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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加州星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

分卷閱讀68

    把抓住。

“為什么...?”寧河的樣子,似乎有些不能相信。

就這么一瞬,艾星覺得柏文在洗手間里說的那些話或許是對的——這個世上可以一再傷到自己的人,真的只有眼前這一位了。

他一只手撐在寧河座椅的頭枕上,慢慢地靠過去,“你說呢?為什么?!?/br>
寧河怎么敢說。他是捅刀的那一個、背棄的那一個、一走了之的那一個,就算艾星給他膽子,他也不敢說。

艾星距離他很近,近到能夠清晰感受出寧河屏住了呼吸、緊繃著肩頸。他的另一只手抬起來,順著那條修長的脖頸一路往上,摸到了寧河右耳戴著的兩枚鉑金耳環(huán)。

“這是你去日本以后打的耳洞?”

問題突如其來,寧河的瞳孔縮了縮。

艾星又道,“怎么想著戴耳環(huán)的?”

耳垂是寧河最敏感的地方之一,這時被艾星干燥溫暖的指腹搓\/揉了幾下,耳廓的紅暈迅速蔓延至面頰。他不想說真話,卻也不能撒謊。

艾星很有耐心地等著他,大有一種不說不讓走的架勢。最后寧河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坦白,“我...把婚戒改了,就一直戴著。”

其實艾星在他房里過夜的第一晚就看出來了。當年這兩枚戒指是他請洛杉磯本地的知名珠寶師設(shè)計而成,戒指內(nèi)側(cè)的水紋和鑲嵌的鉆石都被耳環(huán)保留了下來。

他問寧河,“我這六年一直空窗,那你呢?”

寧河沒想到他這樣直接,抬眸看著艾星,過了一會兒,說,“沒有?!?/br>
“沒有什么?”艾星眼神銳利。

“沒有其他人。”寧河清楚地回答他,說完以后,又問,“你相信嗎?”

艾星的回答,是在昏暗的車內(nèi)持續(xù)緘默的注視。

他看寧河的眼神很深,深到寧河幾乎從中讀取不出自己想要的訊息。

最后寧河無奈地笑了笑,“你不相信。”——表面看來輕描淡寫,心里一團擰痛。

令他沒想到的是,艾星這時主動靠過來,想要吻他。

自從他們重逢以后,艾星很少主動吻寧河。寧河卻稍微別過頭,避開了這個吻,又輕推艾星,“先回房間吧?!?/br>
兩個人之間短暫地僵持了一下,最后艾星沒有勉強他,下車前問了最后一個問題。

“寧河,這么長的時間,你就沒有想過回來嗎?”

六年的分離,讓很多簡單的事情變得復雜,也讓原本可以輕易出口的話變得難以啟齒。寧河沒有想好怎么給出一個體面的解釋。

好在艾星心里也有想聽卻不敢聽的情怯,并無執(zhí)意讓他回答的勇氣。

返回房間的路上,寧河調(diào)整了情緒,進門以后就說要去給浴缸放水,讓艾星泡個澡放松一下。

艾星忽然出聲叫住他,“寧河?!?/br>
寧河回身的一瞬,被艾星攬進了懷里。

盡管艾星不愿承認,但是聽到寧河說起過去的六年沒有再結(jié)新歡時,他還是長舒了一口氣。他不想追究自己是不是真的相信,畢竟曾經(jīng)的寧河不是一個可以耐住寂寞長達數(shù)年的人。

但在等待寧河回答的時間里,艾星一再地做著心理建設(shè):就算寧河和別人睡過,那也是他們分手之后的事,合情合理,他不應(yīng)該介意。

他自己分明還有一堆解不開的心結(jié),卻總想著要替寧河找出各種理由。

就算過了這么久,無數(shù)次懷疑過自己愛得不值得,他仍然無法做到對寧河無動于衷。

他捏住寧河的臉,俯身吻了下去。

這一次寧河沒有再拒絕,隨之閉上了眼睛,先是感受到艾星唇間的熱度,而后伸出舌尖,與他探索纏綿。

身體的距離拉近了兩顆若即若離的心,艾星吻了很久,抽離的時候,啞著聲音說,“我相信你。我不是有意追究以前的事......即使你告訴我,在日本有和其他人來往,我也不該說什么?!?/br>
寧河被吻得還沒回神,恍惚了幾秒,才明白過來艾星話里的意思。

重逢后的怨懟狠戾不傷人,溫柔寬宥卻是最致命的一刀。

寧河留下一紙離婚協(xié)議時,總以為長痛不如短痛,不曾想過自己對艾星造成了什么傷害。直到繞了一大圈,重新回到艾星身邊,才發(fā)覺當初的逃避真的很難原諒。

艾星也就不過25歲,他這個年齡的豪門二代,大都在花天酒地尋歡作樂。他卻已經(jīng)自立創(chuàng)業(yè)很久,六年空窗等著寧河,就算問一句分別后的狀況,都不忘加上自己不在意的注解以示成熟。

寧河壓抑了很久的情緒,一點一點在艾星面前潰決。

有些錯誤其實是無法彌補的。他終究沒有把艾星寵成一個隨心所欲的小孩子,卻讓他一朝成長,變成了一個患得患失的大人。

寧河突然有種沖動想告訴艾星,自己在日本經(jīng)歷了什么。他牽住艾星的手,同時解開襯衣下擺的兩顆扣子,然后帶著艾星摸到了自己小腹的位置。

艾星猝不及防觸到一條手感粗礪的傷痕。

寧河摁著他的手背,平聲說,“我簽約以后,起初發(fā)展得還算順利,但我每天都發(fā)瘋一樣想你,捱到快半年的時候覺得自己已經(jīng)受不了了,也想過要回頭?!?/br>
“可是那時候發(fā)生了一件事……我被經(jīng)紀公司的一個高層看上了,他給我下了藥,把我?guī)У劫e館。”

“可能是劑量掌握得不好,他還沒得逞,我已經(jīng)醒了。因為反抗得厲害,抓扯之中我受了傷,后來逃出去報了警,事情卻被公司壓下?!?/br>
“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是情緒壓力太大,我住進醫(yī)院的第二天突然倒嗓,一開始完全發(fā)不出聲音,經(jīng)過一段時間恢復,才能勉強說話,但是不可能再上臺唱歌?!?/br>
“一個歌手不能唱歌,基本等同于一個廢物。經(jīng)紀公司把我雪藏了,但我還必須履行合約給他們賺錢,就只能寫歌賣歌,卻不能署自己的名字,而是為另一個知名作曲家當槍手。”

寧河面色平淡,仿佛是在講別人的事情,卻又不敢直視艾星,低頭繼續(xù)道,“我不是有意瞞你,我不想提這個,是因為......”

他突然停住了,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艾星沉眼看著他,替他說,“因為你不想在我面前賣慘。”

寧河松開他的手,“你恨我應(yīng)該,不原諒我也應(yīng)該。但我不希望你覺得我可憐,出于同情才給我機會?!?/br>
他深吸一口氣,又說,“你問我有沒有想過回來,一開始是想過的。可是后來發(fā)生了那些事,我覺得自己如果回頭找你