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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旋轉(zhuǎn)木馬看起來格外夢幻,岑尤抓著扶桿笑得眉眼彎彎。一輪過去,岑尤從臺子上蹦跶下來,歡歡喜喜跟顧時倦說話:“我都好久沒坐旋轉(zhuǎn)木馬了,每次玩都好好玩!”顧時倦懶洋洋挑了下眉:“那還要不要再玩一次?”岑尤擺擺手:“要不一會兒?我有點渴了……”他舔了下嘴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那走吧,帶你去買水”顧時倦指了下旁邊賣奶茶的一個小商店。兩人剛從人群走出去,就看到前面的木椅旁邊蹲著一個小女孩,岑尤拽了拽顧時倦的袖子:“學(xué)長你看,那邊有個小女孩一個人哎?!?/br>顧時倦扭頭看過去:“嗯?”岑尤輕輕皺了皺眉:“她是不是走丟了啊,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彼戳艘谎垲檿r倦,表情有點不安。放在平常,顧時倦估計是注意不到這種小事的,但岑尤卻能看得到。他沒猶豫地點點頭,跟著岑尤走了過去。小女孩蹲在原地,正在出聲哭著,察覺到面前有人來了,她眉頭皺著,眼淚又流出來,哭得更兇了。岑尤也蹲下身子,盡量跟小女孩平視,溫聲問她:“你怎么了呀?是跟家人走丟了嗎?”他語氣放得輕緩,總感覺眼前的小女孩有些面熟。“我,我跟爸爸mama走丟了……他們不見了……”小女孩說著說著,又開始流起淚來,哭得身子一顫一顫。小女孩生得很是可愛,只是眼淚抹了一臉,岑尤又趕忙從兜里掏出紙小心翼翼地幫她擦了擦,歪歪頭問她:“嗯——那你先別哭了好不好,我們帶你去找游樂園的叔叔阿姨,讓他們用大喇叭幫你找爸爸mama好不好?”他說得輕緩,一邊溫柔地擦了擦小女孩的眼角。小女孩吸了吸鼻子,有點膽怯地看了眼顧時倦,又看看岑尤:“可是,爸爸mama不讓我跟陌生人走?!闭f著還站起來,警惕地往后面退了一步。顧時倦挑了下眉,沒想到現(xiàn)在的小孩還挺有防范意識。見狀,他干脆也半蹲下來,認真解釋道:“小朋友,我們真的不是壞人。你覺得我們長得像壞人嗎?”小女孩還有點抽抽搭搭的,但還是瞥了一眼岑尤,小聲說:“不像……”岑尤輕輕拍了下顧時倦:“你別這么問呀,哪有壞人會說自己長得像壞人的?!?/br>“要不這樣呀,你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然后我讓旁邊這個哥哥去幫你找阿姨廣播一下,我就在這兒陪著你好不好?”岑尤認真地說著,對著小女孩笑了笑。小女孩猶豫了一下,用小手抹了下發(fā)紅的眼角,小幅度點了點頭。岑尤站起身來,笑瞇瞇看向顧時倦:“學(xué)長,你能去嗎?”“嗯……”顧時倦垂眼,忽然又開口問他,“你剛剛說讓旁邊這個什么去?”“哥哥呀?!贬认乱庾R回答道。聽到這個稱呼的顧時倦心滿意足地勾了勾唇角,桃花眼微瞇起來,俯身輕應(yīng)了聲:“哎……”作者有話要說:得逞的微笑。jpg第34章套路第三十四天岑尤被他叫得一懵,反應(yīng)過來后有點不好意思地推他:“你快去吧,別貧嘴!”說是推,倒也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就跟輕拍了一下一樣。“好,我去了?!鳖檿r倦彎了下唇角,乖乖地往那邊走了。他一走,岑尤就拉著小女孩坐到了木椅上,小女孩不哭不鬧,一雙眼睛眨呀眨,乍一看,兩個人還有那么點相似。岑尤坐了一會兒,目光投向旁邊賣奶茶的小鋪,他低下頭,彎彎眼睛問道:“你想不想喝奶茶呀?”小女孩猶豫了一下,看了眼旁邊,然后點了點頭,奶兮兮地說:“想喝……”“嗯好,那我們一起去吧?!贬刃Σ[瞇地站起身,牽著小女孩往奶茶小鋪走。賣奶茶的地方柜臺有點高,岑尤正要看種類,小女孩就輕快地跳上小臺子,小手扒著柜臺沿,踮起腳小聲說:“哥哥,我想喝草莓奶茶?!?/br>岑尤「嗯」了一聲,偏頭對她笑笑:“好呀,哥哥給你點哦。”“麻煩給我們來一杯草莓奶茶,還有兩杯檸檬奶綠,謝謝?!贬纫贿呏钢鴨巫右贿呎f道。很快奶茶就做好了,岑尤把草莓味的遞給小女孩,小女孩滿眼期待地接了過來,甜甜地說了句:“謝謝哥哥!”岑尤摸了摸她的頭,兩個人并排走回了原地。剛走到長椅旁邊,岑尤遠遠地就看見顧時倦跑了過來,他連忙迎上去仰起頭說:“學(xué)長,怎么樣了呀?”顧時倦皺了下眉,看了一眼岑尤身后專心吸奶茶的小女孩:“工作人員說要不把她帶到那邊去,家長也好找。還有,我們得知道她父母的名字才行?!?/br>岑尤眨巴眨巴眼,醒悟道:“啊我都忘記這點了,你等著我去問問她,然后我們一起去。”“對了,這杯給你?!贬韧嵬崮X袋,把手里的奶茶遞給他。顧時倦順手接了過來,才發(fā)現(xiàn)和岑尤的一個口味的,他垂眸看著,不自覺揚起了唇角。岑尤送完了奶茶,抱著自己那杯走到小女孩身邊,溫聲開口:“小朋友,你爸爸mama叫什么呀?廣播臺那邊的阿姨要知道了才可以廣播?!?/br>小女孩舔了舔嘴唇的奶茶漬,開口道:“我爸爸叫岑啟山……”后面說的什么岑尤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只有「岑啟山」這三個字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盤旋著,他抿著唇,長睫輕顫,像是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名字對他意義也很大,因為這是他父親的名字,他家中曾經(jīng)的頂梁柱。或許只是巧合呢?或許是重名也說不定。岑尤在心中默默地念著,驟然想起來了父親微信的那個頭像,他連忙把奶茶放在長椅上,拿出手機飛快地翻了出來,略略一對比他就看出來了。不是巧合,面前的人就是他同父異母的meimei,他們在這里相遇,可經(jīng)歷的意義卻完全不同。他是分離,而他的meimei是團聚。小女孩看見岑尤愣在原地,有點疑惑地問:“哥哥,你怎么了呀?”顧時倦也覺察到岑尤有點不對勁,他走過去,略微彎下腰,緩聲道:“怎么了?”他把岑尤拉到一邊。岑尤頭微微低垂著,見他來問,慢吞吞抬了起來:“沒什么,就是一點小事。”他不知道現(xiàn)在該不該把這件事說出來,其實他倒也不是難過,更多是驚訝和遺憾罷了。遺憾物是人非。更讓他覺得緊張的,是一會兒他會再次見到他的父親,還是在這個游樂園,這種境地,說不定他也會覺得心情復(fù)雜呢。顧時倦沒再追問,難言之隱誰都有,沒必要刨根問底。他伸出手,在岑尤腦袋上輕拍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