人突然尖聲叫叫道,滿臉的驚恐。江家的泳池是有些深的,完全可以沒過身高沒有超過一米七的蘭溪雨。而燕時梨,他是出于對水的恐懼,一輩子都消除不了的心理陰影。泳池邊瞬間圍上了不少人,但都沒有率先下去救人。“他們......他們好像不會游泳?。 ?/br>正當(dāng)有人準(zhǔn)備叫安保人員的時候,旁邊突然有一個人跳進(jìn)了水面。只見他快速的向池中央游去,直直的游向那個女生——蘭溪雨,沒有一絲的猶豫。另一邊的燕時梨已經(jīng)開始往下沉,很快便看不見掙扎的四肢和腦袋。慢了祁禾別一步的燕天瞪大了雙眼看向了泳池里,心臟瞬間撲通撲通的狂跳個不停。而算是來看熱鬧的韓浪逐漸看清落水的人,整個人都震了一下。燕天和韓浪幾乎是同時跳下了水,然后拼命的往燕時梨的方向游過去。率先碰到燕時梨的是燕天,他讓自己沉下去,然后使勁把燕時梨給撈起來。晚了一點(diǎn)的韓浪過來拍了拍燕時梨的背,想要看他有沒有事。燕時梨嗆了水,猛地開始咳嗽起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一點(diǎn)眼睛,卻在隱隱約約中看見了抱著蘭溪雨的祁禾別。眼前一片模糊,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池水。在做夢嗎?讓自己繼續(xù)睡吧,那樣就什么傷心都不會有了。兩人齊心協(xié)力拉著燕時梨,想要把他拖上岸。另一邊的祁禾別已經(jīng)把蘭溪雨拖到了池子邊,然后在眾人的幫助下把人拉了上去。祁禾別滿臉的焦急,他蹲下身,開始按壓蘭溪雨的胸.部。蘭溪雨咳出幾口水,緩緩睜開了雙眼。幸虧救得及時,蘭溪雨才沒有出事,祁禾別猛地坐在了地上。他是知道蘭溪雨是不會游泳的,可他卻不知道燕時梨也同樣不會。這場事故招了不少的人,因?yàn)槭窃诮?,所以江父江母和江樂也立馬趕了過來。江樂過去的時候燕天和韓浪剛好把燕時梨抱到岸邊,他滿臉的震驚,嚇得喊道:“小梨?!”燕時梨有多么怕水他們不會不知道,光是十年的那次綁架事件就足以讓他們恐懼了。忙把人拉上岸,江樂手都在發(fā)抖,他拍了拍燕時梨蒼白的臉龐,燕時梨卻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韓浪和燕天也上了岸,燕天跪在燕時梨的身邊,開始趴下去聽他的心跳聲。“救護(hù)車,快叫救護(hù)車!??!”韓浪大吼道。燕天雙眼猩紅,給燕時梨做急救措施,可是燕時梨吐出了幾口水以后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他瞬間把燕時梨給抱了起來,慌慌張張的說道:“來不及了,直接開車送他去醫(yī)院!”韓浪和江樂都異常緊張的跟在后面。“左競年呢?他是醫(yī)生,讓他跟著??!”燕天突然轉(zhuǎn)頭大聲吼道,他知道江樂生日這些人都會來。燕天腳下生風(fēng),匆匆路過祁禾別身邊,連個眼神都不吝嗇給他。而江樂和韓浪也沒有理他。祁禾別愣愣的看著被燕天抱著的燕時梨,莫名的開始心慌。他不知道......不知道燕時梨也不會游泳。一直在屋里的左競年聽到有人落水出事就趕了出來,剛好和燕天撞上。他完全想不到落水的會是燕時梨,如果落水的時間太長,那么燕時梨的病情復(fù)發(fā)是及其有可能的。燕時梨的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起再一次的被水長時間擠壓。左競年和燕時梨一起在后座,他把燕時梨平放,然后繼續(xù)為他做急救措施。然后他又拼命打電話聯(lián)系醫(yī)生,讓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在短時間內(nèi)趕到醫(yī)院并準(zhǔn)備好東西。“已經(jīng)吐不出水了,呼吸很微弱......”左競年的雙手都有些僵硬,他看著一動不動的燕時梨,仿佛他就要一直這樣了。燕天車開的非???,他感覺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整個人坐立難安。“撐一會兒,在撐一會兒......”他不知道是在對誰說,一遍又一遍。左競年時不時就要給燕時梨按壓胸腔,然后試探呼吸。最后別無他法,只好開始給燕時梨做人工呼吸。“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要相信自己......”左競年鼻頭一酸,眼眶一熱,眼淚就快要抑制不住的流下來。在去醫(yī)院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管對于燕時梨還是其他人來說。等到了醫(yī)院,立馬有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的醫(yī)生推著病床來接,他們一股腦的圍上來,然后開始先給燕時梨檢查。看著燕時梨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左競年也換上了醫(yī)護(hù)服跟著進(jìn)了去。燕天一直粗喘著氣,他看著關(guān)上的ICU的門,差點(diǎn)就要站不住腳。他根本不忍心看到自家弟弟再一次受到那種折磨,明明一直以來都非常的小心,現(xiàn)在身體也差不多好了,能夠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萬一......萬一重蹈覆轍,他完全不敢想象。在外面等待的每一刻都如坐針氈,燕天一直不安的來回走動。后面趕來了不少人,連祁明辰和薛曼都來了。燕天一看到祁禾別,就氣勢洶洶的走過去,猛地拽住了他的衣領(lǐng)。“你TM還是人嗎?怎么能夠讓他處于那種境地!?。 ?/br>“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祁禾別緊鎖著眉頭,不明白怎么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